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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起來的這段時間,花蓮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受刑。妖族的刑罰比凡世間多了不知多少,畢竟是壽命長的種族,總有許多大妖無聊研究這東西。

眼下花蓮縮在一個一立方大小的空間中,只能勉強坐着,四周一邊黑暗。她的四肢以及脖子上都套着鎖妖環,將她全身妖力封住,估計是怕她出手。身上的衣裳早就破破爛爛,雖說妖族的肉身比較強悍,但是天天被人打,沒有幾隻妖能忍得下來。

“統領,這女人還不說,我們是不是......”關押花蓮的小牢房一邊,一個侍衛一臉陰狠地比划了一個手勢。

“不行。”宏統領立即搖頭,並惡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那東西還沒問出來,如果她死了,拿你的腦袋交差么!”

“是,是,統領說的是,屬下考慮不周。”那侍衛連聲道歉。

宏統領掃了他一眼,沒有再吭聲。他並非顧慮夫人,而是失蹤的城主。

這女子明顯跟小止關係匪淺,眼下小止不見了,這女人肯定知道消息。如果城主回來,一旦發現人不見了,而他又把這女人弄死了,那麼下一個死的人一定是他。

至於夫人......宏統領搖了搖頭,夫人的手段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只要她沒對小止出手,城主絕對不會把她怎麼樣。

他能以妖將的修為做到城主府大統領的位置,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無論如何,這個女人是一定要留下的。

想到這裡,宏統領忍不住瞄了一眼關押花蓮的那小牢房,他的手下審問犯人的時候從來不會留手,就算不能把她折騰死,也會讓她痛不欲生,怎麼這女人從來沒有喊過痛呢?

甚至,從她進來開始,就一句話都不肯說。

“統領,夫人來了。”就在宏統領發愣的時候,牢房外突然有人喊道。

“嗯。”宏統領點點頭,這麼長時間也沒問出一點東西,估計夫人是該來了。

宏統領走出牢房,外面陽光燦爛,滿眼所見之處儘是各種靈草。這裡是城主特地為夫人開闢出的葯谷,恐怕任誰都不會想到,這麼美的地方,地下會有那麼黑暗的牢房。

花蓮不是牢房中的第一個犯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些年,死在這裡的女妖不計其數。當然,這些事情只有宏統領以及駐守在這裡的侍衛知道。

宮綾穿着紫綢華衣站在燈籠樹下,仰頭看着上面拇指大小的紅色燈籠果,在陽光的照射下,紅色的果子發出淡淡的紅光。宮綾臉上帶着微笑,如果只是這麼看着她,恐怕沒人肯相信,這女人的手段有多狠毒。

“夫人。”宏統領在距離宮綾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半跪在地,頭也深深低下。

“宏統領,可問出什麼來了?”宮綾偏過頭,臉上還帶着微笑。

“稟夫人,她至今仍是一句話不肯說。”

“哦?這麼硬氣,帶我去看看她。”她的話已經點到了,宏統領肯定沒那個膽子陽奉陰違,那麼,這個叫花蓮的女妖倒是挺有骨氣的。

因為宮綾下來,所以這牢房裡難得的多了點光線,窩在牢房裡基本上沒辦法挪動的花蓮也抬了抬頭,看見眼前這衣着華麗的少婦,嘴角上揚。

“我無意傷你,把紫珊蓮交出來,我就放你走。”宮綾的聲音溫和如昔。

花蓮只是盯着她看,半天也沒開口,只是那眼神卻讓宮綾心中很不舒服。不知是牢房裡光線太差還是什麼原因,花蓮原本黑色的瞳孔竟然有一圈變成了紅色,好像火一樣在燃燒。只是跟她對視,宮綾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那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皺眉。

“我說話,向來算話。”過了半晌,宮綾又開口。

花蓮依舊沉默不語。

終於,宮綾的臉色變了,“殺了。”這句話說完,她扭頭便走。好像多看一眼,便污了自己的眼睛一樣。

“夫人小心!”宮綾剛轉身,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宏統領突然大喊一聲。

“什麼?”宮綾下意識地扭頭,正好見一道火光朝着自己額頭處飛來,而原本被鎖在牢房中的花蓮則是不知所蹤。“哼,雕蟲小技。”面對那迎面來的火光,宮綾並沒有露出驚慌,只是甩了下袖子,頓時就將那片火給遮了下去。

“城主夫人,你擋錯方向了。”女子的聲音在牢房中回蕩着,帶着幾分笑意,又帶着冰冷。

宮綾心中一驚,卻並未被這聲音迷惑,甚至連手都沒抖一下。花蓮在心中暗嘆,怪不得能讓孔淵另眼相看。

“化身?”此時,就連見識不淺的宮綾也不得不變色了,很顯然,她剛剛看見的那個花蓮就是化身,可是,花蓮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弄出那種東西來。

當然,據傳,妖族中的確有些家族是可以在妖將期幻化出化身的,那些家族......宮綾眉頭緊皺,那些家族,隨便哪個她都不想得罪,恐怕就算是孔雀皇也不會隨便得罪。

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女妖是從那些家族中走出來的?越想宮綾就越覺得自己衝動了,她怎麼就沒想過,孔淵為什麼會對這麼個女妖感興趣,甚至與她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呢!

不過眼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那麼她勢必是要把花蓮永遠地留在這裡了。至於她抓走花蓮的事,很容易解決。

宮綾甚至已經想到,讓誰幻化成花蓮的樣子了。

“嘖嘖,我可是提醒你了。”宮綾並未放鬆警惕,但她卻怎麼都沒想到,剛剛被自己打散的火竟然在她眼前融合起來,而那點火苗距離她眼睛不到一寸。

沒有一絲熱度的火苗,在她眼前燃燒着,這是宮綾有生以來第一次害怕,她能夠感覺到那只有黃豆大小的火苗上散發著多麼恐怖的氣息。

“城主夫人,你猜你死後還會不會有機會投胎重生呢?”花蓮的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警告。

“你想怎麼樣?”宮綾飛快地思索着對策,可是這點火苗實在是太詭異了,她根本不敢隨意動手,生怕失敗了,自己就是性命不保。而且剛剛花蓮也警告過她,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我想平安離開這裡。”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宮綾沉着地答道。

“城主夫人,我不喜歡聽廢話。”話音剛落,宮綾身後的一個侍衛突然莫名倒下,宮綾用餘光掃了一下,發現那侍衛額頭上只有一個焦黑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