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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看都不行么?”燕歲兒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失望之色,那軟軟糯糯得聲音本來就讓人腿軟,再見她那讓人憐愛的表情,更是惹得無數看熱鬧的妖們心疼了。

想多管閑事的大有人在,不過這琉璃堂畢竟不是一般地方,在南溪山城裡混的妖基本上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就算心裡想博美人一笑,也沒有幾個敢出來的。

城裡的妖們有忌諱,不代表外面來的一樣,況且,他們才進城,根本不可能把城裡所有的勢力劃分給了結清楚。

再者,最近來到南溪山城的這些妖們,大多是大家族的年輕一輩,應該都算得上驚才絕艷,向來眼高於頂,從來不懂服軟。少數幾個懂事的,也不會在這裡看熱鬧了。

“實在很抱歉,燕小姐。”花蓮微笑着垂首,語氣沒有絲毫退讓。真值得慶幸,她不是男人,對美色還有抵抗能力。

花蓮這話不過剛說完而已,琉璃堂的店門卻突然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跟雷鳴般的聲音,“媽的,這生意做不做了,把門關上是什麼意思!”

踹門的是個頭上頂着兩對牛角的牛妖,這位估計是審美觀點與其他妖不同,就算化形成功了,臉上依舊保留着牛的特徵,還很明顯,尤其是鼻子,還是紅鼻頭,果真與眾不同。

雖然以貌取妖是不對的,不過花蓮還是很不厚道地把臉轉到了一邊去,真的是看一眼就容易做惡夢的容貌啊。

花蓮跟小止不認識這頭牛,但是燕歲兒卻認得他。別看他長得不怎麼樣,但卻是八大世家中排名第三的奎家長子,妖族地榜上排名前十四的年輕高手,據說是擁有夔牛的傳承,真的假的不得而知,反正他的雷電之術極為厲害,就連孔淵也不願意隨便跟他交手。

燕歲兒的家族雖說名聲不小,但與這頭牛想比,還是差了一截,所以,就算是心中同樣厭惡他的長相,以及粗魯的舉止,依舊是笑吟吟地走了過去。

“奎大哥,好久不見了。”

“歲兒啊,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你在這裡幹什麼,瞧瞧,怎麼眼圈還紅了呢?是不是誰敢欺負你了,跟奎哥我說說,我倒要看看誰吃了這個雄心豹子膽了!”

這倆站在一起,很好的詮釋了美女跟野獸的定義,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這姓奎的很明顯就是為了燕歲兒而來的,不過,他腦筋還聰明,沒有一上來就找小止要紫珊蓮,反而裝模作樣的跟燕歲兒了解情況。

“我只是聽丫鬟說這裡有六千年份得紫珊蓮,想要借來一看而已......”燕歲兒垂着頭,一臉無辜的模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隨時可能掉出眼淚。

她雪白的頸子正好露在奎牛眼皮底下,奎牛咕咚咽了下口水,毫不掩飾眼裡的慾望。燕歲兒在妖族也算是出了名的美人兒了,不少人都對她虎視眈眈,沒想到今天好事兒竟然落到自己頭上。為了博美人一笑,怎麼也得達成她的心愿不是。

“歲兒妹子別傷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奎牛趁機一把摟住燕歲兒不盈一握的纖腰,燕歲兒順勢把小臉埋在他懷裡,誰也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只不過她的肩頭在微微顫動着,看起來就好像在哭一樣。

這兩位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恐怕事情也不怎麼好善了。這頭牛很顯然不是智慧型的,這個問題就很嚴峻了。

別的不說,光是看他那個砂鍋大的拳頭,花蓮跟小止就有點腿軟,兩人加起來,恐怕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但是有時候,在絕對的暴力下,一切都好使。

奎牛一手摟着燕歲兒,在她的纖腰上來回摸着,另一隻手用力拍在小止面前的櫃檯上,深海沉晶打造的櫃檯,竟然被他一巴掌拍出了好幾道裂縫。

這簡直就是悲劇啊!花蓮毫不懷疑,他可以一巴掌直接拍死兩人。

“紫珊蓮呢?拿出來給我看看。”實力強橫的,從來都不需要講道理。

小止猶豫地看了眼花蓮,花蓮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展開笑顏,“這位客人,紫珊蓮是非賣品,也是不能看的......”

“你說什麼?”花蓮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奎牛拽着領子給拖了過去,他那雙牛眼怒睜,好像要把花蓮撕成兩半一樣。

花蓮並沒有被他的表情嚇壞,反倒是笑意依舊,“這位客人,琉璃堂乃是城主府治下,如果您真的想要紫珊蓮,可以去請示城主,如果城主同意,到時候,我們自然雙手奉上。”

“哼,城主府?怎麼。你以為抬出城主府來我就怕了你了!”奎牛雖然身上戾氣依舊,眼裡卻有了幾分猶豫。

“小人句句實話。”

他可沒忘記來的時候家族長輩的吩咐,在南溪山城裡,任何勢力都可以得罪,但,絕對不能得罪這座城的城主。

不管這小妖說的是真是假,他心裡都多了幾分思量。

燕歲兒似乎也感覺到了奎牛的猶豫,立即小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踮起腳尖,在奎牛耳邊輕輕說了兩句,紅嫩的唇瓣一開一合,不經意地碰觸到了奎牛的耳垂,登時便讓他哆嗦了一下。

燕歲兒的話說完之後,奎牛的臉色當即恢復正常,燕歲兒果然說的有道理。這南溪山城中,屬於城主的產業並不太多,但哪個都是一等一的地方,這麼小的琉璃堂,連丹藥都是外買的,城主怎麼可能看得上眼!

“城主府我明日再去,今天,你這紫珊蓮必須得拿出來給我看!”

“如果不呢?”

“如果不,老子我現在就拆了這琉璃堂!”狠話剛放出去,奎牛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才花蓮根本沒開口說話,那說話的人......

奎牛隻來得及轉身,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個巴掌扇飛了出去。

“爹......”從地上爬起來剛準備拚命,抬頭一看卻發現竟然是自己親爹。頓時,奎牛把所有的不滿都給咽了下去。

“你挺威風的啊!還敢把這裡給拆了,老子走的時候跟你說的話你當是放屁啊!!”果然是子隨父,這爺倆連嗓門都是一樣的大。

花蓮跟小止同時抬頭,看見奎牛他爹身後那人的時候,同時舒了口氣,君侯。

“爹,我就是......”奎牛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他爹又給了一腳,這一腳下去,直接把他給踹了個昏迷不醒。

花蓮這個看戲的也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果然很暴力。

“君兄,實在抱歉,犬子突然就昏倒了,老牛我就先回去了。”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值得所有妖怪學習。

花蓮瞠目結舌中......

而君侯竟然淡定地點了點頭,“奎兄客氣了。”

一場還沒上演的喋血謀殺就這麼畫上了中止符號,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不用被人給撕了,花蓮當然高興,但是燕歲兒可就沒那麼開心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奎牛他爹竟會出現在這種小地方,還有眼前這男人,竟然與那頭老牛同輩一般,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