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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話,那佛光應該是花蓮內丹中原本就有的,想到這裡,花蓮不由得回想起結丹時候那一指救命之人。是那個假和尚么?

“想到了什麼?”孔淵興緻盎然地問。

“想我要不要從此信佛。”花蓮看了他一眼,答道。

“......”孔淵一頭栽倒。

京城中發生的動亂似乎並未影響到靈山寺,其實也是,不管這天下誰當皇帝,百姓還不是一樣過日子。

靈山寺中的香火一如既往的旺盛,期間花蓮也曾感覺到有修士來這裡探查,不過那些人還沒有接近寺廟便不知為何直接退走。

而花蓮跟孔淵也越來越熟,應該說孔淵跟花蓮越來越熟才對。孔淵十分的自來熟,就算花蓮不說話,他也能說的自得其樂,這一點讓花蓮異常的佩服。

雖說在靈山寺中的日子很平靜,花蓮住在寺院里,竟然沒有任何人來盤問。恐怕,這寺廟早就變成了孔淵的地盤。

夜晚,花蓮坐在大殿中修鍊,孔淵蹲在一旁長吁短嘆。這種相處模式花蓮已經慢慢的習慣了,她唯一好奇的是,孔淵為什麼要一天到晚蹲在大殿里看那座佛像。

“小花花,你說我把這座佛打碎怎麼樣,或許能悟出點什麼來~”

花蓮睜開眼,瞥了孔淵一眼,“你可以試試。”

“如果打碎了,我什麼都沒悟出來呢?”

“與我有關么?”花蓮沒心沒肺地回答。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的時候,突然一陣悶悶的爆炸聲傳來,那聲音好似來自遠處,但靈氣波動是卻極為劇烈。

倆人對視了一眼,起身走出大殿,花蓮望向遠處京城上空,看見那上空金光閃爍,金光中還有濃烈的黑氣。

正道跟魔修打起來了?花蓮偏頭看了眼孔淵,妖族難道不去湊個熱鬧么?一個小小的京城內,突然聚集了這麼多的修士,恐怕這並非是偶然的事件吧。

孔淵倚在門框上,綠色的眼瞳在夜裡更像是鬼火,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這些人不會打到這裡來吧,不知道為什麼,花蓮總覺得十分有這個可能。沒道理那兩派爭的你死我活,而妖族卻不摻和進來。

果然,沒用花蓮等多久,原本在京城上方的戰場就開始往這邊移動,看見這種情況,孔淵的眼睛略微眯起。

修士的戰鬥畢竟與普通人不同,也不過幾秒鐘,戰場就移到了靈山寺上空,孔淵身邊突然憑空出現幾個穿着僧衣的和尚,不過這些和尚也僅止於禿頭,身上散發的確實十足的妖氣。

六個妖將後期的妖精,也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天上打來打去的那一群,實力也就差不多這樣,花蓮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出現。

到了靈山寺上空,那兩撥原本打的你死我活的修士突然停了下來,全都落到了寺院內,三方勢同水火的勢力就這麼會面了。

在魔修那邊看見了那位國師大人並沒有讓花蓮多詫異,倒是國師身後跟着的那個黑臉管家讓花蓮心中一驚。

她一直以為,這男人就是個普通人,只是行為稍微的不像人了一點。可眼下,這情形顯然不對。按照魔修的脾氣,他們可能會帶個普通人到處亂跑么。

“孔兄,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說話的是個白衣翩翩的公子,手上拿着摺扇,扇子上的靈力波動告訴花蓮,那東西是個法寶,而且可能是個中品靈器。

修道者中,法寶分成好多層次,寶器最低,依次還有靈器,法器以及流落在人間的仙器,至於神器,那是傳說中的東西。

花蓮也只在大荒的時候,見過那些傳說中神器的雛形而已。所謂神器,有些是先天醞釀,還有不少後世流傳出來,比較有名的都是不周山上的什麼樹葉啊,葫蘆啊煉製成的。

當時她怎麼都想不到,那些山上的雜草竟然隔了百萬年就變得這麼值錢了。一個山上出來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那白衣公子身上也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看起來他是故意隱藏了自身修為。

“這又不是你家地盤,我在哪還需要跟你彙報么。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呆在這裡參悟佛法呢。”孔淵撇嘴冷笑,對那白衣公子完全沒有任何好臉色。

“參悟佛法,哼,你妖族罪孽深重,還妄想覬覦佛道,這真是做夢!”這次說話的不是白衣公子,而是他身邊的一個和尚。

這和尚一身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後期,身上肥肉堆疊,看起來油光錚亮,讓人從心底感覺到膩歪。

“我說你南陵書怎麼敢跑到這裡來呢,敢情你還騙了法輪寺的一幫白痴當炮灰啊。”孔淵連看都沒看那和尚一眼,開口譏諷道。

“孔兄嚴重了,我們南陵世家與法輪寺是至交,如果你以為這麼說能夠離間我們的交情,可就想錯了。”南陵書用手中的摺扇遮住半張臉,只能露出一雙溫和的眼睛。

“行了,別跟我廢話,你們來到底是想幹什麼,要是想打架我奉陪。”

“是這樣的,剛剛我與別情兄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跟孔兄說一下比較好。”

“哦,什麼事?”孔淵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

“前幾日肅王的小女兒齊淙兒被人從肅王府抓走,孔兄應該知道,這齊淙兒的兄長擁有九龍身,是我輪迴殿看中的弟子,而她妹妹正巧有太淵之身,很可能是別情兄未來的師妹呢。”

“然後呢?”孔淵的目光掃過那伙魔修,在某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轉回到南陵書身上。

“聽說齊淙兒是被你身邊這位姑娘帶走的,這位姑娘該不會是孔兄的人吧!”南陵書說話的時候,目光突然移到花蓮身上。霎時間,花蓮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一般,連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哼,南陵書,你當我死人么!”孔淵這一哼,花蓮頓時感到那股讓她難過的氣息消失一空,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恢復了正常。

“不敢,我們只是想知道齊淙兒的下落而已,想必孔兄也不想同時與我們輪迴殿,還有血魔殿為敵吧。”南陵書這話已經算得上是威脅了,不過按照眼下的情形,孔淵的確是落了下風。

孔淵臉色不變,只是轉頭看向花蓮,“你怎麼說?”

“我在京城中就已經將齊淙兒放下了。”雖然那些人可能不信,不過花蓮還是如實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胡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齊淙兒的身影,定是你把齊淙兒藏了起來。”果然,花蓮話音剛落,南陵書身邊的那和尚又開口指責。

“我藏她幹什麼,當備用糧食?”花蓮翻了個白眼。

“噗!哈哈哈......”孔淵不客氣的笑聲讓那和尚的臉變得漆黑一片,拎着自己手裡的金剛杵就想動手。

南陵書在心裡暗罵了他一聲蠢貨,面帶笑容地將他給攔了下來,“道沿大師切勿動氣,事情真偽還沒有確定,或許這位小姐說的是實話也說不定。”雖然南陵書這麼說了,但很明顯,他周圍那些人沒有一個相信的。

“別情兄以為呢?畢竟那位齊淙兒是你們血魔殿看中的人。”南陵書將目光移到魔道修士那邊。

“合作是你說的,人也是你要給我的,我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只要見到齊淙兒。”在那渾身散發魔氣的修士中,說話的並非國師,而是一直站在國師身邊的那個黑臉管家。

又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東西!花蓮翻了個白眼。

“既然如此,那還請孔兄通融一下,我想帶着這位姑娘去看看當日她放下齊淙兒的具體地點。”南陵書這話聽着像是信任花蓮,但事實上,如果花蓮真的跟他走,恐怕小命就這麼丟了。

“人都不見了,看一眼她就能出來么!南陵書,你是侮辱我呢還是侮辱你自己呢!”花蓮都能聽出來的意思,孔淵自然不會不知道。

“孔兄這不是為難我么。”南陵書嘴角含笑,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著,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精光。

“不敢,誰敢為難你啊,只是,你好像搞錯了,這裡可不是溪汕州,不是你輪迴殿的地盤。”

“哼,我輪迴殿辦事,你區區妖族竟敢阻撓!”孔淵的話才落,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那聲音震得花蓮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光是一句話就有如此威力,少說也是出竅期的老不死。孔淵顯然沒想到這次輪迴殿出來,竟然還帶了這麼一個壓軸的,當即他的臉色就變了。

“孔淵,這裡也不是大荒山,容不得你放肆!”

果然是修為高一級就能壓死人,孔淵再也沒有剛剛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臉色是難得的嚴肅,手中也多出一團綠色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