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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敏特聽到傑達吩咐士兵們將自己的物品都帶上,好方便他在王宮裡使用,心中一跳,忙道:“不用了,我在宮裡吃用不愁,沒必要帶那麼多行李,再說,這裡面有很多都是房東的呢。”

傑達笑笑:“我只是想讓你做事更方便一點,不至於為一點東西就要跑來跑去。”

敏特頓了頓,笑道:“那也用不着他們幫我搬,你忘了?我有儲物戒指。”

“也對,那好吧。”傑達很快收回了命令,便騎上馬出發了。

敏特隨便收拾了兩件東西塞進戒指,騎馬跟他一起回去,路上見他一直不說話,心裡不知為什麼,總是感到不安,便笑着問他:“對了,你怎麼一大早跑我家來了?我記得還沒到宮門開放的時間吧?你昨晚上回了城堡?”

“哦,我昨晚有事出了王宮,還沒來得及回去呢。”傑達道,“你一定想不到吧?以前我們在蒙里見過的那個威沙舞女,叫娜姆的,後來不是跟了勞勒嗎?原來她是威沙秘諜,專門來打探我國情報的,昨天在密斯萊落網了。士兵在她身上搜到一份重要的情報,是她從勞勒那裡偷的,我想勞勒那裡說不定還有很多有價值的文件,就趕過去看看。”

敏特心中一緊:“是嗎?娜姆居然是密諜?真沒想到......她看起來不象那種人。”娜姆怎麼會被抓住的?

“我也沒想到,本來還以為她只是個玩物而已。”傑達冷哼一聲,“勞勒也不知怎麼被她迷住了,把她當成寶,什麼事都不提防她,還讓她在王太后的生日舞會上表演!他真是昏了頭了!不過,也幸好他昏了頭。當初馬里奧親王府那場爆炸,把所有證據都炸沒了,很多圖謀不軌的貴族都無法定罪,沒想到勞勒居然把東西都備了份。現在那些傢伙全都別想逃過!”

“那......那個娜姆現在怎麼樣了?她有沒有透露什麼情報?”

傑達稍稍冷靜了點:“人還在路上呢,大概明天就能押回諾蒙卡了。我一定會好好問個清楚的!哼,守城門那幫人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居然讓人逃到了密斯萊,還毫無所覺,如果不是我們事先抓到了她的同夥,從他嘴裡問到了另一個同夥的潛伏地點。而去抓人時剛好遇到娜姆跟那個同夥聚頭的話,她早就逃回國去了!等這件事結束,我一定把守城門的全部換掉!”

密斯萊位於三連關以南一百多公里,逃到這裡,就意味着娜姆幾乎逃出了諾嘉國境,如果不是被抓地同伴供出了另一個人,她是不會被抓到的。守城門的軍官和士兵,有一半是原先馬里奧親王屬下的人馬,傑達這麼說。大概也在藉機清算的意思。

敏特咬咬唇。低聲問:“我說......既然是威沙秘諜。就這樣抓起來刑求。會不會不太好?”

傑達皺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指。你們諾嘉跟威沙不是兄弟之邦嗎?他們派來地秘諜。你們要是不小心弄死了......”

“他們都派秘諜來了。還敢說自己是兄弟之邦嗎?!”傑達打斷了他地話。“這種事在其他國家都有先例。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們把人打死打殘。威沙方面也不會說一個字地!哼。既然做了間諜。就得有隨時被主人拋棄地覺悟!”

敏特聽了。覺得有些不舒服。強壓下心中地不快。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會公開承認。只是覺得。你們兩國還沒撕破臉呢。如果你真地殺了他們地人。就算他們表面上不說什麼。恐怕心裡也會很不高興吧?”

傑達沉默下來。一路上都沒再說話。敏特忐忑不安地隨他騎馬進了王宮大門。下馬走過前宮。才看到他回過頭來。道:“你說得有道理。反正我只是想要得到馬里奧親王和勞勒地東西。只要她乖乖合作。事情結束後。我就放了她吧。”

敏特聞言心頭一松,笑道:“這是你們的內政。你自己拿主意吧。”傑達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敏特以為娜姆會平安度過時,事情有了變化。

第二天。娜姆被押解進王宮的監獄,第三天,就傳來了傑達下令對她動刑地消息。敏特聽得膽戰心驚,見傑達怒氣沖沖地往他這邊走來,便迎了上去,找些瑣事聊了聊,就小心打探起他生氣的緣由來。

傑達恨恨地道:“那個女人死不開口!除了說出勞勒放置秘密文件的地點外,就什麼都不肯說了!”

敏特忙道:“你要地不就是這些文件嗎?她既然說了,你為什麼還這麼生氣?”

傑達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現在不一樣了,她不僅僅是拿走了那些文件圖紙和資料,更重要的是,她跟王太后的死有關。”

敏特呼吸一緊:“你是指......”

“你還記得那個黃金鑲寶石的毒酒壺嗎?你曾經說過上面的開關有被破壞過的痕迹,對吧?那就是她乾的!她那個叫烏納德的同夥招供說,她破壞了酒壺,使得原本只針對陛下的毒酒,流進了王太后地酒杯!而我也從宴會廳的侍從那裡問過了,當時她的確接觸過酒壺,所以,她等於是間接殺害了王太后!”

敏特心中暗罵那個烏納德,不但出賣同伴,還把敵人沒發現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這不等於是間接殺害了同伴嗎?!接着他又聽到傑達說:“我懷疑,馬里奧跟勞勒的死,也跟她脫不了關係。”他心中大驚:“這......不至於吧?勞勒被囚後,不是聽說她已經逃走了嗎?”

傑達皺了皺眉頭:“可是馬里奧和勞勒實在死得不明不白。我決不相信他們真是自殺的。”看到敏特驚訝的神情,他苦笑道:“你大概不知道吧?馬里奧親王被軟禁後,雖然我只派了兩三個侍從過去,但看守的士兵卻有好幾十個,把那房子圍得緊緊的。可是那天晚上,這些士兵居然有超過一半人打起了磕睡,等房子燒起來了,才有人發現。而原本守在走廊上地侍從,居然沒一個出聲。就被燒死在房子里。我看過馬里奧親王的遺骸,就好象是很平靜地躺在床上被燒死的,一點掙扎的動作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敏特十分訝異,是這樣的嗎?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傑達又繼續道:“還有勞勒那邊,他剛進去時。地確鬧過一陣子,後來他老婆託人帶信給他,說已經想到救他的辦法了,他才安靜下來。我知道這件事後換掉了原來的看守,又下令禁止他和外面通消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父親落網的事,又怎麼會因為看到王宮裡有火光就自殺呢?!他那種不服輸地個性,就算被關在牢里,登上王位地野心也不會少半分!”

敏特越想越覺得他地話有道理:“那麼......這背後會是誰在搞鬼?”

“不知道。”傑達嘆氣,又苦笑起來。“不怕你笑話,事實上叔叔......不,陛下雖然原諒了我。但心裡對我大概並不是完全信任地。只不過我成功地暗示了他,沒有比我更優秀的王位繼承人了。他雖然重感情,但也是個理智的人,他熱愛這個國家,不會因為自己的想法而選一個不利於國家的王儲。他讓我承擔重任,但心裡始終會有根刺在,我必須想辦法找到真正的兇手,洗清自己的嫌疑。我要他象以前那樣,完完全全地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