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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很多球迷都常常在說,漂亮的比賽已經越來越少了!

到底什麼樣的比賽才叫做漂亮呢?

這完全取決於個人的需要和追求,防守和進攻,或者是平衡,都可以很漂亮!

但有一樣東西,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必須要具備的,那就是意識。

意識包括很多種,例如無球跑動,比賽視野,比賽思維等,這些都是意識的組成部分。

用形象點的說法就是,身處在比賽中,舉目四望,周圍都是球員,有對手有隊友,所有人都在移動,你如何隨時隨地的清楚自己的位置和陣地在哪兒?

這是一名球員融入比賽的基礎!

融入了比賽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你要弄明白,我該不該離開自己的陣地?如果我要離開自己的陣地,我該如何去進攻對手的陣地?如果我必須要固守陣地的話,我又應該如何阻止對手來進攻我的陣地?

如果我往前帶球推進,我要如何確保有效的把球傳出去,傳去哪兒?

不親身踢球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名球員身處在球場上,就彷彿是置身於陌生的大都市的車流之中,你如果對局勢沒有全面的了解,對不起,你迷路了!

所有在大都市裡迷路的司機們都應該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茫然失措,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怕紅綠燈,一到拐彎處就犯愁,然後到最後,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的,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點。

搞笑嗎?

不,一點都不搞笑!

球員在球場上,就彷彿司機駕車在大都市,要想不迷路,那司機就得熟悉大都市的路線,就得熟悉這座城市的環境,知道哪一條路要去哪裡,知道如何去到自己的目的地。

司機迷路是因為他對城市的無知,球員迷路也是因為他對比賽的無知,而這兩種無知實際上都是因為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們的視野受到了限制。

不管是在城市裡,還是在球場上,所能夠看到的都只是我們面前的一切,跟球迷站在看台上俯瞰全局不同,他們只能夠看到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所以在幫助一名球員融入球隊的時候,除了要灌輸戰術理念之外,還要教會他如何學會站在更高的層面上去俯瞰全局。

這非常難,真的,相信我,這非常的困難,因為需要全身心的投入,還需要球員學會如何運用自己的腦子,如何開發自己的創造力,這樣的球員在當今足壇越來越少了。

如今的很多主教練總是在千方百計的限制球員,要求球員按照他的要求和戰術來踢球,這是最初級的階段,更加高級的階段,就是釋放球員的創造力,讓他們根據比賽的需要,根據自身對比賽的理解,〖自〗由的奔跑和追逐。

我不知道這種〖自〗由的足球是不是最美的,但最起碼,在我的心目中,在我的追求里,他就是最漂亮的足球!

......

在賽前的新聞發布會和微博上,楊誠就斷言,和貝爾薩的畢爾巴鄂競技的這一場比賽會非常精彩,非常漂亮,因為他和貝爾薩一樣,都是對足球,尤其是漂亮足球有所追求的人。

對於這名戰術瘋子,楊誠始終帶着一份敬佩,在他看來,貝爾薩是一名敢於嘗試的改革者,但很不幸,通常改革家往往到最後都沒有太好的下場,貝爾薩和他的阿根廷就是那種悲劇者。

2002世界盃,阿根廷小組未能出線,這絕對不僅僅只是戰術層面上的原因,糟糕的運氣和坑爹的抽籤分組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天氣和場地同樣也有責任,而如果要更深一層去思考的話,那或許就只能說,貝爾薩太過jī進了。

楊誠記得,當年阿根廷小組被淘汰的時候,有一位阿根廷名宿說過,以貝爾薩的這種戰術打法,再加上那一套人員配置,永遠都拿不到世界盃,因為他走得太超前了!

可貝爾薩就是貝爾薩,經過了阿根廷的挫折之後,他一點都沒有改變自己對攻勢足球的追求,他對對手施加強力壓迫的理念也沒有變,變的是他在戰術層面上的調整,更加強調變化和效率,這一點從南非世界盃的智利,到如今的畢爾巴鄂競技,體現得淋漓盡致。

惜英雄重英雄,楊誠欣賞貝爾薩,瘋子又何嘗不是呢?

早在比賽開始之前,前阿根廷世界盃冠軍教頭梅諾蒂就在自己的專欄中表態,他支持楊誠的球隊擊敗貝爾薩,但是他卻說出了自己對這一場決賽的看法。

“比賽可能會輸,但更重要的,不容忽視的是比賽的方式,以及如何獲得結果的過程,這樣才能讓人帶着充滿驕傲和尊嚴的光環,走下回程的飛機,而不管結果如何!”

梅諾蒂很了解貝爾薩,但是瘋子也並不讓相信他的人感到失望。

在卡爾德隆球場的這一場比賽中,貝爾薩的戰術也同樣令人感到讚歎。

儘管在聯賽中剛剛遭遇了對皇馬的完敗,但是貝爾薩一點都沒有改變自身的戰術打法,明明知道力有不逮,但他依舊堅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進行比賽。

這樣的對手很難得,至少從楊誠所遇到的這一些對手中,能夠堅持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貝爾薩、佩萊格里尼、弗格森等人都是,但無一例外,最終的比分都是以大比分結束。

所以,當看到雙方的首發陣容名單的時候,現場解說員就給出了預告,認為這會是一場精采絕倫的決賽,值得所有的球迷回味和品嘗。

貝爾薩賽前做足了功課,他專門針對皇馬進行了壓迫式打法的訓練,他要求所有的前場球員要對皇馬的後防線施加壓力,最好是能夠迫使皇馬直接開大腳,然後再利用後場上的高球優勢,將球權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為了做到這一點,貝爾薩採取了一種更為極端的防守方式,人盯人,因為在他看來,人盯人雖然有壞處,但好處也明顯,不需要擔心會被皇馬球員的無球跑動打亂了球隊的防守陣型,但壞處也同樣明顯,那就是實力處於弱勢的一方肯定要付出更多。

儘管壓迫得很緊,但是貝爾薩卻要求所有的球員都不能夠進行那種高風險的鏟球,他要求球員做到的是粘,黏住對手,迫使皇馬的球員無法如意的進行移動和傳接球配合。

看清楚了貝爾薩的戰術之後,楊誠不得不佩服貝爾薩的勇氣和決心,至少他敢在面對皇馬的時候,擺出了如何強硬的,毫不退讓的戰術出來,這本身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尤其是這一場比賽還是國王杯決賽。

“瘋子就是瘋子!”楊誠微笑着搖頭。

勞爾聽得出來,楊誠這是在誇貝爾薩,因為從開場後的這20分鐘時間來看,皇馬和畢爾巴鄂競技的比賽可謂是勢均力敵,雙方誰都討不到對方半點便宜。

不過雖然如此,但皇馬依舊還是憑藉著自身強大的實力,佔據了比賽的主動權,而畢爾巴鄂競技則是處於被動防守狀態,只是誰都沒能創造出有效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