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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語里有一句: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覿′實生活中,這也許是事實。但是對於在仕途中行走的人而言,如果你敢拿它來當立世名言卻是狗屁。任何時候,都不能當著領導說另外一個領導的壞話,哪怕他們視彼此為眼中釘、肉中刺。

此時此刻,鄭青傳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眉頭緊鎖,聽李聰炎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的委屈,他真想提醒他一句,別拿這種祥林嫂的性格當飯吃,最後引火燒身傷的是自己。對待任何事情,都不能誇大其詞,對事不對人,以我鄭青傳的個人修養,最最尊敬的,永遠是以德報怨的

鄭青傳雖說從內心裡不太喜歡王子君,但是此時聽到李聰炎這般肆無忌憚的說王子君,鄭青傳心裡還是有點不爽。暗道以你李聰炎的位置,王子君豈是你胡亂議論的?更何況王子君想要在南江立威的話,犯得着看上你嗎?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這麼一想,心裡對李聰炎的同情就驟然下降,真想三言兩語就把他給打發走了。但是想起自己和李聰炎哥哥的交情,又把這點不舒服強行忍下了。沉默了片刻,方才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呀,以後不要光想着這些不愉快的事,一定要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只有在工作上干出成績來,我才好在領導跟前幫你說話。

“謝謝秘書長,我一定會全身心的投入工作,絕不會讓您丟臉的!”李聰炎表態這一點,還是很有能力的。

“咚咚咚”

輕快的敲門聲中,機要室的主任何福軍快步走了進來。他身材有點發胖,此時走的有點急,寬寬的額頭上竟然沁出汗來了。

“秘書長,上級的急電。”何福軍也顧不上和李聰炎打招呼,直接將文件遞給了鄭青傳。

對於何福軍這種沒有經過自己允許就這麼魯莽的行為·鄭青傳心裡有點不喜。就在他思索着是不是敲打一下這位何福軍的時候,傳真上面的內容卻是讓他吃驚不已。

小和國內大爆發!現在已經以不可抵擋之勢朝幾十個地區和國家蔓延,而且這種災情已呈愈演愈烈之勢…···

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的鄭青傳,朝着何福軍點了點頭·拿起文件的他,就朝着自己辦公室外走去。

“秘書長······”李聰炎看鄭青傳步履匆匆,知道這個時候的鄭青傳一定有急事,但是自己再急,也得容許自己向敬愛的秘書長告辭才是。

“你回家多等等吧。”看着李聰炎的神情,鄭青傳轉過身來,輕聲的說道。這句話他說的特別輕柔·就好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李聰炎沒有想到秘書長對自己竟會這般的好,心裡對鄭青傳的感激頓時達到了頂點,他相信只要自己緊跟秘書長的步伐,在以後的工作中,一定會有更大的進步。

“再見,秘書長。”

李聰炎走了,不過鄭青傳的眼中閃爍的卻是憐惜之意。誰讓你一頭撞在了槍口上呢,真是個倒霉的孩子!本來以為你就要重現光芒·大展宏圖啦,現在看來,你大展宏圖的時機還是不成熟啊!

不過這些感慨·只是瞬間就換成了電報之中的內容。想到上面描述的形勢,鄭青傳心裡升起了無比的妒忌。這件事情一出來,該給王子君增加多少分數?只要王子君把這件事做得再圓滿一點,恐怕等着他的將是一飛衝天之勢!

飛躍啊!

心中愈發有些嫉妒的鄭青傳,快步朝着葉承民的辦公室走去。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時候,就看到王子君從那邊走過來。

看着一臉平靜的王子君,他忍不住輕聲的招呼道:“王部長,你好啊。”

葉承民的辦公室里,坐着李承淵、竇明堂、王子君和程圓麗五個人。在葉承民將上級的文件和安排傳達了之後,李承淵和竇明堂看向王子君和程圓麗的神色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以他們兩個人的智慧·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走到了現在的地步,而國外嚴峻的防疫形勢和國內一片大好的情況,已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功勞是誰的,雖然大家一說,那都是南江省委的功勞。但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卻是明擺着的·這功勞應該是王子君的,應該是程圓麗的。

作為上級領導,對事情看的更加清楚。不對這兩個人進行重重嘉獎的話,恐怕從哪兒都說不過去。

程圓麗也就罷啦,她的年齡在這兒擺着,就算再往上推,提升的空間也有限,但是王子君呢,他畢竟是第一個提出來要重點防治,為此還把自己弄成了眾失之矢,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了。

於是大家紛紛指責這項工作純屬小題大做,好大喜功,這個前途光明的王子君差點被影響了前程,現在證明他的工作是如此的重要,上級如果不給於他補償的話,那恐怕就交代不過去。

李承淵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緊!這樣一個消息太可怕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代省長更換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是如果上級領導真的要在南江酬報王子君的功勞的話,恐怕他這個位置最合適。

現在,對於王子君來說,一個副書記恐怕太低啦。

就在李承淵心中念頭閃動的時候,程圓麗的心中充滿了興奮的感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順着這個方向發展的,本來她也是底氣不足的想過,這次驗收組回去之後,自己的政治前途基本上已經走到了終點,卻沒想到,現在竟然峰迴路轉,而且更進一步的可能性是非常的大。

莫非王部長在此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

這個念頭在程圓麗的腦子裡一閃而過,隨即就被程圓麗給否定啦。雖然在工作中她對這個比自己快要小二十歲的男人充滿了敬佩,但是並不代表着這種敬佩是盲目的,王子君如果要是知道有這種結果,那真是未卜先知的神人了。

“各位,在這裡,我最想說的就是幸虧二字。經過世界衛生組織的證明,我們南江是最早出現這種疫情的地方,但是·卻是遭受疫情影響最小的地方,這是為什麼呢?”葉承民清了清嗓子,用毫不猶豫的語氣道:“這和子君同志和圓麗同志的重視以及大量的防疫工作是分不開的,正是這兩位同志高瞻遠矚、兢兢業業的作才讓我們掌握了工作的主動,減少了損失。”

就在葉承民講話的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葉承民皺了一下眉頭,畢竟他開會的時候,是不願意讓人打攪的。屈振興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也是知道他這種態度的。

怎麼回事?

心裡雖然不高興,葉承民還是說了句進來。

進來的不是屈振興而是秘書長鄭青傳。他來到葉承民的身邊,就沉聲的道:“葉書記,剛剛上級打來電話,讓我們將防疫工作的先進經驗總結一下,半個小時之後發給辦公廳,速度要快,資料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