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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鶯飛,可謂是一年裡最好的時光。在這個萬物復蘇的季節里,王子君作為密東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開始走馬上任了。

密東地勢一如國內地勢趨勢,西高東低,環境氣候和山省相比,顯得稍微有點寒冷。過完年之後,這裡還飄過一次零星小雪。

王子君的辦公室,位於密東省委常委樓的二樓,正處於岑勿剛辦公室的下方。在來到密東省這幾天,王子君對密東的情況有了一些簡要的了解,這了解之中,就有一個關於岑勿剛的小事情。

密東省委常委樓是九十年代初建設的,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這棟象徵著密東省權利的中心的常委樓只建設了三層。

在歷來的數任密東省委書記中,幾乎都將辦公室設在二樓,也就是王子君現在的房間,只有岑勿剛在到任之後,直接將辦公室從二樓搬到了三樓。

岑勿剛是省委的一把手,他的話對於密東省委辦公廳來說,那就是不得不遵從的指示。但是由此很多人就對岑勿剛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岑書記不願意屈居人性。

王子君在聽到這種猜測的時候,雖然只是當成一個笑談,但是他心理,卻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可笑。在他和岑勿剛的接觸之中,他知道岑勿剛就是那種性格強勢,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

這幾天,王子君和岑勿剛接觸的不多,也就是在來到密東的第一天,岑勿剛和他談了談話,當然談話的內容也就是讓他大膽工作,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之類的套話。

從和參勿剛的談話之中,王子君感覺不到他對自己因為魯擇炅的事件對自己存在絲毫的看法。也感覺不到他對自己存在這什麼樣的親近。如果真的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和岑勿剛的談話,那就是平淡如水。

王子君來密東省的目的,可以說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作為密東省委書記的岑勿剛不可能不知道,而現在他對自己如此的冷淡,這其中的意味,可以說讓人回味悠長。

想到岑勿剛,王子君就想到了省長唐震暉,密東省長唐震暉看上去就是一個老頭,說話辦事都是慢聲細氣。看上去就好似一個不會生氣的老好人一樣。

但是能夠走到現在的位置,王子君不相信唐震暉就是一個老好人,他一定有他的能力和手段,要不然光憑着與人為善,那絕對當不了這個省長。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中。秘書趙曉白輕輕的走了過來。趙曉白不到三十歲,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裝,整個人給人一種年輕不經事的感覺。他一進門,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笑意道:“王書記,這是今天的文件,請您看一下。”

王子君是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在稱呼上既可以稱呼王書記,同樣也可以稱呼王省長,只不過國人都有就高的習慣,所以稱呼王子君王書記的人還是多一些。

趙曉白這個秘書。是王子君一來到密東省,就已經給他分配好的,雖然省委秘書長方英湖說啦可以隨時調換,但是王子君還是決定讓趙曉白多跟着自己呆些日子。

從這幾天的接觸中。王子君對於趙曉白並不是太滿意,。雖然趙曉白對他交代的事情都辦的兢兢業業。但是這個人格局太小,在不少事情上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接過文件看了兩眼,王子君看着有點躊躇的趙曉白,就輕聲的問道:“小白,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王書記,李秘書長打來電話,說是有事情要向您彙報,看看您有沒有時間?”趙曉白抬起頭,手搓了搓道。

王子君笑了笑道:“你讓李秘書長過來吧,我現在有空。”

看着離去的趙曉白,王子君心中的不滿意又多了幾分。這個趙曉白的小家子氣實在是太重,如果這種事情落在俞江偉那裡,那裡還用得着自己問。

趙曉白嘴中的李秘書長,是省政府秘書長李亨予。作為省政府秘書長,他可以說是省政府的大管家,王子君來這些天,和他打的交道不少。

這位李秘書長對他的態度表面上很是恭謹,因為王子君乃是常務副省長,主管省政府機關,李亨予在很多事情上,都直接來找往自己進行彙報。

但是這位李秘書長究竟對自己如何,王子君暫時也做不出判斷,所謂日久見人心,他要想看這位秘書長如何,還需要經歷一些事情的考究。

“王省長。”和大多數人不同,李亨予來到王子君這裡,都是稱呼王子君王省長。別人這樣稱呼王子君,則顯得有點不禮貌,但是作為省政府的秘書長,他這樣稱呼,卻是顯的很是親切。

看着頭髮有點禿頂的秘書長,王子君想到了南江省的幾位副秘書長,好似當秘書長的都有點用腦過度,一個個還不到年齡,都開始地方支持中央。

而李亨予李秘書長,則是只能自顧自己,對中間部分,卻是沒有辦法支持啦。

“李秘書長來啦,快做。”王子君看着李亨予,從位置上站起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對於王子君給自己如此的禮遇,李亨予的表現是越加的恭敬,他這種人久經宦海,並不會因為誰對他親切幾分,就會感恩戴德,肝腦塗地。

“王省長,您的配車剛剛提出來,我看了一下,性能還是很不錯的。”李亨予在坐下之後,就笑吟吟的向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正吸着根煙,此時聽到李亨予的介紹,就將那根煙拿到手中,他看着臉上帶笑的李亨予,並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變得有點嚴峻。

“王省長,我將您的意思給領導反映了,但是顧省長說原來陳省長留下的那輛車已經用了不少年,而且前些時候還碰了一次,已經不適合您用,您是咱們省的常務副省長,代表的是我們密東省的形象,以後還有不少大的事情需要您親自去探,如果連一輛車都不能保證,那顯得我們密東太過於寒酸。”

李亨予解釋的時候,坐正了身子,就好似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但是王子君從他的眼睛之中,卻是沒有看到絲毫的畏懼。

一輛車並不是太大的事情,但是這其中關係的東西,卻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是在南江,就算是王子君的車子已經壞的難以啟動,但是只要他說不換,就不會有人敢私自做主。

而現在李亨予在解釋的時候,將常委副省長顧則炎搬出來,這其中表現的意思,更是讓王子君感到有點不舒服。只不過他知道現在自己發不得脾氣,畢竟說起來這件事情是人家的好意,自己就算是感到不舒服,也只能將這點不舒服忍在心裡。

“嗯,既然買了,那就不要退了。”王子君說到這裡,就沒有在說話。但是他淡淡的神色,卻是讓李亨予有點難受。他對於這位十有八九要繼任省長的王書記,其實心中也不願意得罪,但是在官場上,他已經站了隊,那就沒有再更換門廳的道理,更何況他也不願意更換門廳。

誰讓他站的,是全省最強大的隊伍。

“王省長,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向您彙報一下,現在春天到啦,為了弘揚體育精神,政府辦公廳內部準備組織一場籃球比賽,這是活動方案。”李亨予在等了王子君半分鐘沒有說話之後,就輕輕的將手中的活動方案遞給了王子君。

籃球比賽,這到沒有什麼,王子君看着那方案,笑着道:“秘書長,這事情你決定就行啦,不用事事向我彙報。”

李亨予笑了笑道:“王省長,我有些事情還是想的不太周到,所以請領導幫着我們把把關。”

在又說了幾件機關內部的小事之後,李亨予就離開了王子君的辦公室,王子君將李亨予送到門口。這才回到辦公室翻看那份李亨予留下的活動方案。

從方案上來說,這個方案還真是挺完整的,對於活動的每一個步驟,都安排。就在他翻動着哪些材料的時候,趙曉白走了進來,他低着頭,快速的收拾着李亨予留下的水杯。

“曉白,你來省政府有四年了對吧?”王子君看着趙曉白,隨意的問道。

“是的,王書記,我大學畢業之後,一直在辦公廳工作。”趙曉白有點羞澀的朝着王子君說道。

這孩子,還真是不適合當秘書。王子君心中念頭閃動,又隨意的道:“我上大學的時候,籃球很盛行,你們學校怎麼樣?”

提到籃球,趙曉白的神色頓時有點飛揚起來,他停了停腰桿道:“王書記,我們學校打籃球可厲害啦,前幾年的大運會還得過冠軍。我當時就是校隊的,只不過是替補。”

“呵呵,看不出曉白你還有這本事,行,等過些天咱們機關舉辦籃球比賽的時候,你好好地露露臉。”王子君說到這裡,又隨意的道:“機關裡面習慣打籃球的多不多。”

“挺多的,像顧省長,陳秘書長,鄭處長……”趙曉白說話很是隨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子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