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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賓館作為五星級酒店,在同行業中,其基礎設施幾乎是●內一流的,當王子君的車停在南江賓館外的剎那,南江賓館的總經理就快步迎了出來。一個有朝一日極有可能成為封疆大吏的人,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官場人脈,這樣的關係,任何人都需要緊緊抓住。

王子君和那總經理握了握手,就快步朝賓館裡走去。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快步將王子君引領到已經準備好的小廳。

這小廳建設在賓館的小湖上,開了一半的窗戶,不時有涼風吹過,和灼熱的夏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部長,我們賓館最近從國外請了一個做果飲的師傅,您要不要來一杯?”總經理見王子君坐下,近乎討好似的問道。

王子君笑了笑道:“不用了,我還是習慣喝茶。”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總經理的手機響了起來。那總經理像受驚的兔子似的,飛快的看了一眼就準備把電話掐斷了。

“你去忙你的,我這裡不用你專門招呼。”王子君知道,作為南江賓館的總經理,他需要接待的人太多,再說從王子君的角度,並不想讓他在這裡獃著。

那總經現點頭哈腰的答應着,慢慢退出了小廳。出門就把電話打了回去,裡面傳來了屈振興的聲音:“葉書記這就到了。”

對於屈振興這個南江的大秘,這位總經理可是不敢得罪。現在褚省長已經江河日下,葉書記在南江的執掌越來越穩定了。作為他的秘書,屈振興的威信自然是水漲船高。

緊走幾步來到大廳,那輛掛着一號牌照的奧迪,已經靜靜地停在專用車位上了。看着從車裡走出來的葉承民,總經理再次快步迎了上

作為賓館的總經理,他知道今天有一個會議需要葉承民主持,但是離會議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別說葉承民了就算另一個參加會議的副省長,到現在還沒到呢。通常情況下,開會肯定是官職小的先到。如果一把手先到了,在會場坐了半天其他與會者還不見人影兒,豈不是要出大問題?這麼一想,後背竟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是時間安排錯了?這事真是太蹊蹺了。

這不可能啊。這種錯誤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的,領導們日理萬機,如果把會議時間都弄錯了,屈振興和省委辦公廳可就麻煩大了。儘管葉書記不一定會發脾氣,但是作為省委辦公廳一把手的陶秘書長事後肯定會聲色俱厲,服務領導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馬虎不得,必須得就這件事深入細緻的挖掘一下!

或者,是因為他在南江賓館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太容易,沒有給有關人等上香,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不過很快這總經理就意識到是他想多了,把他嚇得汗水直冒的胡亂猜測都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場獨角戲。走進大廳之後,屈振興就讓他引領着葉書記去小廳。

聽到屈振興的安排他恍然大悟,原來,葉書記是想和王部長私下裡溝通一下啊。作為南江消息最為靈通的人之一,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南江誰說話最有分量,現在這兩個大佬躲在這裡談事情,估計南江又有一場大地震開始了!

“葉書記。”走到小廳門口,王子君已經迎了出來。他之所以提前五分鐘來到小廳,為的就是在這裡迎接葉承民,畢竟葉承民沒有讓他去辦公室,他在這些禮節方面也要有所表示。

看到王子君迎出來一直緊繃著臉的葉承民,神色頓時燦爛了起來。

他在王子君迎過來的時候,腳步也快了三分,並且很是鄭重的向王子君伸出了手掌。

走進小廳,茶水已經準備好了。而作為秘書的屈振興和俞江偉,都很默契的離開將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葉承民和王子君。

葉承民坐在王子君面前,就像老朋友一樣,談話顯得格外親切。他說,子君部長啊,還是上級領導有辦法,我一直強調,子君部長說話做事都是有理有據的,不可能憑空胡說的。可是他們都不肯信哪。讓你受委屈了!

王子君暗想,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們是誰?除了褚運峰之外,他們只不過是你葉承民的一群狗,你叫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讓他們攆狗,他們不敢打雞。如果你真發了話,他們非得跟我王子君作對?真是太滑稽了!

當然,這話,只能心裡想想,嘴裡還是笑着道:“謝謝書記關心,其實也沒什麼委屈的,相反,我做事魯莽,性子急,給書記添了不少麻煩!”

“魯莽嗎?哈哈,我可不這麼想,子君部長,如果你魯莽一次就能把藏在我南江的毒瘤挖出來一個,那我們南江能不能健康發展,你可是重任在肩哪!”葉承民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葉承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王子君也跟着笑了起來。兩個人說笑幾句,房間的氣氛緩和多了。

葉承民喝了一口茶,看王子君說的都是閑話,就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動說明來意,恐怕王子君會一直慢條斯理的跟自己打太極的。

不過葉承民也沒辦法,畢竟主動權在王子君手裡呢。就算他什麼也不做,他的功績和委屈在最顯眼的位置放着呢,你能拿他怎麼樣?

王子君在領導心目中原本就佔有一席之位,在受了委屈的情況下,還能不計個人得失,忍辱負重,功勞大大的,安排自然錯不了。相反,自己要想完成在南江的布局,他的支持還是少不了的。

“子君部長,這次東宏市公安局的行動雖然給我們南江挖出了一顆大大的毒瘤,但是也給我們的工作出了不少難題。雖然具體的情況還沒有一完全摸排清楚,但是涉及到的人,卻讓我們不得不提前考慮啊!”

葉承民說到這裡,目視着王子君道:“我已經和上級溝通過了,領導的意思是我們南江的班子,必須要有一個調整。會有一些同志從上面派過來,但也有一些位置,上面尊重我們的意見你作為組織部長,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對於上面有對南江動手術的打算,倒是在王子君的意料之中。看着目光落榧.臉上的葉承民,沉吟了瞬間道:“葉書記·對於南江的人事倜整,我認為眼下最關鍵的,是一個穩字,人心穩,則百業興啊。越是在這種人心動蕩的時候,越是需要一個標杆性的人物,來穩定南江的人心。”

“大家都是戰戰兢兢·就沒有心思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了。這對於南江的總體發展,是極其不利的。”

王子君這句話並沒有涉及到具體的人和事,但是他的話一出口,卻讓葉承民皺了一下眉頭。儘管他覺得王子君這麼說可能是從工作大局出發,但是,和他的理念卻是背道而馳。

從葉承民的角度而言,他更希望能在南江來一次大換血,這幾年·儘管葉承民有着省委書記的官銜,在南江官場,卻並沒有做到千人一面·千喉一聲。究其原因,是因為褚運峰一派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