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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t--> 誰也沒有料到,當那位如颶風一般掠進來的人堂而皇之闖入神殿之時,魏星影和青鸞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也許別的人不認識他,但是這兩位卻是在東大門的城牆之上見過他的--細長的眉眼,鷹鉤鼻,上挑的薄唇,帶着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柔戾氣。

“空鳴族族長燕諸!”魏星影下意識地驚呼出聲!引得眾人心中又是一驚!

這人,不正是空鳴族的族長燕諸么!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地面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難道

魏星影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

原本那太子妃瞧着來人的模樣,略一沉吟,似是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此時一聽魏星影喊出對方的名字,她美目圓睜,眸中那一絲詫異在轉瞬之後化成了無盡的恨意,若不是他們空鳴族的挑撥離間,她的父親也不會晚節不保鬼迷心竅地謀反,她的夫君也不至於要與她的父親決裂如此,都是他!都是他們空鳴族害的!

恨意湧上心頭,恨不得立刻將他挫骨揚灰,她足尖一點,整個人以迅雷之勢不要命地向那燕諸掠去,一片碧綠色地水霧在她的身側四散縈繞開來,罌漓漓和魏星影同時反應過來,她是想要與那燕諸拚命!

可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決計不是對手!

怕她吃虧,就在罌漓漓和魏星影都想要出手攔住那太子妃時,卻見身後一圈赤紅色的火焰嗖地一下,化作火龍一般躥了出去,將眾人和燕諸隔了開來,伴着朱雀那如烈焰一般撩人的聲音:“大膽!在我的神殿里,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眾人心下皆是駭然,先不說這突兀出現的空鳴族族長,就是這朱雀的態度,也讓人匪夷所思,方才這一舉動,明顯是在偏袒燕諸!

此時鐮邑自然是不樂意了,他雖然依舊背對着眾人,頭也不回,語氣卻有些不善:“朱雀,你這是何意?!”

而朱雀仿若壓根就沒聽出他話中的威脅之意一般,也或許是根本就不在乎,她輕描淡寫地回:“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如你的師尊所說,若不是他本人親至,就只有那位他選定的有緣人,能夠帶走這‘靈翼’,當年饒是你的師兄卓傲,也沒能將這‘靈翼’帶走,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帶走了這‘靈翼’的靈體,而且如今這靈體也已自己回歸,所以...”

朱雀微微地頓了頓:“只要來到這神殿的人,都是平等的。如今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試上一試,這‘靈翼’如今就在紅蓮之中,能夠將它從紅蓮內取出的人,就是它的新主人。”

朱雀的臉上此時風輕雲淡,她的職責只是替那個人看護‘靈翼’,並在適當的時候,將‘靈翼’交給他欽定的有緣人。

至於那位有緣人究竟是好是壞,是什麼種族,統統都與她無關,說白了,她只是一個臨時保管的代理人罷了。

而此時所有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有可能是那位有緣人,這也是她之前出手制止他們在神殿內動手的原因。

就如同她方才所說,只要是此時來到這神殿的人,都有機會!都是平等的!

想來那燕諸也是知道這一茬的,所以才敢孤身前來吧!他是料定了眾人都不敢在此時貿貿然動手,畢竟,上古神獸朱雀,傳說中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哈哈哈哈,鐮邑,你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一着吧。”那燕諸此時聽了那朱雀所言,仿若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竟是調侃起鐮邑來。

還未待鐮邑開口,那燕諸卻又開口對那朱雀道:“朱雀大人,在下空鳴族燕塵,願意試上一試。”

朱雀微微地一頜首,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地波動來,她微微地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紅蓮,似乎是示意他再走近一些。

而此時在場的眾人都微微地一怔,他方才說什麼?他叫燕塵?不是燕諸?這人可真夠大膽的,一來就想當頭一個吃螃蟹的人。

雖然此時除了鐮邑和剛剛用神念詢問過蒼龍的莫奕,其他人都並不太清楚這‘靈翼’究竟是怎樣的一件寶貝,可是不代表大家都沒有興趣,這可是傳說中的寶物,既然朱雀說了,大家都有機會,自然大家心中都抱着一份僥倖之意。

所以,對這個想要先下手為強的不速之客,自然是有着一些隱隱地同仇敵愾的味道。

魏星影此時方才細細打量起這人來,若是仔細看的話,確實跟之前自己的城牆之上看到的空鳴族族長有些區別,面容看上去似乎要更蒼白一些,仿若經年沒有曬過陽光一般,慘白得有些駭人。

當那個叫做燕塵的人快要走到鐮邑身旁的時候,只聽見鐮邑冷哼一聲,依舊是背對着眾人,說出的話卻是讓眾人又是一驚:“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被詛咒的雙生子?”

燕塵的腳步霎時在鐮邑身旁頓住了,此時他的臉上扯出一抹極其難看的笑容,他雙手抱胸,一臉嘲諷地瞧着鐮邑:“拜你所賜,讓我從出生開始就只能活在黑暗中,卻沒想到能夠陰差陽錯尋到這裡,鐮邑啊鐮邑,你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會有這茬吧。”

“當了那許久見不得光的影子,終於不甘心了么?”鐮邑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斷地扔出重磅密聞出來讓眾人聽得雲里霧裡。

那燕塵此時立在鐮邑的虛影身側,面色陰沉,倒是仿若被鐮邑說中了一般。

這叫做燕塵的人,也被詛咒了?莫奕此時心中也是一驚,想起鐮邑的詛咒之術,莫奕的嘴角也扯出一抹嘲諷來,不過好在他此時倒是分得清利害關係,此時並不是跟鐮邑追究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目前的關鍵卻是天石,在莫奕的心中,讓自己娘親復活是比讓族人解咒更為重要的事,更何況反正都被詛咒了幾百年,也不在乎多等一些時日,所以,至少在天石未成之前,莫奕就算心中再討厭鐮邑,也不會與他翻臉。

而罌漓漓此時則充分發揮了她無窮盡的想像力和八卦能力,已經在心中描繪出了一對光影一般滿含血淚心酸的雙生子傳奇來。莫非,這又是傳說中的同胞不同命的雙生子?一個做了族長,一個卻只能永遠生活在對方的陰影和黑暗裡?

燕塵很快就平復了自己陰鬱的情緒,不過他此時倒是不急着上前去試那紅蓮中的寶物了,他的目光在殿內眾人身上巡弋了一番之後,大刺刺地落在了莫奕的身上,眸中閃過一絲一縱即逝地詫異,隨後竟是冷笑起來:“鐮邑,我一直以為是我那兄長燕諸太傻,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白白丟了那許多族人的性命,最後卻替你做嫁衣,如今看來,他輸的倒也不冤,被三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同時算計,還能留得一條命,也算他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