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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棠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和那個手下咬了下耳朵,然後對寧夏說,“先跟我到地下室去,等會兒再說。”

寧夏也有她自己的考慮,這個地下翡翠賭場不是聶氏集團的,是屬於聶家的個產,真是有人在這裡贏走了好幾個億,念在聶琛的份兒上,她也無法坐視不管,不過這裡開的就是賭場,不能奢望着買家天天虧,主家天天贏得,如果她是買家到了這裡總輸,也會噁心臭罵這家賭場無良,所以她決定暫時看看情況再說,至少先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這麼好本事,逢賭必贏的。

另外,寧夏還是覺得這裡面有文章的,司棠對這家賭場賠賺太上心了,一邊在C市忙着對付她,一邊還要不停的飛到這邊處理賭場的事,這會兒又以幫她奪回寧氏當誘餌,想着讓她上他的賊船……,熱情過度,就值得讓人懷疑了。

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寧夏跟着司棠到了地下賭場。

沒多久,司棠要等的人就出現了,這個人讓寧夏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索朗。

寧夏記得在聶琛去緬甸參加翡翠公盤的時候,也去了那裡,也是這個原因,讓她看到索朗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同樣是去了緬甸的人,人家回來了,但是她要等的人卻沒有回來。

甚至,寧夏都有種想奔過去,直接問索朗在那邊有沒有見到過聶琛的,稍微冷靜下後,她才平靜下來。去緬甸的人那麼多,聶琛和索朗又不是相識的,怎麼會注意到?

“就是這個人,只要你能贏過他,我就答應你任何條件。”司棠站到寧夏身邊,壓低聲音的對她說。

寧夏冷笑着說,“那麼我要你去死,你也答應嗎?”對這個滿嘴鬼話,卑鄙無恥的司棠,寧夏肯相信他的話,就是天底下最蠢的那頭豬了,還是被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那種!

“好,成交。不過,我要你親自動手。”司棠果然無恥,明知道寧夏根本不可能傻得自己動手殺死他。

寧夏連聲冷笑,陰冷的掃了司棠一眼才說,“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只要衝一杯劇毒的水,遞給你自己喝就成了。”

“OK,只要你敢給我沖,我就敢喝。”司棠的眼神一直閃爍不定,臉上的肌肉也有點像壞死了似的,僵住了。寧夏還發現他的身體微微的有些抖,似乎害怕極了。

寧夏暗藏譏笑的瞥了司棠一眼,她似乎知道這傢伙一定是攤上大事了。若不然怎麼會連她要他去死,他都答應?不過,寧夏又饒有趣味的看了司棠一眼,她還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比死更讓他害怕的事情嗎?

寧夏的眼珠轉了轉,笑着對司棠說,“算了吧,像你這樣的美男子,我可真的捨不得害死,就算你跟只癩蛤蟆似的,全身有毒,不過,賣到牛郎店,也能小賺一筆呢。”

對寧夏這麼拿他開涮,司棠根本連哼都沒哼一聲,他的眼神始終盯着索朗那邊,明明害怕至極,但是又忍不住不去看的樣子。

司棠那陰柔俊美的臉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轉回頭,帶着點祈求的對寧夏說,“算我求你了。只要你幫我過了這一關,讓我怎麼樣都行。”

司棠剛說完,那個索朗已經看到寧夏和他,大步的走過來。司棠竟然像個膽小的小孩子似的,身子猛的一抖,然後退後兩步,躲到寧夏的身後去了。

原來這傢伙不但無恥,還是個孬種,她還沒見過有大老爺們兒躲到一個女人身後藏着的。寧夏對司棠蔑視到底。對已經走過來的索朗,卻微微露出笑容,同他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索朗的聲音永遠都像是鴨子嗓,難聽之極,寧夏每聽一次都要掉一層雞皮疙瘩。

“過來瞧瞧有沒有好東西。”寧夏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個索朗不好惹,甚至說有些可怕的,除了他頗有身手,就是那跟這世界隔離似的性格。跟塊兒似石頭似的,沒辦法同他交流。這世界野獸尚可馴服,但是石頭永遠是石頭,暖不透的。

寧夏一直注意着索朗的表情,看到他往躲在她身後的司棠那邊看了一眼,那死魚似的眼睛,沒什麼光的,根本就看不出個什麼來。

“嗯。”索朗點點頭,然後走近寧夏,眼看就到近前了,寧夏就聽到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她不禁搞笑的想着,那司棠不會是嚇得坐地上了吧,等她回頭一看,真是沒猜錯。看到那司棠真的就像是見到魔鬼似的,嚇得都快攤成一團泥了。

索朗走進司棠,竟然跟拎小雞似的,將一米八幾的司棠從地上拎起來,然後拖到牆角,寧夏沒跟過去,就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司棠好像做了個求饒的動作。

寧夏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心裡罵了一聲活該,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惹到索朗了,該他可勁兒倒霉了吧。

寧夏冷眼旁觀了半天,直到那索朗和表情充滿狼狽的司棠,一起走回來。

索朗那死魚眼盯了寧夏一眼,才說,“來吧……,我……同你賭……”

寧夏輕輕一笑,表情淡漠之極,她知道司棠肯定是將她扯進去了,但她不會幫司棠的,不過要是這小子被索朗一巴掌拍死了,她決計不會心疼錢的,一定給他燒上幾個億的冥幣。

“我不跟你賭。”寧夏堅定的說著,然後狠狠的瞪了司棠一眼,這個孬種!

“我……知道……聶琛……的消息……”索朗竟然說出這個來,讓寧夏身子猛地一震,眼睛立即瞪大了。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這索朗怎麼知道她在找聶琛的下落,不會是司棠和他串通好的吧。

“不賭。”寧夏依然堅持的拒絕。

索朗看了寧夏一眼,倏然間出手,抓住寧夏的手腕,立即,寧夏覺得全身一麻,差點癱軟倒地。

寧夏心裡怒罵不止,可是就是沒辦法反抗,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她的水晶蠱王,暗地裡喊了水晶一聲,那水晶打老早就開始蛻皮,到現在還沒蛻完呢,在它蛻皮期間根本都保護不到寧夏,這會兒寧夏是真急了,暗中對水晶說,今天再幫不到它,它就直接死了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寧夏的威脅,那水晶蠱王,真的動起來,尾巴上還留着未褪去的皮殼,從寧夏的空間飛出來,直奔索朗。

寧夏倒不是想將索朗怎麼樣,就是知道他不好惹,不想受制於他,可沒真害死的他的心思,她是想着等水晶咬了他,她在用泉水救他,這樣,索朗莫名其妙的昏倒,然後還被她救了,他還欠她的人情呢,讓他少招惹她就行了。但是沒想到水晶飛出去後,寧夏眼睜睜的看着它在索朗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後,那水晶透明的身體,立即變成墨綠墨綠的,那喝得圓圓滾滾的身體,從索朗身上骨碌碌的滾下來。等她再看看索朗,他似乎是被蚊子咬過一樣,摸摸脖子,毫無異狀。

寧夏帶着震驚的看到水晶跌至地上,一動不動,無論她怎麼用意識召喚它,都沒用,這時索朗移動腳步,那穿着藏靴的腳,一腳踩到水晶蠱王的身上,寧夏就看着那墨綠的如膽汁似的液體從索朗的腳下流出來。

水晶蠱王竟然死了?這據說蠱界最毒的蠱王,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死在索朗的腳下?

寧夏從心底生出一陣恐懼,瞪大眼睛望着索朗,突然覺得他可怕的好像不是人。

“必須……賭。”索朗生硬僵冷的對寧夏說著,含着氣勢凌人的霸道。

寧夏一看連水晶蠱王都死在索朗腳下,對他也忌憚起來,眼下似乎無法脫身,就只能妥協。只是她要求索朗講清楚賭什麼,怎麼賭?籌碼是什麼?

“我要錢!”索朗這一句倒是說得乾脆利落。

寧夏立即搖頭說,“我沒錢,所以賭不起。”

索朗馬上指指司棠說,“他……”

寧夏眼睛望向司棠,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才好,這個混蛋,害的她無端惹上索朗這樣的人,還害死了她的水晶蠱王,這樣的人死一百次,也沒辦法讓她解恨的。

眸光一轉,寧夏立即笑着對索朗說,“好吧,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等半小時以後,寧夏和索朗就分別坐在賭檯兩側,而司棠上身只剩下一件襯衫,被綁在一把椅子之上,在寧夏的手邊還多了跟皮鞭,她的條件就是如果她贏了,不但索朗的押出去的錢是她的,她贏一次就要狠狠的抽司棠十鞭子。

司棠根本就沒拒絕的份兒,索朗親自將司棠綁起來,賭場里的那些手下,都愣愣的看着司棠被綁,也都不敢惹索朗的。

看了不止一個人知道索朗的厲害呢。寧夏心中冷笑,目光陰冷的掃了司棠一眼,嘴角更是露出一絲冷笑,她心裡的話了,讓司棠這個混蛋出賣她了,這下子她不收拾死他,就跟他姓!

賭場里原本聚集着很多人,此時看到有什麼好戲上演,都不再賭了,到寧夏和索朗的賭檯前看熱鬧。

對於賭石,寧夏有作弊器,心裡底氣還是足一點的,可是她一想到從她從索朗手裡收到的那些翡翠都是高檔翡翠毛料的,對索朗的賭石方面的特長也不敢小覷的。

如果按照以前賭場的規矩,寧夏指定是穩贏的,但是今天和索朗的賭局,規矩改了,直接壓毛料。寧夏和索朗各自從賭檯上的大小毛料中選出各自認為最好的,然後當眾解石,看誰的毛料更極品更無價。

寧夏微微的皺起眉頭,不知道運氣——,可否願意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