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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看到那塊全賭毛料皮殼為黃梨色,正是這上等翡翠毛料的皮殼,吸引了她。

遲瑾風看到寧夏對着那塊全賭毛料看,也對毛料開始注意,看了半天后,低聲說,“這應該是老廠的毛料,種夠老,可惜有水線。”說完他有些疑惑的望向寧夏,不明白她能在何珊妮那裡從C等的毛料里,賭到那麼極品的福祿壽,為什麼現在沒看出這塊毛料有綹裂的?

“水線?”寧夏不懂,她是會作弊的賭石家,對於賭石的一些概念化的東西,籠統的知道些,但是細緻精華的賭石經驗,她還是沒有。

遲瑾風看她真不懂,為她解釋道,“水線也是綹裂,只不過是綹裂中之最輕微者,表現有如水之殘痕,不注意時,或者沒經驗的會看不出。一般對翡翠不構成損害和影響,但在綠色中時,仍是不足因素之一。”

寧夏這次點頭表示她明白了,早就聽說不怕大裂怕小綹;寧賭色不賭綹。也聽說關於毛料原石中出現的綹裂,有很多種,她不是真行家,真沒這方面豐沛的見識和經驗。

那麼這塊毛料就不能選了,寧夏轉而看旁邊的一塊,這一次,她到從資料中學到的死知識里,認出了那個綹。綹的旁邊有一股黃銹色,被稱火煙綹的,翡翠原石如出現這種綹,會吃色,將色吃干。

寧夏再看過幾塊毛料後,又注意到一塊幾十公斤的全賭毛料。那些明料和半明料,都是珠寶大亨和大珠寶公司願意去賭的,因為他們財大氣粗,不怕貨貴,只求貨好。寧夏還是情願賭全賭毛料,以最低的價格獲得最高的利潤。

她看中的這塊全賭毛料,外皮與底章之間的一層厚薄不等的膜狀體,霧很薄,還很透,顏色是白色的,這就是賭石中說的白霧吧,一般有霧的毛料都是出紫羅蘭和紅翡的,緬甸新廠目亂乾和老廠打木坎廠,都是出紅翡的。其中目亂乾的毛料出紫羅蘭的概率是很大的。

在紅翡和紫羅蘭中,紫羅蘭要比紅翡的價格高。寧夏在已經遇到一塊絕世血翡,又見證了聶琛解出金絲紅翡後,還有那塊會讓她昏迷的金紅色紅翡後,對能再遇到紅翡中的極品,已經不怎麼抱幻想,哪裡有那麼多的好運氣,所有的極品紅翡都讓她包圓的?

這會兒,她也不怎麼期待能解出紅翡了,反而希望解出紫羅蘭。算是換換新鮮吧,老是跟紅翡打交道,難免有厭倦感。

遲瑾風這次不說話了,他也看好這塊毛料。而且看一下這塊全賭毛料標出的底價也算是合理,如果不是寧夏也在看這塊毛料,他會標下這塊毛料的。現在他一切以寧夏為重心,不會跟她搶。

寧夏蹲下身子,再仔細的瞧着眼前的這塊毛料,在發現她和泉眼以及綠蔓之間的關係是生生相息後,她不再敢隨便的指使綠蔓,在自己篤定一塊毛料的時候,才捨得讓綠蔓出現。

最後寧夏覺得這毛料能賭了,才讓綠蔓出來,幫她透視了,果然沒讓她失望,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濃艷無比的紫色,那色彩純正到極點,卻不是她以前見慣的紫羅蘭色,那種紫色好像她在清宮圖中見過的宮廷里的女人衣服上的顏色,有種雍容大度的美感和富貴逼人的氣韻。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家紫嗎?寧夏知道皇家紫這種紫翡翠,實際上非常少見,屬理論級翡翠,在紫色翡翠中也是百里難尋其一,其價值就不言而喻了。

她沒見過真正的皇家紫翡翠,現在也不敢太多興奮。不過怎麼樣這塊紫色翡翠毛料,正是地地道道的玻璃種,水頭兒通透,晶體也很細膩,質感很不錯,她要是能拿下賺取的利潤空間還是很足的。寧夏讓綠蔓隱沒,站起身,然後思量着自己標價多少才能將這塊毛料拿下。

整個毛料原石標重公一百五十七公斤,底價四十萬,而按照寧夏透視到的翡翠大小,出十幾對鐲子根本是沒問題的。皇家紫的市場行情,寧夏不太清楚,只能問遲瑾風,“現在市面上皇家紫的鐲子價格大約是多少錢?”

遲瑾風的眼神一下子深邃起來,他想起她以前在他老爹的店裡賭毛料,還未解石就知道會解出金絲種翡翠,還有她手頭上的那兩塊頂級翡翠明料,若真是說她是運氣爆棚才能賭到那麼極品的翡翠,也太牽強了,他也沒覺得他人品有多差,怎麼就一次極品翡翠都沒賭到過?現在她又問他皇家紫的市場價,莫非……

寧夏瞅着遲瑾風半天不吱聲,眉頭微微蹙起來,她後悔問他這一句了。要是等解出翡翠,讓遲瑾風一看毛料就是皇家紫,到時候肯定會生疑心的。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後悔來的及的,世上就沒人費勁心思的想着去找後悔葯吃了。

“怎麼了?”寧夏眨眨眼睛,故作不解的問遲瑾風。

“沒事,我只是想到三月份的台灣翡翠珠寶展上,一對冰種的皇家紫的鐲子價格成交價格好像是三千多萬。”

寧夏差點流鼻血,一對冰種皇家紫手鐲就能拍到三千多萬,那麼眼前這玻璃種的呢?寧夏覺得全身熱血都從頭頂衝去了。她能不暈嗎?別說這塊毛料能出十幾對手鐲了,即使能出十對鐲子,只按照冰種皇家紫的那價格已經就是三億了。何況眼前這皇家紫是玻璃種的呢?

等寧夏暈夠了,激動的都差點抱着這塊翡翠原石狠狠親幾口了。這下子死活,她就要將這塊翡翠毛料拿下。底價不是四十萬嗎?寧夏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在標書上寫下她暗標這塊全賭毛料的價格,五百萬!

遲瑾風看到寧夏寫在標書上的價格,心裡震驚,卻也是在意料之內的。若這塊毛料不是皇家紫,他就將頭摘下來,讓別人當球踢去。這小丫頭絕不像她如鄰家女孩的清純外表那麼簡單,神仙都難斷寸玉,何況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呢?唯一的能解釋她是賭即中的原因,怕是要追究到她的外公王之山身上了,都說王之山有賭石秘術,從不失手的……

標書填好,寧夏就去將標書投進標箱。她此時的心情如陽光般燦爛。看了那麼多/毛料,得到現在的結果,她可是太知足了。之前低頭哈腰的看毛料,也真折騰的她有點累了,寧夏決定開始疼惜自己,這麼熱的天,一定要去美味冰涼的冰激凌才叫爽。

問遲瑾風他還要不要看毛料了,遲瑾風直接搖頭,說他的毛料都是從老何那裡直接批發的,省錢省極了,而且貨色也未必就比這裡的全賭毛料差了,所以,他倒不怎麼在意這裡的毛料了。

聽遲瑾風這麼說,寧夏偷偷的對他撇嘴,他的弟弟遲寧風就是個小摳門了,這當哥哥的也真不遜色。省錢?要是買一堆鋪路的石頭,那還省錢呢,可是結果一樣嗎?

遲瑾風注意到寧夏的眼神里有幾分諧謔的光閃過,就已經猜到這丫頭心裡肯定沒想什麼好事,要是在家裡,他怎麼著也要逗逗她,現在場合不適合他們打情罵俏的,面子的事,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走吧。這裡好熱,要將我煮熟了。”遲瑾風是當寧夏的陪襯的,見她已經無心看毛料了,也自然是無心在這裡獃著了。

遲瑾風覺得熱,寧夏卻沒什麼感覺。她完全是唐鏡那個死摳門給訓練出來的,華寶軒是面向西面的門店,又在最偏僻的角落裡,她呆在那裡的日子就跟在桑拿房天天做桑拿一樣一樣的。寧夏還曾認為過華寶軒的蒼蠅也一定和別處的蒼蠅不一樣的,天天在熱氣里蒸着似的,一定跟煮熟的蟹子似的紅啊紅着呢。

這麼想着,寧夏突然想念唐鏡起來了,那個摳門派的祖宗,帶着神秘疑團消失,現在也不知道貓到哪裡去了?

正詛咒着唐鏡呢,突然有股子很濃烈很刺激的味道,鑽進她的鼻管,差點嗆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