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國，已經過去了接近十天時間，按照凌月之前所說，還剩下二十天的時間。可是歐陽晚隨著凌月是時不時說出的，打算放棄進入陵墓的想法而感到擔憂。事實上，雖然夏無塵的交代是一方面，但作為本身來講，他也很想要知道那個陵墓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所以，對於凌月是不是所表現的不想去陵墓的想法，他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但是他卻也不好明說這種擔憂，又活著直接把凌月拖著進去。為什麼一定要慕容凌月也進去了，這種奇怪的條件讓歐陽晚百思不得其解。再此之前，他也問過夏無塵為什麼非凌月不可，但是夏無塵卻也說不知道。確切說來，正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非是凌月不可，所以才讓歐陽晚跟著，最終又派遣了千寒。至於夏無塵究竟是如何跟千寒扯上關係的，這個就連他也不知道，歐陽晚也沒有問什麼，很多事情，夏無塵不說，他就不問。

“歐陽，我有件事情一直很想問你。”凌月一邊喝茶，一邊問道，“不過，我在想，就算我問了，你大概也只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回答，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和你做一筆交易，你覺得怎麼樣啊？很合算的。”

歐陽晚看著慕容凌月，將手中的包子三下兩下的吃完：“每次我一聽你說什麼交易，我就覺得毛骨悚然。不過你既然說了很公平的交易，那名我就姑且聽聽看吧，啊，我事先說明，你可不能問些奇怪的問題。”

“爽快，爽快。”凌月說道，“其實，我想要問的問題就是……你為什麼對無塵那麼衷心？難道無塵沒有告訴過你，這次進入陵墓很危險，九死一生，說不定會死的哦，不，應該說一定會死的，就算是這個樣子，你還是要進去麼？所以我在想，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忠於於他？”

“切，我當是什麼事情呢？”歐陽晚說道，“我忠心於誰和你有關係麼？還是說，你想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呵呵，這一招可是很不入流的。難道這就是你要問我的，和我公平交易的問題麼？”

凌月點點頭，說道：“沒錯，如果你的回答不讓我滿意的話，那麼我就不進入陵墓。相信你們，聽清楚了，我說的是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想要知道陵墓的秘密的前提條件必須是我進入陵墓，否則就不成立吧。怎麼樣？”

“你這個問題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歐陽晚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說道，“不知道的問題沒有辦法回答吧，你問我為什麼對夏無塵忠心，怎麼說呢，感覺如果背叛他的話會發生不好的事。”

“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麼？”凌月託著下巴說道，“那還真是奇怪，是什麼樣不好的事情？死掉麼？”

歐陽晚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如果只是死了的話，那也不算是不好的事情，畢竟誰不會死呢，你說是不是？我說的不好的事情，就是不好的事情，大概是變成殭屍一類，無論怎麼死都死不掉的感覺吧。嗯，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種感覺，但我也只能這麼形容，你能聽明白麼？愛，看你那樣子，估計也聽不明白。”

“我的確是聽不明白你的話，但是你剛剛說到是死了變成殭屍，想死也死不了的感覺，那麼應該是恐懼吧，你對夏無塵的忠誠是來源於恐懼麼？這還真是奇怪啊，我本來以為你們有什麼生死之恩的東西，原來是恐懼。”

“恐懼？被你這麼說起來好像是的。”歐陽晚說道，“不過說起來啊，應該是恐懼於我的師父。”

“你的師父？”凌月想了想，問道，“這和你的師父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對你說，如果背叛無塵，就把你變成殭屍，讓你想死也死不了？”呵呵，真是壞心眼的師父啊。”

“我之前說過了，沈浩然是我的養父，教授我武功的是歌黑衣人，雖然他沒有告訴我要保護無塵，但是怎麼說呢，有幾次師父帶來另外一個黑衣人，養父很害怕那個黑衣人，但是對我似乎不錯，他讓我學好武功，保護夏無塵，啊，我想起來了……”歐陽晚忽然恍然大悟的樣子。

“想起什麼了？”凌月試探性地問道，“難道，那個人讓你見到了什麼類似殭屍一樣的東西麼？”其實凌月只是隨便亂說的罷了，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歐陽晚竟然點頭了。

“應該是類似殭屍一樣的東西吧，說起來很奇怪，在那之後好像好像……啊，頭髮變成奇怪的顏色了。”歐陽晚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是綠色，應該是綠色的，那個時候還太小了，該死，記憶不清楚啊。”

“沒關係，慢慢想。”凌月覺得有一種接近事實的感覺，他沒有想到隨便問問竟然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情報。

“啊，綠色的，好奇怪啊，為什麼會有那種記憶呢，讓我想想，在之後……”歐陽晚撓了撓頭髮，說道，“之後又變成了白色，啊，然後又變成了紅色，為什麼我會遇到那麼奇怪的事情啊，難道我的頭髮會變顏色呢麼？又不是彩虹，氣死我了。”在旁人聽來，歐陽晚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完全就是胡言亂語。

不過，凌月並不這麼認為，除了變成綠色之外，白色和紅色凌月都是見過的。白色是因為中了斷腸散的毒，而變成紅色則是斷腸散的毒已經發作了。按照藍小友的說法，中了斷腸散的毒，頭髮會先變成白色，之後讀法則會變成紅橙黃綠青藍紫。到時候無可救藥。這麼說起來，再此之前，歐陽晚就已經中毒了。

“會不會你之前中毒，所以頭髮變成綠色了?”凌月問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中毒?不知道，說起來，這種感覺也只是幾天的事情，啊，我想起來了，養父對我說，是因為吃了蘑菇所以中毒了，呵呵，大概是這個樣子吧。”歐陽晚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凌月說道，“姑且就當中毒吧，那名你剛剛說的，和你師父一起來的那個人讓你看了類似殭屍的東西，所以你開始恐懼了，是麼？”

“沒錯，應該是很小很小的殭屍，大概只有這麼大吧。”歐陽晚用手比劃著，那大約是歌十來歲不到的孩子的高度，“啊，現在想起來是個小殭屍。”

“那殭屍的頭髮是什麼顏色的？”凌月忽然緊緊地盯著歐陽晚，“是什麼顏色，還能想起來麼？”

“紫色。”歐陽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了一下。為什麼會是紫色，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果然如此。”凌月說道，“我的話完了，好了，你回去吧，我會按照之前達成的約定，進入陵墓的。”

歐陽晚也沒有多想，他此刻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待著。因為在最後，那個殭屍的面容他忽然覺得很熟悉，熟悉地讓他感到恐懼。所以，當凌月說出你回去吧，他直接用起了輕功，一晃之間，不見了蹤影。

凌月嘆了口氣，神色凝重。

千寒看著歐陽晚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他又看了看凌月的屋子，兩人之間到底在談些什麼。為什麼歐陽晚好像發瘋了一樣。而就在此時，千寒看到流夜用一種極為陰沉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顫，覺得盯著自己的是一隻隨時會吃人的老虎，千寒勉強笑了笑，然後轉身回了屋子。但是，就算回到屋子裡，那種視線的壓迫感卻依舊存在，千寒越想越恐懼，為什麼流夜要對他抱著那種敵意呢，還有，歐陽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