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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山城司徒家中,一臉寒霜的司徒無情背負着雙手,望着大堂上的那名黑衣人,緊皺着眉宇,他想問他一些事,可對方回來之後一直沉默不語,不免有些擔憂。

  這黑衣人拿去斗笠,讓人視見他的面容,極丑無比,被燒傷過,五官扭曲在一起,他齜牙咧嘴的恨聲道:“我一定要為老大和老三報仇!”

  司徒無情看見這面容心中一驚,隨即釋然開來,想必這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他是何人,若任務失敗,就不會被人知曉是司徒家之人。

  “兄台,可否告訴我知那毀去賭玉坊的人是誰?”這三人來這裡以後,並未跟他提前過有關張逆的事,而是讓他尋找張逆。

  這殺手略微思索了下,司徒家殺手團隊有個規矩,不能把任務告訴他人知曉,即便是司徒家之人也是不可,他說道:“他毀去了你的賭玉坊,你當如何?”

  司徒無情一愣,不知他為何會問出這問題,但還是語氣森然的回答道:“毀我賭玉坊,就是與我作對!殺!”

  “那便足夠!事出有因,恕我不能把任務告訴你。但目的卻與你此時一樣,至那人死無葬生之地!”

  “好!不過,我看他可以殺掉…”司徒無情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免得惹得對方心生悲傷之意。

  “無情兄無需忌諱,有什麼便問。”這殺手倒是通情達理,由於他面容被火燒傷的原因,看不出他有何表情,但那眼神透射出與司徒無情一樣的殺意。

  “那恕我無禮了。那人殺了你的大哥與三弟,這就說明他的實力不弱於神通四段,不然怎會從你們三人的手中逃脫?”

  這殺手搖了搖頭,苦笑道:“那人的真氣波動只有神通三段而已,可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卻出乎我三人意料。若是神通四段,以我三兄弟默契的配合,照樣能斬殺,只是…”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望着前方寒光四射。

  司徒無情驚疑不定的呼道:“那麼說他又神通五段的實力?”

  “不,我剛才說了,只有神通三段的實力,但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有神通五段…”

  “這…這怎麼可能?”司徒無情內心激起巨濤駭浪,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旋即低沉道:“哼!真正擁有神通五段實力又如何?兄台,你無需擔心,我感應到了突破的跡象,想必就在這兩天之內可以達成,到時候以我神通六段加上你,定將他大卸八塊,以泄你我心頭之恨!”

  聽到這個消息,這個殺手顯然露出了喜色,雙眼閃爍起精光,“那這樣就太好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攔截他,別讓他逃離烏山城!”

  “兄台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好!”

  他們二人正在烏山城的司徒家商量着這些事,而張逆則回到了歇息的客棧,修整消耗掉的真氣。今日收穫頗多,單單就那塊靈物就足夠銀雕王恢復到一成的實力,等他吸收完,便可施展力量幫助張逆飛快達到大唐國的虞駿洲。

  大唐國與鳳凰國交接,但其領土確實鳳凰國的三倍之多,各方面的實力自然也是更加優越,那奪去范家資產的方家,想必也擁有神通境界內的修士,只是不知確切實力與人數有多少。

  “小子,我要使用秘術儘快吸收這些玉石,快則一日,慢則三日,這些天中都不能醒轉過來,你自己多加小心。”銀雕王的聲音響起,叮囑道。

  張逆心中感動,慎重道:“前輩放心,我一定不會魯莽行事。”

  一人一雕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感情漸漸濃厚,言語間不在像之前那般是互相利用的口氣,已經向朋友夥伴的方向發展。

  銀雕王何其人物,只不過此時屈身在此,只要等他突破青珠,飛騰黃達的時候,定然會重現叱吒風雲,傲視天下的雄風!

  張逆對這樣的人物很是尊重,尤其是敢作敢為,言語間毫無做作的前輩,除去那兩位與自己同樣資質的前輩,還有師傅外,便只有這銀雕王讓他敬佩。

  銀雕王言語間儘是豪情,儘是真意,毫無做作,是錚錚鐵骨的英雄人物!

  張逆想,他一定是受奸人所害,才會被囚禁在青珠中,他不想提,張逆自然也不會多嘴去問。

  一夜看似安靜的度過,到了黎明,張逆的真氣徹底恢復,此時天色還很昏暗,這個時候是每個人睡意最濃的時段,他心生一記,冷笑一聲,便開門而出,靜悄悄的向司徒家的方向趕去。

  昨夜司徒家派遣了數十名手下去城中尋找張逆,可一無所獲,而且烏山城此時已經在城主大人想討好的姿態下封城了,不準任何人出入。

  此時的烏山城由於接近黎明,那些司徒家的手下盡皆回去報道消息,司徒無情在卧室中努力感應突破的跡象,周身閃爍着青光,眉頭不斷的跳動,便是即將突破成功。

  而司徒家的全權大事交給了那名殺手,此時他站在大堂上,不斷地擦拭着一把利劍,透射着寒光,嘴裡還喃喃自語:“大哥,老三,你們放心,很快,我就會替你們報仇雪恨!”

  此時的他,已經忘記了那矮小男子,就是他口中的老三死之時給他的提醒,說他敵不過張逆,要上報司徒家總部。

  仇恨可以蒙蔽人的雙眼,也可以沖昏人的頭腦,眼前的這個殺手便是如此,若他能清楚的記得張逆能在那矮小男子費盡精血與壽命的攻擊下完好無整,便是一個逆天般的奇蹟,不是他所能理解與敵得過。

  靜悄悄的黎明,張逆望着東邊,看見還未翻起魚肚白,莞爾一笑,烏黑的長刀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來到司徒家,直接翻牆而入。

  對於屠門的事他並不是沒有做過,不過此時他並不想趕盡殺絕,只是痛殺司徒家的精英,留下老幼婦孺讓他們報告總部,使司徒家知道:我,張逆,不是好惹的!

  他的氣息全部內斂,絲毫沒有露出半分,大堂中的那名殺手感應不到,正在緊要關頭突破的司徒無情更是無法分心感應,張逆來到一間房中,聽到裡面傳來一道道喘氣的嬌聲。

  “呃…”女子呻吟的聲音響徹起來,張逆並無惡趣好,可是卻聽見女子嬌哼的聲音下,帶着一絲不願的情感,“呃…嗯…少…少爺…不要…”

  “不要?你自己看你下面流了多少,竟然還裝純的說不要?”房間內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顯然有些力竭了,快到了洪水泛濫的邊緣。

  張逆聞言眉頭一皺,透過窗戶看進去,只見一男一女身上無一件一物,那名女子被騎在下面,還算清秀的臉蛋微微泛紅,可那雙眼睛卻流着淚水,顯然是被委曲求全的。

  看到這裡,張逆心中一沉,他最恨的便是這種紈絝子弟,提着烏黑的長刀,踢門而入,那名司徒無情的三兒子還未反映過來,脖子直接被划了一記,鮮血狂涌而出。

  那女子瞳孔無限漲大,剛想尖叫出聲,卻被張逆阻止,“噓,別出聲。你快些離去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可到了門口,卻聽見砰的一聲,原來那女子不堪受辱,自尋短見撞門梁。

  “司徒家!”張逆齜牙咧嘴,他的怒氣徹底被撩動起,這便是仗勢欺人,無法無天的司徒家所為!一名好好的良家婦女,卻被這般侮辱,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俠肝義膽的人物,但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親眼碰見這樣的事,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烏黑的長刀落在地面上,被拖動着,兵器與地面迸發出火光,出現一條深約一寸的刀痕,腳步沉重無比,在這寂靜的司徒家彷如寺廟的鐘聲一般,震懾每個人的心神。

  那大堂中的殺手瞬間反應過來,“你竟然敢來自尋死路!”想到這裡,他便準備衝出去,可一想到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又瞬間萎了下來,轉身去司徒無情的卧室,看他突破的如何。

  司徒無情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刻,他之前也不知曉張逆來到了司徒家,可此時他發出這震人心魂的腳步聲,司徒無情卻能感應到,這不感應不打緊,一感應差點讓他突破前功盡棄,壓制下體內不斷翻滾的血液,心中恨聲道:孩兒們,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

  此時的張逆正飛快的穿梭每個房間,只要有男的,竟皆死在他的烏黑長刀之下,毫無留情之意,司徒家如此,又何須留情?

  那名面目嚇人的殺手來到司徒無情的卧室中,剛想叫他卻發現屋內靈氣波動很大,顯然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此時不能讓他分心,不然定會前功盡棄,想到這裡,他握緊了手中的利劍,望着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那個方向。

  張逆把司徒家走上了一遭,只要是司徒家的男人盡皆死在他的刀下,一時間很多女子尖叫的聲音響起,把那些護衛給驚醒,然後紛紛向張逆追去。

  他此時已經殺光了司徒無情之外的司徒家男人,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如寺廟的鐘聲,咚咚作響,越是接近這邊,這名殺手的心臟都會感受到這震動,極為難受。

  那些剛要接近的護衛,聽到那腳步聲,心臟受不了,盡皆狂吐鮮血,無一人可以靠近那慢慢向他們老爺的卧室走去。

  “來了…他來了…”那名殺手之前的憤怒在這個時候卻被衝散了,他內心緊張無比,這強大的氣勢讓他連戰鬥的心都無,在這一霎那間,他才知道昨日此人或許還未用上全部實力?!

  “無情兄,你一定要儘快突破成功!為我三兄弟報仇!”他對着司徒無情的卧室說道,然後身軀一震,強作精神,高高舉着利劍,向那逼近的烏黑男子刺去,利劍光芒大作,把這昏暗的黎明照的如白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