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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逆返回北河城,一倒床就昏昏欲睡,“不能睡,我得起來運轉玄功。”

  他緊咬着牙根,抵抗這虛脫的感覺,接連的大戰使他力竭不說,還透支了體力,不休息個幾日很難恢復過來。

  神秘金殿掠奪天地靈氣的功效施展開來,如河流一般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點點星華把這間房間充斥的很是五彩繽紛,爾後從他的周身每一處肌膚里溢了進去,向已經乾涸的蓄靈海去。

  蓄靈海中點滴真氣不剩,當第一點靈氣衝進來時,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鯨魚吸水一般海納百川,以比往日更加快的速度吸收着。

  這個過程對於張逆來說,很是長久,從最初的點滴不剩,慢慢地積蓄恢復,足足花去了三天三夜才徹底完成,可以說這一戰打的沒有表面看來那般簡單。

  第四日,張逆終於醒轉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但帶着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一次大戰竟然有如此的效果,讓我修為再次精進兩段!”

  說完之後,他又緊閉起雙目,恢復各方面的體力,之前恢復的不過是真氣而已,此時才是體力跟精神。

  第七日,蓄靈海激起波濤驚浪,電閃雷鳴,轟隆作響,張逆周身散發著誘人的金光,燦爛生輝,如一尊神祗下凡,整間房間靈氣充裕,令人倍感舒坦。

  他睜開雙目,神采奕奕,一臉的欣喜,實力突破到神通六段,這是他從未想過的效果,實在提升的太過快速,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其實,這要歸功於銀雕王,它在吸收那些靈物的時候,靈氣多少有些外泄,這使得張逆得了便宜,不知不覺間的透過神秘金殿吸收着這些靈氣,從而大戰之後,感悟連連,至此才一連登上兩個階梯,達到神通六段。

  每個境界每三段之間都有一個阻礙,實力差距也是最為明顯的地方,這也是張逆為何能憑藉神通四段擊敗那數十名神通三段的許家精英,如切豆腐一般簡單的原因。

  “張逆,快取出那個錦盒。”銀雕王迫不及待的聲音響起,它等張逆醒來,忍耐了七天,此時早已心癢如麻。

  打開神秘金殿,取出那一個巴掌大的錦盒,入手一沉,起碼有幾百斤重,這讓張逆有些暗自心驚,同時也預示着這東西不凡。

  “前輩,我聽那許立說,這是靈源。靈源為何物?”

  “什麼?靈源?”銀雕王驚呼道,隨後它不知道是不是驚訝的沉浸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靈源是天地孕育之物,所蘊含的靈氣可想而知,而且這東西還有一個世人都想得到的奇遇,那就是天地寶藏!”

  “天地寶藏?”張逆也是驚呼連連,這天地寶藏千年史書上有記載過,是難遇不可求之物,數百年都不見一個出現。隨後,他又有些疑惑,“許家有這等世代相傳的寶貝,怎會混個大唐帝國之下的虞駿洲北部總城主?”

  “天地寶藏為何物?那需要有緣人開啟才行!許家只不過有幸獲得,而卻無法打開,這就等於空有一座寶山卻無從下手的道理一般。不過,在這靈源身邊修鍊,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那許立資質平庸,能達到這般的成就與這靈源有分不開的干係。”銀雕王耐心的解答道,隨後又嘆了一聲,“真是可惜,這東西不適合我,不然只要我吸收了便可衝破青珠,破繭而出。”

  “不適合?”張逆滿臉不解,他原本還打算把這東西給銀雕王,讓它突破青珠,“這靈源難道還有什麼要求?”

  “開啟靈源,一要必需是福緣深厚之人方可完成,二要有靈源鑰匙,我曾經也碰見過這類的東西,可惜福源不夠深厚,也沒有鑰匙,沒能開啟成功。”

  “靈源鑰匙?此物要在哪得?”

  “無底深淵。”

  無底深淵?張逆心中一動,他之前便聽銀雕王提過這個地方,當時並沒有什麼前去探查的十足動力,此時卻不同,一座寶山就在自己面前,只要獲得那東西就能開啟成功,到時候便可實力精進,與司徒家的恩怨便可了結。

  他心中隱隱擔心那個小人司徒刀還會做出什麼動作來,尤其是針對自己父母親,而且自己也拆了司徒家幾個分舵,這恩怨已經結下,很難再化解。

  張逆沉思起來,離開清月派三月有餘,只剩下九個月不到的時間,可以說很是緊迫。

  “少爺還沒出來嗎?”正當此時,門外響起郭天的聲音,語氣很是擔憂。

  郭躍搖了搖頭,道:“已經第七日了,少爺還未出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二人都充滿了擔憂,這份情意讓張逆心中一動,推門而出,迎面笑道:“我閉關七日而已,並無大礙。”

  見少爺出來,郭天二人頓時一喜,郭躍更是說道:“少爺,您可出來了,這七日都讓我們二人擔心死了。”

  張逆點了點頭,笑道:“我已經無恙,你們盡可放心。我閉關的這些日有什麼事發生嗎?”

  “北河城很是平靜,只不過每日都有三三兩兩的商人要前來拜訪,說是與您一起探討有關產業的事。”

  “產業?”張逆皺眉不解。

  “就是方家曾經的產業,少爺您斬殺了方家,這北河城的人自當認為您是北河城的下一個保護者。”

  張逆聽他們兩兄弟這麼一講,便了解過來,原來每個城池都會有這麼一個世家,掌控着城中產業,也同時做着保護城池的使命。

  “若今後還有人來,你就跟他們說,半月之後再來,一起商量。”

  “是,少爺。對了,京城那邊,已經派遣了下一任北河城城主,他昨日就有來拜訪,可您不在我們二人便讓他先回去了。”

  “哦?那大唐國沒有提及我斬殺唐武這名城主的事?”

  “少爺,這城主與城池保護者都是交替變換的,這種事情並不稀奇,只要不涉及國家利益,大唐國從來不干預。而且還下了這麼一個公文,說是各自相爭,只要不傷及百姓即可。”

  “我明白了。”張逆點頭說道,這只不過是種極端的良性競爭,讓雙方勢力對持,互相競爭,從而提升實力。

  “北河城這邊無事,那許家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一說到這個,郭天與郭躍就興奮不已,眉飛色舞,郭天咽了下口水後,口吐飛沫的激動道:“那許家鐵定再也振作不起來,許立見到那許健的頭顱時,當場昏死過去。許家在北部四城一手遮天,無法無天,不滿他的人自然有,那些人似乎有組織的前去屠殺當日我們遺漏的許家之人!”

  “現在的許家已經不存在,只有那許立一人還活着!”郭躍接着話尾說道,他們二人因為此事幾夜都睡不着覺,實在太刺激了,火燒許家,搶奪許家,這種膽大包天無法想象的事,竟然讓自己幹上了一把,着實令人興奮。

  “許立還活着?”張逆蹙眉,這個禍根不除,定然後患無窮,“你們可知道這許立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直往西而去,似乎去投靠那邊的北山城了。”

  “北山城?不能讓他活在世上,不然後患無窮,對於我們亦然有威脅。狗急跳牆,更何況是喪家犬,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你們暫且留下,我去會一會他,不出三日便回來。”交代完畢後,他沒有一息停歇,直接衝天而起,向北山城的方向飛去。

  不出一會,便到了此地,那北山城的李家也被一場大火燃燒了過半,此時可以看見有不下於百名壯漢正在修建。

  張逆從天而降,直接落在李家會議廳中,此時只有許立一人在此,他在等候者平日里要看他臉色行事的李家家主。

  時過變遷,許立自知自己此時的處境,空有一生強絕的本領,卻不能縱橫四方,而且還要委屈而來,這等於他來說,可謂拉下了老臉。

  “你是誰?”白髮蒼蒼的許立對着張逆問道,他方才沒有注意到這會議廳的門外,可轉頭望來時卻看見一人,而且是悄無聲息的出現,這讓他倍感緊張,此人的實力不簡單,貌似勝過自己!

  同時他疑惑起來,難道李家尋了個靠山?

  正當此時,那李家家主李彪從後堂走了出來,見到許立當即行禮道:“拜見總城主大人。”隨後他也發現了張逆,驚疑不定的望着他,疑惑道:“閣下是?”

  聽到這話,許立心中的不安頓時稍減,原來這李彪也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張逆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的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口中說道:“你無須知道我是誰,我這次前來不是找你。”

  “不是找在下?”李彪略有不安,“那閣下怎麼會出現在在下的家中?”

  “如今有誰在你家做客?我便是來找誰的?”

  “做客?並無客人在此啊。”李彪一時之間還未反映過來,心中的不安更甚,他隱隱能感覺到對方氣場兇猛,比自己這個老江湖還要渾厚。

  許立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瞳孔收縮的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張逆點了點頭,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道:“正是找你賊人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