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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逆這一次也不打算留手,對方敢在自己的地盤作威作福,此時又想圍毆自己,這已經觸犯到他不許容忍的地步。尤其是那名矮小男子為了拖那大漢的後腿,好讓自己離去,差點就被打殘,這一些他都無法忍氣吞聲。

  清月派有戒律說,不得殺害同門之人,正如那赤膀大漢所說,清規中沒有提到不可把人打殘!

  他出手極快,不想拖拉什麼,推山倒施展而出,雙掌散發著烏光,如魔神降臨,這片空間都變得壓抑起來。

  半個多月來的鍛煉,成果明顯!

  若是以前他施展這套掌法,絕不會有如此的氣場,那烏光不能籠罩這四周,而此時卻可以使眾人感覺到壓抑,這就是身體強度的提升和日夜不斷修鍊推山倒的成果。

  那三名大漢,為首胸背熊腰的赤膀大漢,看出端詳,心中一緊,大喊道:“小心!這傢伙可能一腳已經踏入神通境界。”

  他話剛說完,張逆那快如獵豹的速度已經到了他的近前,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再次扇在他的臉上。

  爾後,啪啪啪的巴掌聲不斷響起,張逆施展推山倒扇出的巴掌,力大無窮,勢如破竹,直接把這三人齊齊給拍去,讓他們臉上紅腫起來,嘴角紛紛溢出血來。

  這是一場單方面壓倒性的屠殺!

  三人原以為是自己這方壓倒性的重傷這人,可沒想到是自己一方,連還手的力量都無,直接被打的毫無戰意。

  難道此人是神通修士?三人捂着腫的像豬頭的臉面面相覷,各自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退意,眼前的人不是他們可以對付,而且他的實力已經超乎了極靈者巔峰的界限。

  那名矮小男子看的目瞪口呆,他無法相信,這個身穿破爛衣衫的年輕人,竟可以以一己之力輕鬆打敗這三名極靈者巔峰的大漢?難道他是神通修士?他心生疑惑,同時暗自震驚,果真人不可貌相,可對方這身破爛衣衫,始終卻讓人聯想不到是強大修士。

  那三名仗勢欺人的大漢轉頭望去,只見這座山峰的石碑上刻着:五嶽山,張逆屬六個大字。

  張逆?他們再心中細想起來,可就是想不起有哪個強大的修士叫張逆,更何況還教出了這麼一個變態的人,明明是極靈者巔峰,卻可以以一打三,輕鬆解決自己一方。

  張逆經歷過一些事後,心性改變了不少,不再有什麼婦人之仁,心慈手軟之類,來到那虎背熊腰的大漢前,雙手如泰山一般壓了下去。

  “你…你不可傷我…我可是替雷厲山主人辦事的…”那赤膀大漢焦急的喊道,他顯然看得出對方是想打殘自己,當即軟硬兼施,“師…師兄,我知道錯了,不要傷我…”

  咔嚓…

  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在眾人窒息的山腳下,迴響在他們的耳邊,那大漢右腳被廢,直接痛喊出聲。

  張逆歪着腦袋轉頭望去,來到那名賊眉鼠眼的漢子前,他歪頭的姿勢,與嘴角微微上揚的表情,就像十足的**,可在這男子眼中,卻如惡魔一般,對方雷厲風行,出手便不手下留情,他已經深深的被震懾住,嚇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咔嚓一聲,隨後又是慘叫的聲音。

  那高高瘦瘦的男子臉色煞白,他捂着豬頭臉,不斷的後退,神色緊張語氣卻森然的威脅道:“你不能傷我,不然雷厲山的主人絕不會放過你…你可要知道,他是玄脈脈主的新傳弟子,你敢得罪嗎?若是傷了我一根寒毛,他決不饒你!”

  張逆瞳孔收縮了下,發出一聲冷笑,他很不爽被人威脅,尤其是只會仗勢欺人的這些小人。

  那高高瘦瘦的男子見那年輕人停下了腳步,當即心中一喜,看來對方還是很害怕雷厲山那位的身份,當即更加囂張,一臉高高在上的喝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雷厲山的那位,保你今後在清月派行走艱難。識相的就放了我們,那袋藥材就當作我們的醫藥費,這事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此放了你一馬。”

  “你不用這般看我,莫說是你,就是你的師尊在此,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敢得罪雷厲山的那位?哼哼,簡直就是自找苦……”

  “啊…”

  話還未說完,張逆無情出手,直接粉碎他的右臂,就算有什麼再神奇的藥材,也絕不能挽回他斷臂的結果!

  他本不想這般,可對方的言語與表情,深深地觸犯了他的底線。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馬上給我消失,不然休怪我無情。”張逆背對着那兩名只是左臂斷裂的大漢喝道。

  那二人流露着痛苦的神色,可此時卻毫無脾氣,不敢發作,趕緊扶起那右臂粉碎、暈了過去的高瘦男子,匆忙離去,不敢多做逗留。

  待他們走遠之後,張逆上前扶起那矮小的男子,問道:“你沒事吧?”

  這男子緊咬牙齒,眼眶竟有水珠在打轉,他一咬牙,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師兄仗義相助,師弟何德何能?師兄,對不起,這事我連累了你。”

  說話的時候,他一臉的愧疚,那雷厲山主人的身份,他這一生只有仰視的份,這眼前的少年,看這身穿的衣衫,想來應該是四代弟子。

  張逆緊蹙眉宇,他可不敢受這大禮,趕緊躲閃過去,道:“你趕緊起來,在五嶽山山腳下鬧事,我身為五嶽山的人,自然有出手的道理。這事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那幾人嘴巴不幹凈,又仗勢欺人,我看不順眼,才出手打殘他們。”

  那矮小的男子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說道:“師兄,在下鄧欽忠,乃黃脈第四代弟子。”

  “我也是黃脈弟子,這樣說來,我們還是通脈師兄弟。”張逆微笑着,把那袋子天材地寶扔回給那男子,繼續說道:“這可都是你辛辛苦苦收集來的,好好收着。”

  “這…師兄這怎麼可以?這東西是師兄從那些惡人手中奪回來的,當是您的才對,師弟不敢妄自菲薄,不知禮儀。”

  “我不會煉藥,要這些也沒什麼用,說不定給了我還會被我當雜草扔了。”張逆搖着頭說著,“這是五嶽山,此時只有我一人,你先住下來治療傷勢,待到痊癒後再離去吧。”

  鄧欽忠微微一震,他沒想到這萍水相逢的年輕人,竟對自己這般好,心中流轉起感動,當即也不推脫,彎腰拱手道:“多謝師兄!”

  被那三名大漢一打擾,浪費了半個時辰,張逆不敢再做耽擱,跑到那斷壁上,背着那長石板,向下方走去,繼續修建山路。

  “師兄,你這是?”那鄧欽忠見狀恍然大悟,張逆身上破爛的原因原來是因為每日搬這石塊,而且僅憑自身力量,這讓他着實一驚,“恕師弟無禮,敢問師兄名號。”

  張逆剛想說出自己的姓名,隨後一想,對方肯定看到了那山腳下的石碑,若實言相告,對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師傅曾有言,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外傳,只有他的一些核心親傳弟子才有資格知曉,“你就叫我師兄吧。”

  鄧欽忠見他不肯回答,也並無在意,“嗯,師兄。”

  “山上有一座房屋,你上去歇息療傷吧,那裡有野果可以充飢,我還有一些修鍊,要到晚上才會回去。”

  “多謝師兄,對了,敢問師兄,令師尊可在此山中?”

  “我師傅他不在,這座山就我一人,他半月才會來一次,你放心,無需拘束什麼禮數,我們年齡相仿,不要太過拘泥。”張逆背着長石板,微笑的說道。

  隨後鄧欽忠背着一袋子藥材向山上走去。

  直至夜幕降臨,張逆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那間房屋。

  鄧欽忠見他回來,當下上前拱手敬道:“師兄以搬石塊來鍛煉自己,着實令師弟佩服!想必這清月派少有人會如此吧?那些人怎會浪費時間鍛煉身體,恐怕都是服用丹藥。”

  “丹藥?什麼丹藥有鍛煉身體的作用?”張逆對此一無所知,當即好奇心升起。

  “塑骨伐經丹,便是神通境界之下不可多得的丹藥,服用此丹藥,煉化後便可提升自身身體強度與經脈韌性。那些資質優異的弟子便有此福源,他們的師尊會給他們服用這種丹藥。”

  “服用丹藥,效果顯著,問題是以後的修鍊速度會大幅度降低,可有此說法?”

  鄧欽忠點了點頭,不耐其煩的解釋着:“一般的丹藥當是如此,但那塑骨伐經丹,卻是需要百種藥材煉製而成,並無後遺症,甚至可以讓一些資質平庸的修士,激發出更大的潛能。”

  張逆恍然大悟,丹藥還有這麼多學問,“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是煉丹高手。”

  煉丹說來簡單,可真正能煉製出來的,一般都是煉丹高手,屬於那種每個家族每個門派都爭先恐後搶奪的對象。

  鄧欽忠被這麼一誇耀,有些不好意思起啦,但真要論起煉丹,他自認在第四代弟子當中位列前茅,甚至在第三代弟子中也是出類拔萃,只因他是煉丹世家出生,不然以他只有覺醒天賦七星的資質又怎能進入清月派?

  清月派最常見的弟子一般都是八星天賦,過後是九星,然後在之上。這七星的弟子,要不是另有絕技,要不然就是家裡跟某個三代弟子有淵源,被他破例收為弟子。

  大門派,總需要一些資質低弱的人來處理瑣事,清月派額首腦們對此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適當的時候控制下這種資質低弱的人數。

  “欽忠,今日那幾人口口聲聲說什麼玄脈脈主親傳弟子,雷厲山主人,到底那人有何實力?”張逆對那人饒有興趣,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