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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張逆不可思議的突破驚呆了,即便是來自大吳國有名的靈門宗幾人,也是如此。

  孫賦文喃喃自語:“他竟然是修鍊者…他竟然是極靈者…”

  那噴發而出的真氣,從流轉的速度上可以看出,已經達到了極靈者六段,這讓自認自己外孫是天才的孫賦文感覺到了無力感。

  他原本還以為,以陳雲越的資質,不需一年,就足以踏進極靈者境界,十年內趕上自己,二十年內定可突破境界!

  在沒有洗靈池的幫助,能達到這樣的成就已實屬不易。

  可眼前的烏髮少年,孫賦文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沒有接受過洗靈池的洗禮,而是完完全全靠自身天賦修鍊到此境界,如此說來,誰是天才,誰是廢才,一目了然。

  或許不出兩月,此子的修為就要趕上自己,半年之內,超越自己!這等資質,用妖孽來形容都有些不夠份量!

  張逆站在這方擂台上,感受着身體各個部位的提升,前所未有的爆炸力湧現出來,他豪氣大起,喝道:“陳天宇,我勢必在三招之內將你打倒!”

  陳天宇年過半百,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被言辭激怒,而此刻,卻被一名後輩這般無視,即便老道的他,也忍受不了。

  胸膛劇烈的起伏着,他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相差一個段層,不是那麼容易超越的,更何況,七段與六段之間,有着質的變化,就像覺醒天賦一般,七星的可以突破極靈者境界,六星則不可以。

  這就是差距,陳天宇毫無畏懼,更不會被那連續突破三段的景象嚇得不敢再戰,他蹬蹬蹬的踏前幾步,每一步踩在地板上,都帶起隆隆之聲,他在為自己壯氣。

  經歷了對方連續的突破,多少對自身心理有些影響,陳天宇很老道,用這種方法震懾對方,同時提升自身氣勢。

  如猛虎下山一般,似要把眼前的少年當成食物給撕咬在利嘴之下。

  陳天宇已經發動攻擊,十指彎曲,成鷹爪狀,指尖散發著攝人的烏光,陳家靈技:‘五陰爪’施展而出,他身處的那片區域瞬間變得陰寒起來。

  兩隻鷹爪撲面而來,陣陣能刺痛皮膚的寒意使張逆不敢大意,他踏前一步,推山倒再次施展而出。

  金光大作,一尊無敵神祗般,嘩啦的推了出去。

  “砰!”

  金掌與那兩隻鷹爪沒有實質上的撞擊在一起,而是兩者所散發出來的掌力與爪力碰擊在一起,爆發出金屬交擊般的聲響。

  張逆收回雙掌,猛地又推了出去。

  推山倒,一往無前,無所畏懼,此時被他的戰意揮灑的淋漓盡致,毫無半點瑕疵可言。

  陳天宇的五陰爪節節敗退,他的爪法講究出其不意,以點破面,屬於陰柔的一面,而此時正好被強悍的陽剛之掌克制,兩者屬性本就相剋,此時更是比拼誰的更純,更霸道。

  而從眼下看來,推山倒更勝一籌,純陽之氣完美極致,硬生生的把五陰爪給壓制下來。

  張逆越戰越勇,他的戰鬥力,不是以表現看到的極靈者六段來判斷,不然當初就殺不死陳天策了。

  他體內的充溢真氣,推山倒的霸氣,心中的戰意,無一不讓他有越段砍敵的真正實力。

  陳天宇暗道不好,他知道自己的氣結稍遜,方才已經做好一鼓作氣拿下對手的氣勢,如今江郎才盡,已到了再而衰,相信再過不久時間,就要到三而竭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神被打亂,對敵之時,最忌諱的就是心志繁亂,這樣一來,必敗無疑。

  張逆連續推出兩掌後,大喝一聲,“三招內敗你就三招內敗你!”

  雙掌看似緩慢的收回,在腹部蓄力而發,猛地再次推了出去。

  刺眼的光芒使下方觀看的眾人半眯起了眼睛,這等氣勢,這等力量,陳天宇休想再抵擋!

  孫賦文內心激起無盡的波瀾,自己的女婿竟被後起之輩,三招給擊敗了!他此時發現,得罪這個烏髮少年,是對還是錯?

  楊凌風早已心生退意,此時在不多做逗留,轉身就欲離開,而張風華則攔在了他面前,“閣下就是清河學院院長吧?我可聽聞,你曾威脅張逆不準進入學院學習。”

  “這…這是那副院長擅作主張。”他指了指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孫賦文說道。

  “楊凌風!你…”孫賦文聽到此言,轉過頭來,怒視着比他高一段的中年人。

  兩人瞪眼怒視,可此時他們沒有繼續出言,張風華五人在此,更不能亂了已方的陣腳,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要想從這些人面前逃掉的意思,便就此忍了下來。

  當他們發生這麼一個小插曲時,擂台上的戰鬥已經結束,張逆最後一推,直接把陳天宇擊飛到場外去。

  陳天宇連吐幾口精血,體內真氣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多出經脈出現裂痕,幾處肋骨徹底粉粹。

  “哇…”他本想站起身來,卻發現全身疼痛,又吐出了一口精血。

  張逆並無勝利的快感,轉頭向孫賦文看去,右手食指指着他,說道:“我與你也有一戰!”

  孫賦文氣急,可他還算比較理智,沒有直接跳上擂台,而是問道:“你向我挑戰?一對一?”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怕張風華幾人插手,這樣一來,他休想有勝利的機會。

  “只你與我!”張逆鏘鏘有力的回答着,下方的張風華本欲出言阻攔,卻被一旁的師兄弟們阻攔,他們都想看看,這張逆如何連跳兩段,打敗孫賦文。

  即便是輸了,張逆對於今後的修鍊也會更加的刻苦,有目標才會有動力。

  “好!那就讓我好好領教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本事。”孫賦文口上逞能,為的是讓張逆心怯,露出敗象。

  “岳父大人,當心…”陳天宇在下面暗自傳音,“此子的掌法很奇特,千萬不要與他硬碰。”

  本是好意的提醒,卻讓孫賦文以為,他需要別人指點才能贏得此子,方才上台之前想好的計策,此時也忘記的一乾二淨。

  衝動往往會令人失去理智,失去思考的能力,孫賦文就是如此,親外孫被打敗,女婿也是被同一人打敗,如今自己還需要女婿來提醒,這使得他一向受到別人尊敬的心理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凡是高位者,都不容許別人對他不敬,都把這方面看得很重。

  之前張逆便蔑視他,對他的‘相告’無動於衷,執意去參加選拔賽,當時就把他氣得不輕了,如今更是怒火焚心。

  哐啷一聲,孫賦文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把金背大砍刀,寒光四射。

  “卑鄙!怎麼可以使用武器?”張風華在下方怒斥道。

  “挑戰決鬥,沒說不能使用兵器。”孫賦文直言道,他這把刀,可比之前送給陳雲越的那把寶刀更加珍貴,材料與質地都好上了幾倍。

  張逆並無異議,走到張風華五人面前,拱手道:“各位哥哥,能否借寶刀一用?”

  五人當中,有兩人使用刀類兵器,其中一人二話不說從後背拔出烏黑的長刀,拿到張逆前,“張逆小弟,勇猛無比,令在下佩服,這把長刀借予你,讓我見識下連越兩段的情景!”

  張逆再次拱手謝道,接過長刀,往台上走去。

  孫賦文臉色有些難看,他以為張逆會一根筋,像上次打陳雲越一般,不使用兵器,而如今卻借了一把不比自己差的寶刀。

  雖然兩者之間,模樣相差甚遠,一把金光燦爛,一把烏黑平常,可眼力好的人,便能看出,那把平常刀,追求樸實大氣,更顯威力。

  “堂堂清河學院副院長,卻因選手無資質,便暗地威脅,命他不準進入學院,這種做法,有何資格配當這個培養人才的職業?”

  “道貌岸然,就是你們這一群偽君子的真是面貌嗎?可笑可笑,清河學院前,橫匾上刻着‘天道酬勤’四個大字,不就是鼓勵着眾人要積極向上嗎?”

  “對於資質優異的人才來說,這四字是為了鼓勵他不要驕傲自滿嗎?而那些資質平庸的少年們,不是鼓勵他們不要放棄嗎?跛鱉亦能千里,資質平庸,又算得了什麼?”

  張逆一番話說出,感覺壓抑許久的氣慢慢的消失,此時的他,隨着話音剛落,就進入了奇特的狀態中。

  下面的張風華等人面面相覷,這不是當初師尊所說,突破極靈者境界才該有的頓悟嗎?

  難道說張逆此時就要突破極靈者境界了?

  五人難以相信,望着擂台上,報以期待的目光。

  楊凌風對此事也是有所耳聞,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望着距離自己不過數十米開外的烏髮少年。

  自己窮其一生,為了突破極靈者,混進清河學院當院長,吸收那些天賦不錯的少年的靈氣,那是多麼的艱辛困難,可眼前的少年,卻不是如此。

  年紀不過才十六歲,就連續突破,此時更有突破極靈者境界的跡象!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堂堂學院院長,幾日前還邀請此子進入學院,反被拒絕,那時他還以為,是此子不識好歹,而此時看來,不識好歹的是自己才對啊。

  這是一種極大的反差感,任誰都難以接受。

  場中的孫賦文卻不這麼認為,他沒有極靈者巔峰的實力,也就不曉得有此回事,見對方一番言辭後,閉上了眼睛,對於勝利的竊喜衝上眉頭,咧嘴微笑着。

  “霸天雷風刀!”他怒喝一聲,用盡體內全部真氣,施展出這一刀法,他勢必要短時間內拿下張逆,以此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憤怒。

  張逆緊閉雙目,周身泛起了金光,金身照耀,模擬他人靈技!

  霸天雷風刀從他手上也施展而出,直劈迎來的孫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