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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五人就來到了清河城城門外,正在等待劉鶴三人。

  等了許久,都不見他的蹤影,一旁的林岳有些不滿,“這劉鶴真是越來越囂張,真以為自己本事高超,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張風華勸道:“跟這種人生什麼氣,我問問他們到哪了便是。”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卷竹冊,打開它,嘴裡不知念叨着什麼,那竹冊泛起微亮的光芒,隨後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咦?風華師弟這麼大清早,有什麼事嗎?”

  聞言,林岳勃然大怒,好在張逆趕緊拉住了他,不然保不住他不會破口大罵。

  張風華皺起了眉宇,壓制着自己的語氣,道:“今日是我們相約去抓靈獸的日子,師兄莫非忘了?”

  劉鶴那邊這才發出噢的一聲,“我怎麼把這事忘了?昨夜喝了太多酒,誤了事,師弟你稍等下,我們馬上就來。”

  收回卷冊,林岳一臉不悅,怒道:“這劉鶴果真目中無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張逆也有些不爽,他見對方語氣中,毫無把張風華放在眼中,還故意這樣氣他,張逆看在眼中,心中很不舒服。

  他跟張風華的關係親如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以無需用言語來表達。

  “我們就再等等吧。”張風華努力壓制心中怒火,強顏歡笑的說道。

  正當此時,一隊熟悉的人馬出現在城門外,正接受着檢查。

  張逆視見後,莞爾一笑,這清河城果真渺小,昨日剛剛打敗的孫賦文又出現在了眼前。

  此時的孫賦文手腳被白布給包紮着,臉色煞白,坐在馬車上,旁邊的陳雲越扶着他,指揮着車夫要往哪走。

  張逆認為恩怨已了,雙方再無瓜葛,也不想上前詢問這是去哪。

  那孫賦文顯然也看見了他,煞白的老臉露出驚容,不過很快就指揮着車夫一路往南而行,馬兒飛奔,留下漫天塵土。

  “這老頭可能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張風華對着張逆細聲道。

  “我能擊敗他一次,就能擊敗他第二次,只希望他能醒悟,好好安享晚年,不然...”張逆的話語中,透射着無盡的冷意。

  周圍幾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張風華和林岳知道實情的,便沒有多說什麼,而另外兩人,則不知。

  君琦換了一身白色衣裳,修長的玉腿在薄衫下若隱若現,盡顯撫媚之色,她露出不解之色,開口問道,“那人不知和張逆小弟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你能有如此殺氣。”

  一旁身穿紫色輕衫的念芹對此也很是在意,轉過頭來,美目中流露出詢問的眼神。

  “私人恩怨罷了。”張逆不想多說什麼,隨後望着城門口說道:“他們來了。”

  劉鶴三人看似腳步慌張,來到近前,還故意整了整有些歪斜的衣服,劉鶴滿懷歉意的說道:“讓風華師弟跟林岳師弟久等了,唉,都說酒誤事,果真如此。”

  隨後他赫然看見張逆在此,那英俊的俏臉微微一變,眼底閃過冷厲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笑道:“張逆小弟也來了?”

  不得不說,任誰看見他這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都會認為此人不像壞人,尤其是那文質彬彬的氣質,談話間時不時的流露出看似謙卑的語氣。

  若是沒有昨日張風華的提醒,或許就會被迷惑住,他此時心知肚明,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劉鶴也沒有太在意,或者說,他此時在意的是那兩名貌似天仙般的女子。

  君琦的絕色,令他心神巨震,一直裝作清澈的黑瞳也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更是上下打量起這個身材婀娜多姿,冰肌玉骨的女子。

  另外兩人也是看呆了,一時半會是回不過神來了。

  “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張風華開口說道,他率先走了出去,張你等人也隨之而行。

  愣在原地的三人,這才反應到自己的失態,那劉鶴眼眸閃爍精光,望着那絕色佳人的背影,竟有些口乾舌燥,他整了整衣裳,與另外兩人快步的跟了上去,隨後便是詢問君琦跟念芹是何人,怎會再一起。

  林岳不爽他們之前的遲到,理都沒有理他們,喝着昨晚盛滿了葫蘆里的酒,自顧自的在前頭走着。

  張逆不想與他打太多交道,便也跟在了林岳身邊,二人領頭前進。

  這就輪到了張風華要為雙方介紹,誰知那劉鶴有意無意間靠近大師姐君琦身邊,把張風華擠到邊上去。

  另外二人深知那女子被師兄劉鶴看上,便打起了另外一名美貌女子的主意,他們圍在念芹身邊,向她問道:“姑娘,在下王子風,這廂有禮了?”

  另外一人也自來熱的介紹道:“在下劉玉林,請問姑娘芳名?”

  張逆在前面看見這二人的動作,心中莫名升起不爽,他側耳聆聽,想看看那少女會說什麼。

  “念芹。”冷冰冰的話語,讓人彷如置身冰窖一般,那二人聽見後,頗有些尷尬,剛想繼續說什麼,只見她快步閃開。

  劉鶴三人加入後,一共八人一同前往這距離清河城數里開外的郊林。

  這片郊林地處偏僻,地勢危險,平時很少有人會來此,除非是那些想捕捉靈獸賣錢的一些人。

  張逆在前頭帶路,他故意不往范淑琴那片外圍的郊林靠去,直接進入這郊林中心。

  前方出現一片樹林,卻沒有絲毫聲響,這表明了有莫大的不同,八人同時停住腳步,把目光給到了君琦身上。

  後來的劉鶴三人也發現這兩名女子的修為不簡單,自己估摸不透,想必是進入了神通境界,他們如張逆一般,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君琦一身白衣,站在那裡如仙女下凡,她也不謙讓,踏前一步,皺起秀眉,喃喃自語道:“這片郊林不簡單,前方是一片蔥綠的樹林,我們後方又是一堆亂石,這…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地勢!”紫衫念芹一語驚人。

  “地勢?這片郊林果真非比尋常,竟然有大人物在此擺過地勢,從而時間飛逝,以至於形成這般景象。”君琦在一旁驚嘆道。

  張風華五人出自靈門宗,對於這些說法,自然知曉一二,聽着那美貌女子的話與自己看到的,果真是有大人物曾在此擺勢。

  一旁的張逆則丈二摸不着頭腦,渾然不曉何為擺勢。

  張風華見此,解釋道:“擺勢類似於陣法,但威力又大於陣法。眼前沒有規則的樹林與亂石堆就能充分表明這些。陣法可以困人或者吸引天地靈氣,擺勢有一種說法:困天鎖地!”

  單單從這四個字上就能聽出是什麼意思,張逆大吃一驚,呼道:“你們是說,曾經有人再次試圖困住蒼天鎖住大地?”

  張風華搖了搖頭,“在此擺勢的前輩沒有那個實力,充其量只能說,這是一個大的陣法。”

  眾人知道,即便是大的陣法,可困人的威力可比那些陣法要強上百倍千倍!

  張逆還是有些不懂,他發現自己懂的實在太少,果真要進入一些宗派才能接觸到這些,他決定,有足夠的實力震懾那楊凌風後,接母親回去,然後選個宗派去學習。

  將來有一日,達到可以為父親外公們報仇的實力後,便去取回原本屬於母親的東西!

  “我們已經步入這勢,要多加小心。”君琦叮囑道,她一直皺着秀眉,總感覺有什麼要發生一般。

  離開門派之時,師尊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這清河城郊林非比尋常,處處暗藏機關,要多倍小心。

  這片郊林數百年前很是熱鬧,有不少修士都會前來打探一番,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郊林又荒蕪一片,沒有任何強大的靈獸可以捕捉以及寶物,來這裡的人漸漸稀少。

  三日前,張風華的師尊也是抱着僥倖的心理來看一看是否有什麼寶物被遺留下,可很遺憾,他回去的時候還是一無所獲。

  君琦與念芹也知曉此事,這在稍微大點的宗派里不是秘密,清河城郊林的名字都有刻在各自宗派的書籍中。

  人總是懷着僥倖的心理,張風華五師兄弟以及那兩師姐妹,此時都抱着尋得寶物的心情,滿懷期待的張望四周。

  唯獨不知此事的張逆,時不時的望向母親居住的那個方向,相距幾里,卻不能相見,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張逆小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劉鶴見他表情這麼古怪,便詢問道。

  張逆楞了一下,臉色有些慌張,道:“沒有。”

  “張逆小弟,你是在說謊吧?”一名靈門宗弟子王子風譏諷道,張逆的表情落入別人眼中,儼然成了在撒謊。

  那劉玉林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你怎麼臉色慌張?我們一道出來的,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才是。”

  “沒有此事,你們莫要抹黑。”張逆微怒道,他不想母親此時身在何處被更多人的知道,更何況是不相干的人。

  “沒有?那你望着那邊做什麼?”王子風上前一步,然後提議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就知道你是否有沒有。”說完,他直接邁步而去。

  知道此事的張風華來到張逆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這一動作卻被劉鶴看見。

  眾人前行了一里,發現確實沒有任何東西,林岳不滿的嘟囔道:“張逆小弟都說沒有什麼,你們還偏不信,非要跑到這邊,快點進去密林,捕捉靈獸才是正事。”

  那王子風不死心,說道:“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不然剛才怎會臉色慌張?”

  劉玉林附和道:“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的貪婪在利益面前是會出自良心的,我們在前行一里看看。”

  張逆一直隱忍着,如今他們一口賣賊,一口賣沒良心,又要在前行一里,那距離母親就只不過數百米而已,他當下勃然大怒,踏前一步,森然道:“把你們的狗嘴給我放乾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