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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賦文的驚訝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一名觀眾,甚至更甚,他駭然發現,眼前的少年擁有的不單單是體質過人,還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像似真氣,但又沒有真氣那般真實,似乎是掩蓋起來的一般,但又有令人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發現,令他認為,張逆身上或許真的出現了,沒有覺醒天賦的人可以修鍊的另一門路。

  張逆被擊退之後,感覺胸口悶熱,嘴裡一甜差點吐出血來,好在他趕緊壓制,生生的把這口血吞了回去。

  陳雲越已經昏迷,被孫賦文放倒在一邊,整個偌大的主賽區,鴉雀無聲,到了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安靜地步。

  孫賦文陰晴不定,瞳孔收縮,上下打量對面的烏髮少年,眼底閃過了殺氣,他認為必殺此人,不然將有後患之憂。

  而此時的清河學院一方,除開他以為,連院長大人都認為,一定要將張逆拉攏進學院,那將會給清河學院帶來另一番遠大的影響。

  一個測試沒有天賦的人,竟開創了另外一條修鍊之門,這要說出去,不單單是張逆威名遠揚,連學院的聲望也能提高數倍,將來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少年選擇進入清河學院學習。

  “是不是該判定勝負了?”張逆歪頭向那名主持的老者問道,面對孫賦文,他依舊選擇了隱忍,實力上的差距,只是拉近了一小步而已。

  原本他以為,實力提高到極靈者三段,或許能與那道貌岸然的孫賦文分庭抗禮,可事實證明,雙方依舊有如天塹一般的差距。

  要不是仗着推山倒這一高深的靈技,那孫賦文又是匆忙的一擋,張逆此時的後果已經無法想象。

  “第一場比試,張逆勝!”老者的聲音有些顫抖,明顯他也剛才震驚中醒轉過來,別人不知孫賦文確切的實力,可他知道,那可是極靈者八段的高手!

  “轟…”

  主持人老者的聲音落下一秒之後,整個觀眾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已經喝彩聲,張逆逆天一般的表現,已經讓他們不敢輕視,甚至讓他們感覺到仰視這個名不經傳的烏髮少年。

  實力為尊,以強者至上,這就是天尊大陸永恆不變的定律。

  張逆在五萬道熱切的目光中走下擂台,他沒有一絲高興地心情,反而感覺似乎有什麼壞事發生,眉頭一直跳個不停。

  孫賦文也抱着陳雲越走下擂台,離開這裡,同前來觀看的幾名陳家人一同返回陳家。

  在這一群老小都有的陳家人當中,那陳天策赫然在列。

  他驚疑不定的望着張逆,越發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是熟悉。

  當時殺死王二狗時,張逆把那些鎖定自己靈識的氣息一一記起來,並不代表別人也不可以這樣。

  陳天策一身黑衣,眼露疑惑之色,猛地,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怒意以及驚訝。

  怒的是,那天晚上自己被這少年給甩掉了,驚的是,此人的實力竟如此強大,甚至能與極靈者一段相提並論。

  也難怪,那個王二狗會如此輕易的被擊殺。

  認出了張逆後,陳天策臉色不善,隨即靈光一閃,嘴角微微彎起,露出邪惡的笑容,爾後他在孫賦文耳邊說了些什麼。

  孫賦文聞言露出了一絲異樣,但很快反映回來,嘴角也彎了起來,回頭看張逆的時候,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戲謔之色,臉上是露顯無疑的狠辣表情。

  張逆此時正閉目養神,努力的運轉體內的真氣,把那股之前硬抗了一擊後的騷動壓制下來,不然就會有後遺症落下。

  接下來的選拔大賽,展現出每個少年的實力,比試很是精彩,可依舊沒能撼動第一場的比試,尤其是張逆擊退孫賦文的那一場面!此時人們嘴裡還津津樂道的討論着那一刻,他們都在想,這張逆創造出來的另外一種修鍊方式,會不會比傳統的修鍊方式強大。

  張逆一路下來,全是一擊打倒對手,毫無疑問的獲得了這次的選拔冠軍,同時他的名字也將被送往鳳凰國國主那邊。

  這是每個學院的選拔賽第一名的獎勵,就是讓鳳凰國國主認識你,甚至給你封官晉爵。

  揣着選拔賽第一名獎勵的榮耀令牌,張逆很是欣喜的離開這個主賽區,快速的向家中走去。

  張逆走出來時,有不少認得他的人,上前熱切的打着招呼,甚至有幾個以前常常嘲笑他的人,拍着馬匹一個勁的喊着逆哥,逆爺。

  這讓張逆很是反感,他沒有給那些人好臉色看,板著臉嚇退他們。

  這些勢利小人,跟他們多說一句廢話,張逆都覺得噁心。

  穿過幾條街,繞過幾條巷,很快就要回到自己家中,可這越是接近,眉頭就跳的越快,張逆心神不寧,總感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在比試的時候,我就感覺似乎有什麼不祥的事要發生,這越是接近家,感覺越甚,難道…難道母親她?……”

  張逆不敢再多想,腳下發力,直接奔回家。

  記憶中已經敞開的大門此時關得緊緊的,門外還有幾名街坊鄰居在討論着什麼,見張逆回來了,個個低頭轉身離去。

  心中暗道不好,他衝上前去推開房門,見裡屋一片寧靜。

  “娘…娘,孩兒回來了?”

  沒有聲音回答他,依舊安靜無比。

  這很是奇怪,算着時間,母親應該在房中弄飯菜才是,如今卻不在此,且廚房內散發出一陣陣燒焦的氣味。

  張逆衝進廚房,望見已經炖焦的蛇肉,下面的柴火也快要燃光。

  見到此狀,他感覺心胸氣悶,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跑出房屋,抓住一名在外面指指點點的鄰居,問道:“我娘在哪?”

  這人平日里就對這張逆母子看不順眼,有時還會辱罵他們一番,如今卻被這個看見就覺得倒霉的少年抓着,他當下怒氣衝天,甩開那攥着自己衣領的手掌,怒道:“別碰我,垃圾!我怎知你娘在哪?”

  張逆平靜了下心情,道:“請問,我娘在哪?”

  那人輕蔑的一笑,露出鄙夷的眼神說道:“老子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個廢物!”

  他還不知道張逆勇奪選拔賽第一,不然就是給他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般無禮。

  實力在天尊大陸就是最好的語言,張逆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

  張逆緊咬牙根,為了知曉母親的下落,不得不低頭,“請問大叔,我母親為何不在家中。”

  “不知道!就算你叫老子祖宗,老子也是不知道。”他見張逆低着頭的謙卑模樣,一種優越感從心底升起,當下更是氣勢囂張,一把想推開他,好顯擺自己的微風。

  誰知,當他雙掌推過去的時候,張逆不再忍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

  咔嚓…

  骨頭清脆的斷裂聲響徹起來,那人剛剛伸出去的手竟不可思議的彎了九十度,錐心的疼痛直衝眉頭,他慘叫出聲,“啊…”

  張逆一拳打在他的嘴巴上,“我最後問一次,我娘在哪?!”

  那人被打的一時之間醒轉不過來,此時又是最為疼痛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冒下豆大的汗珠,“啊…我的手…”

  “啪。”

  一巴掌扇了過去,“你知還是不知?”

  張逆忍氣吞聲並不代表他膽小怕事,若被別人欺上頭來,他絕不心慈手軟。

  “她…她被城裡的…被城裡的巡邏護衛抓去了。”那人終於服軟,彎折的手臂夾在雙腿下,痛的咬着牙根說道。

  “抓去哪了?”張逆隱約知道了因為何事。

  “城主府。”

  張逆知曉在何處後,馬不停蹄的向城主府奔去。

  一路飛奔,有不少的跟在他身後的眼線也隨他而去,這些人大都是鳳凰國的一些宗派代表,他們皆有意拉攏張逆。

  清河學院的院長更是親自出馬,他決心要把張逆拉進學院學習,之前副院長做的事,必須解釋清楚,免得雙方留下芥蒂。

  此時的城主府大堂前,風韻依舊的范淑琴被人押來,不知為了何事,此時正緊鎖秀眉,望着堂正中身材魁梧,樣貌不凡的城主上官青雲。

  上官青雲從心腹手下口中得知,那張逆勇奪選拔賽第一,而如今他的母親又被自己的手下抓來,這一來二去,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了矛盾。

  “哼,大膽刁民,你可知罪?”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將錯就錯下去。

  自己手下的辦事方式,他怎會不知,多半是這些人見張逆母子無依無靠,讓他來背這黑鍋罷了。

  范淑琴緊蹙秀眉,踏前一步,問道:“不知在下犯了何罪?”

  不得不說,她年過三十,可風華依舊,更加的有韻味。

  上官青雲大聲喝道:“你兒子殺害王二狗,這事你想替他隱瞞?”

  范淑琴明顯被這話嚇了一跳,當時王二狗死時她還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乾的,知子莫若母,從張逆那天有些反常的表情她也琢磨出了一二,“不知城主大人憑什麼說是我兒子乾的?可有人證物證?”

  平時軟弱的范淑琴,此時變得強硬起來,一切皆因她心中最為疼愛的兒子。

  上官青雲瞳孔收縮了下,眼前的婦女哪像自己手下所說的膽小怕事,逆來順受,“當然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你兒子做的,我現在抓你來,只不過盤問幾句而已,看你是否知情,如今你竟然知情不報,包庇犯人,也難逃其咎,來人,給我重大三十大板!”

  未出示證據,上官青雲就扣了一個大帽子給張逆母子。

  范淑琴再次踏前一步,嬌聲喝道:“好大一個帽子,可不知城主大人是否能先出示證據,我一介平民,也擁有知道的資格吧?”

  “嗎的,臭婊子,見到城主大人不跪下,現在又耍潑婦性子,找打是吧你?”其中一名把范淑琴抓回來的巡邏護衛喝道,他還想着儘快把這事解決掉,免得拖久了,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跪下!”他大聲喝道,見范淑琴依舊站在原地,他再次罵咧一句,大步走上前去,大掌猛地抬起,用盡全力的給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