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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逆無法相信那測試結果,自己體內明明有真氣流轉,為什麼那會顯示無法修鍊?

  周圍恥笑譏諷的話他充耳不聞,搖晃着身子離開測試場,失魂落魄的返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小屋。

  “怎麼可能?”

  背靠在大門上,憤怒的一拳轟出,那距離自己一丈開外的木桌,瞬間爆炸開來,四散飛去。

  這等實力,明明已經踏入修鍊之門,達到了極靈者境界了,怎麼可能會是無法修鍊,沒有任何天賦?

  張逆今年剛好十六歲,去參加了每年一度的修鍊天賦測試,可結果卻是毫無資質,就是普通人,也最少有一星的修鍊天賦。

  九星為最高,俗稱天才;一星為基礎,只能修鍊身體,稀薄的溝通一點天地靈氣來滋養自己,做到延年益壽的作用。

  而從來沒有人連一星都達不到,可今天卻確確實實發生在張逆身上,這讓他明明感覺的到真氣流轉,是何等的憋屈?

  莫說其它,就單單自己以不到十六歲便能修鍊這種天資,便能傲視天下任何天才,怎奈在一個測試器面前,得到無法修鍊四字!

  天尊大陸,凡是十六歲者,都會自然生出溝通天地靈氣的靈識,除非少有的天才,會在十六歲之前就產生。

  這一類人往往是年滿十六歲時的前幾天產生,或者前半月,也就是說,越早自然產生靈識的人,天賦覺醒的星數就越高。

  古今往來,大陸從未出現過十五歲年之前就產生這種靈識的人出現,這種不符合常理的存在,世間絕無僅有。

  但,這一切在張逆面前,卻不是如此,他剛滿十四歲之時,便能溝通天地靈氣,吸取它們為自己滋養身子,活絡經脈。

  兩年過去,自己體內真氣如小溪一般涓涓細流,達到了極靈者的要求,這可是很多天賦二三星的人一生所期盼的實力!

  “無法修鍊?這怎麼可能?”張逆冷靜下來,嘀咕了一聲,他性情開朗,並不會被這件事干擾到修鍊,更何況自己體內有真氣流轉,比那些覺醒九星的天才,強上了不是一倍兩倍的事。

  就是面對那些比自己年長數十歲的長輩,張逆相信,自己也能抵抗,極靈者的實力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他冷靜下來之後,便開始了兩年來日復一日的修鍊,兩腿盤坐在木床之上,放開靈識,探索周圍的天地靈氣,吸引它們匯聚而來。

  張逆沒有修鍊法訣,所以一直只能吸收真氣,卻無法使它在體內運轉,這樣一來,藏匿在他體內的真氣只做到了滋養他骨絡經脈的效果,並無法被他所用。

  剛才那凌空的一拳,只不過是力氣太大,而那木桌也是個次貨,所以被拳風給擊碎,不過話說回來,要想達到他這樣的力量,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辦到的。

  “如果有修鍊的法訣,我絕不會只有這般的實力。”

  測試大會是在上午舉行的,不到中午,清河城所有年滿十六歲的少年便測試完畢,各自的測試結果也相應公布了出來。

  現在,清河城正處於熱鬧喧囂的時候,人們正議論今天早上的測試大會。

  “嘿,你聽說了嗎?那陳家的二公子,竟然是覺醒七星!”

  “什麼?七星?你確定沒有聽錯?”

  “天真萬確啊!陳家又出了一個天才了,嘖嘖,了不得啊!”

  這是一則無數人討論的消息,還有一則消息也有無數人在討論,還給人們帶來了無盡的歡笑。

  “哈哈哈…你們可知道,今天有個測試的孩童,竟然是無法修鍊。”

  “屁!你就吹吧,天底下哪有無法修鍊的資質?我們這些普通人起碼也有一星。”

  “騙你是小狗!這事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夥,那倒霉的孩子真的是無法修鍊,連覺醒資質都沒有。”

  “真有此事?你可知道這是誰家的倒霉孩子?”

  張逆不知他現在已經成了清河城眾人討論恥笑的對象,他的名氣一下子就掩蓋了陳家二少天才的消息。

  陳家人向來愛面子,這次出其不意的沒有爭奪這個名氣,還推波助瀾的宣傳那連覺醒天賦都沒有廢物,以此來推高陳家二少是天才的輿論。

  “天底下竟然有這等怪胎廢物,真是無奇不有,我有很大的好奇心,想知道這人是誰家的孩子。”

  “還會有誰?就是那清河城有名的‘黑寡婦’的兒子唄。”

  “啊?是她?哈哈哈…那就難怪了…”

  張逆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被人恥笑,如果要是被他聽見,那討論的二人休想活命。

  “逆兒…逆兒…你沒事吧?”一名年約三十有六的美貌婦女在張逆門口敲門問道。

  婦女年近四十,卻靚麗依舊,有種少女少有的韻味,她便是清河城有名的‘黑寡婦’,張逆之母範淑琴。

  她見自己的兒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屋中,裡面還傳出一道沉悶的響聲,這就使她擔心不已了,方才又在大街上聽見那些輿論,嚇得她趕緊回來,看自己兒子有沒有出事。

  “逆兒…你在做什麼?母親可進來了。”焦急的聲音響起,卻動耳悅聽。

  “等等,母親。”張逆從打坐之中醒來,這打坐的方法還是自己看那廟裡的僧人所遐想出來,可誰知回來一試,當真可以。

  他整理好衣裳,順道把那破碎的椅子碎塊掃進床底,這才推開房門,笑道:“母親,您回來了?”

  “嗯。”范淑琴隨便應答一聲,一雙美目正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見他毫無無損,這才把懸着的一顆心放下,“逆兒,你嚇死娘了。”

  她一把把張逆攬近懷裡,感覺鼻子酸酸的,哽咽道:“逆兒,不能修鍊就不能修鍊,你可不要嚇唬娘,娘一把年紀了,可驚不起嚇。”

  “娘,您這是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胡思亂想了。”張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今天測試的結果娘已經知道了。”范淑琴說道,見自己的兒子並無異樣表情,這才繼續道:“娘剛才見你失魂落魄的回來,還以為你想不開。”

  “嘿,娘,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張逆嬉笑一句,做出了個鬼臉。

  范淑琴撲哧一笑,轉身不經意的抹掉眼角的淚珠,道:“娘給你弄好吃的,你先回房休息休息,片刻就好。”

  “娘,我來幫您。”張逆話剛說完,便走進廚房拿起那些青菜清洗了起來。

  范淑琴見自己的兒子這般懂事,心感覺暖暖的,自言道:“逆兒,他長大了。”

  張逆自幼沒了父親,聽他娘說,是因為國家徵兵,為國捐軀死了,這本是值得讓平民們驕傲自豪的事,可當他長大之後,周圍鄰居那異樣的眼光下,他慢慢地把事情搞懂了。

  原來自己的母親曾是出生世家,可出生的當天,她的母親因難產去世,後來有個算命的說,她一生克盡親人。

  本來只是那人的一派胡言,可漸漸的成為了事實,先是她的母親,然後是哥哥,緊接着是父親,親人就這樣接二連三的死去,到最後,世家的家產都從她手上丟掉。

  當年的千金小姐淪落為市井街民,好不容易尋的心儀的夫君,卻又在結婚三個月後,丈夫被征去當兵,就此一去不復返,連個死的消息都沒傳回來。

  克盡親人這一說法,就這樣被所有人相信,她黑寡婦的名號也因此而來。

  張逆自從得知此事後,很是懊惱無比,命由天定,怎麼可能說有人可以剋死另外一個人?他就不信這一套,自己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麼就克盡親人了?自己不就是母親最親近的人嗎?活了十六年,健健康康,哪有死的跡象?

  他要證明這一切,他要為母親踢開那一個外號,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而且一定要活出個樣子出來,看那些人還怎麼說,還怎麼嘲笑。

  很快,范淑琴就把午飯弄好,香噴噴的一桌菜,張逆食慾大開,足足吃了五大碗飯才停下口來。

  “母親,測試大會過後便是覺醒者的選拔賽,優勝者可以得到進入學院學習的機會,孩兒想去參加。”

  “你要去參加選拔賽?”范淑琴正收拾着碗筷,停下手來,疑惑問道:“娘知道你想進學院學習,可…”

  “母親,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您放心吧,那選拔賽的覺醒者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絕不可能修鍊到什麼地步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力氣有多大,這個選拔賽還是可以解決的,到時候去學院學習還不用交學費。”張逆已經打定主意,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力氣大,可學院規定的是覺醒者…”范淑琴很不願說出這些打擊自己孩兒的話,可事實如此,她必須說不來,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在眾人面前被恥笑嘲弄,那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張逆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母親在擔憂什麼,如果現在告訴母親,自己已經達到極靈者,她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還說板著臉教訓自己說:為了讓我同意就編這樣的大話。

  兩年前,張逆並不知道那自然產生的東西是靈識,當時他只覺得好玩,便把能感應到的天地靈氣給吸引過來,誰知那些東西竟自己有生命一般,湧進自己的身體。

  到了最近,聽到一些人說起了測試大會,才知道那東西叫靈識,在自己體內流動的叫真氣,而要想有真氣流轉,就必須達到極靈者境界。

  “好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做人不可以無志氣,但也要深知自己能力的極限。”范淑琴頓了一會,有些不忍地繼續道:“娘不是打擊你,娘真的是為你好。”

  沒有在人群面前被恥笑謾罵是不懂那種滋味的,范淑琴受夠那種氣了,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兒子,被那些勢力小人嘲弄。

  “好,母親,一切都聽您的。”張逆口中這邊答道,心中卻早已向好,偷偷前去參加,拿了名次回來證明一切。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似笑非笑,似諷非諷的嘲諷話語,“范大小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