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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完蛋了,方少怎麼辦?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林風嘴裡嘰哩咕嚕胡言亂語,雙目無神,滿臉的花痴模樣。

“才只不過見了一面,你就愛上她了?”

“俗,你真是庸俗,跟你這樣的俗人真是沒有共同語言,你懂什麼?我這叫一見鍾情。”林風頭也不回,目光依舊凝注在雅風曼妙的軀體上,嘴裡毫不留情的對方瑞的品味進行全面打擊。

“好好好!我是個俗人沒辦法跟你這混球比,行了吧?你既然一見鍾情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將她弄到手啊?”

“瞧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些吧,什麼叫弄到手?我這叫以熱情如火的真摯感情打動雅風的芳心,方少啊,在這點上你還真得跟哥學着......。”林風繼續鄙視着方瑞,忽然哎呀一聲,誇張的捂着胸口,大口喘息起來。

“雅風......雅風剛才居然看了我一眼,你看見了沒有?她好像還對我笑了,糟糕了,方少,我喘不過氣來了!怎麼辦?她會不會覺得我很失禮?”

“懶得理你這花痴!”

方瑞沒好氣的一把將林風推開,目光一轉,他也看向了雅風,看得比任何人都仔細,但他的眼神也比任何人都要寧靜,一雙清澈的眸子里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自這雅風如神女般現身,整個南苑內無人不被她的風采所吸引,縱然是女子也不例外,苑內雖有上百餘眾,這群人也都是見慣美色,氣量不凡的人物,但在此時還能保持心神不動的幾乎全無。

之所以說是幾乎,皆因為這其中並不包括方瑞,在別人目光火熱,恨不得將雅風一口吞下時,他仍然很冷靜,心神波瀾不起。

悠悠然倒下了一杯酒,方瑞緩緩飲着,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此女,冷靜的人總會發現更多的事的,例如眼下,方瑞就察覺到了在雅風那絕色容顏下隱藏得極深的輕蔑之色。

當然這僅是其中之一,他還有更深層次的發現,此女修為不弱,已然達到地階層次,以她這般年齡可算天縱之才,不過這仍不是關鍵,最主要的一點就在於此女天生媚骨。

女子生而具有媚骨,長成後必有傾國傾城之姿,倘若以絕色禍亂世間,將引得血流成河,骸骨連綿,堪稱紅顏禍水,這些在很多仙道典籍內都能尋得記載。

讓方瑞來說的話,純屬扯淡,男人好色關女子屁事,惹得天怒人怨後將事情全部推開,這是很不厚道的事兒。

厚道不厚道暫且不提,方瑞此時還是蠻驚異的,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的碰到了一位媚骨天生的女子。

這媚骨天生的女人在修仙界還有個學名,喚作‘媚女’,媚女按根骨資質又划出了九品,九品最次,一品最高。

這是最尋常的說法,不過方瑞偶然在一冊古老典籍中曾經讀到,說是在一品媚女之上還有日女,月女,星女三種魅惑體質,每一種都鍾天地之靈秀,足以魅惑蒼生,顛倒乾坤,傾覆仙魔,即便是在天元仙界中千萬年內都難得一見。

其實就算是九品媚女都很稀少,千萬人中都未必能出一個,否則方瑞見得這雅風也就不會驚訝了!

只是天元仙界太大了,作為天地中心,寰宇世界的核心,天元世界之廣袤超出任何人想象,靈鳩劍宗所在之漠北域只是天元世界內貧瘠一隅,但其面積也超邁星隕大陸千千萬萬倍以上,在那廣袤無際的天地里,誕生了難以計數的生靈,龐大到極點的生靈基數下,出現任何稀罕的體質都不稀奇。

靈鳩劍宗內,方瑞就曾見過好幾位媚女,她們不但個個擁有絕色風華,靈秀智慧,更是神光內蘊,修行速度遠超尋常不說,就連瓶頸的突破都要容易得多!

在劍宗內,方瑞修為精進之快在同輩中也算佼佼者了,至少可排入上等之列,但跟這些個媚女一比就要遜色很多。

再來說這雅風,在方瑞神念籠罩下,對其根骨,資質很快就有了個具體把握,此女當是七品上的根性,僅在這星隕大陸而言,可算百年罕見的奇才,無怪乎她年紀輕輕就擁有地階修為了。

像這種媚女本身就對男人具有巨大的吸引力,何況這雅風似乎還修鍊了一些粗淺的媚功,當然這所謂的粗淺只是相對於天元仙界而言,在天元仙界內衍生出了無數種修鍊體系,像媚功法門別說魔門,邪道,又或者左道修士,便是正道群修中都多不勝數。

方瑞對此雖然涉獵不深,但眼界已開,對雅風此女修行的媚功自是瞧不上的,不過若是放在這星隕大陸的話,或許這門媚功法門已然堪稱頂尖,不然也沒辦法令得眾人失魂落魄。

卻說那雅風明眸善睞,顧盼之間有着萬種風情,盈盈朝着眾人輕輕施禮,旋即在美妙的樂曲中,她長袖如流雲舞動,化為片片紛飛的雲彩,繚繞在她輕盈的嬌軀周遭,身體忽然動了起來,如傳說之中的飛天輕舞,將她那股驚心動魄的魅力一瞬間嶄露到了極致。

方瑞雖說瞧不上她的媚功,此時卻也不得不承認這雅風之舞的確是有獨到之處,就連她都這樣了,至於其餘諸人更是看得雙目放光,眼珠子都似要突了出來,一瞬不舜的盯着雅風如雪花般輕舞飛揚的美妙身姿。

方瑞也在看着她,只是若是有人注意的話,當能發現在他看似痴迷的目光下,眼眸游弋着,散發著散亂的光彩。

他當然是在看,不過是在觀察着場內諸人的反應。

收回遊弋的目光,方瑞手指輕輕彈了彈酒杯,將那杯中酒一下子飲盡!

場內諸人反應不出所料,盡皆沉迷了進去,就連女人都不例外!

話說,這是要幹什麼?

方瑞沉思着,他不禁要想,這清雅水閣究竟有何來頭,這是要幹什麼?

一個天生媚骨,深藏不露的絕色女子卻在此閣做那頭牌,接觸的又無一不是權貴高層,要說沒有什麼目地,說出去傻子也不信啊。

想了一會兒後,方瑞愣了愣,失笑着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還真是閑得蛋疼,管他們有何目地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這帝都之內夾雜着無數勢力爭端,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都不奇怪,只要沒有惹上自己,且做璧山觀,看好戲才是正事兒。

一念至此,方瑞放下心中雜念,以欣賞的心情來看這雅風之舞。

此時。

一曲既終,樂聲倏然而止。

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似由沉醉中蘇醒過來,發出如雷掌聲,毫不吝惜讚歎溢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