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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炒作營銷

李率祖瘋了,孔四貞被抓了,盧胖子和李率祖的狗咬狗也終於告一段落了。沒了李率祖的指使和孔四貞的背後慫恿鼓動,李率祖和孔四貞聯手網羅而來的那些證人也很快在王煦和于成龍的聯手盤問下崩潰,一一如實招供,承認自己們對盧胖子的所有指控都是污衊誣陷,而且都是出自李率祖的命令和孔四貞的慫恿。對此,顏面掃地的康王爺雖然恨得直咬牙,可也插不了話施加不了壓力,只能老老實實的抓緊時間安排回京事宜,不想再留在雲南丟醜丟臉。

七月二十一,經過半個多月的審判,當堂出示了大量盧胖子無辜的證據和李率祖作惡的罪證之後,王煦請出王命旗牌,當眾宣布盧胖子無罪,李率祖罪有應得,雖已發瘋但仍然打入囚車,押往京城交三法司定罪,家屬暫且由雲南巡撫衙門拘押,等待發落。曲靖知府一職由同知張皋謨暫時署理。李率祖手下以陳二為首的狗腿子們全部當堂定罪,陳二和兩個沾有命案的衙役被判斬監侯,其他的大部分是發往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最輕也是杖八十徒三年,為飽受荼毒的曲靖百姓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除此之外,曲靖兩個綠營總兵劉文進和狄三品全以涉案被捕,暫由雲南巡撫衙門拘押,等待發落,同樣涉案的陸涼守備謝春和沾益土知州安民停職待參,與李率祖勾結極緊的安民長子安世基被捕,押往昆明等待審判,與盧胖子勾搭極緊的安世顯乘機上位,如願以償的接過了兄長的預備土司寶座,曲靖官場幾乎為之一空。而整件事的導火線李率祖小舅子任興來因為各種罪行累計,民憤太大,被王煦請王命旗牌先斬後奏,斬於曲靖法場,曲靖全府也為之歡呼沸騰。

另外,雲南巡撫林天擎收受盧胖子賄賂包庇偏袒的嫌疑也被洗清——這次林天擎還真是被冤枉的,案子定為李率祖誣告,由王煦上表辨明並請朝廷嘉獎林天擎的奉公守法,算是小有收穫。還有李率祖的師爺畢篙斌因為主動坦白和協助欽差查案有功,赦去所犯罪行,無罪釋放,也佔了一點小便宜。倒霉則是康王爺傑書和孔四貞,康王爺還好點,王煦還沒找到把他直接拿下的證據,只能上表彈劾,請小麻子親自處置——估計至少得丟掉親王封號;孔四貞就慘了,被定了干擾司法、包庇罪官、殺人滅口、偽證陷害朝廷命官和擅離職守等一大堆罪名,被判立即解除一切職務,打入囚車押往京城交三法司處置。

順便說一句,因為見機得快,看到李天植和方世玉生擒活捉了去殺人滅口的殺手,知道情況不妙的周培公當機立斷,馬上帶着幾個十三衙門的密探快馬逃出曲靖,總算是沒被王煦和于成龍給一鍋端了。而盧胖子至今都只知道他叫周昌,並不知道他字培公,也就沒把他這個小角色放在心上,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周培公又僥倖逃過一次大劫——否則的話,他以戴罪之身繼續給孔四貞助紂為虐的罪行一旦被揭發,就算是誰也救不了他了。

笑得最為開心、撈到最多好處的當然是平西王府,意外保住了盧胖子這個平西王府中難得的後起之秀不說,還終於扳倒了李率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除掉了蟎清朝廷在雲南最頑固也最難纏的眼線,為吳三桂大大出了一口惡氣!同時曲靖府中的大量文武官員因為牽涉李率祖案而倒台,給僧多粥少的平西王府走狗們騰出了一大堆空缺職位,也為吳三桂鞏固對雲南的控制提供了契機。

當然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曲靖府的大量官職空缺出來以後,每一個文武官缺都有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惟獨曲靖知府這個位置沒有一個人爭,本來吳三桂打算先下手為強,立即調派親信大理知府馮蘇接替這個重要職位的,可是命令送到馮蘇面前後,馮蘇卻大搖其頭,寧可讓吳三桂不高興也要找借口推辭,並悄悄對親信說道:“調去曲靖當知府?我瘋了!和盧一峰那種瘋子同在一座城裡,他是知府還是我是知府?我斗得過他么?就算不和他斗,我也不敢收火耗刮地皮,與其去曲靖自找不痛快,還不如就留在大理逍遙自在算了。”

所以沒辦法,在無人敢於接任和壓根不敢接任曲靖知府職位的情況下,曲靖知府一職只好暫時由同知張皋謨署理,不過很好,張皋謨向來就是以老實窩囊出名,和盧胖子同在一座城裡是絕對不敢主動招惹盧胖子的,對吳三桂也還算恭敬,所以吳三桂也沒太過勉強其他心腹,只是打起了收買張皋謨為己用的主意。不過更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這樣的情況不過才維持了一個多月,沒過多久之後,曲靖知府的職位又將因為某種情況而變成搶手寶貝,讓更多的人爭得頭破血流,這是後話,眼下暫且不提。

話扯遠了,言歸正傳,做出了以上審判決定了,王煦和于成龍也準備押着人犯動身回京了,在着手準備的時候,王煦抽時間和盧胖子單獨交談了一次。而交談開始後,王煦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三好,這件事,你雖然確實沒有一點過錯,但你做事的手段實在太過粗暴了,對待上司的態度也很有問題,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在這方面多加註意,儘力改正一下你的缺點。——你不會每次都這麼運氣好,每次遇到我來當欽差查案。”

“王總憲指點得是,下官今後一定吸取教訓,再也不犯這樣的錯誤了。”盧胖子唯唯諾諾,難得發自內心一次的認錯——盧胖子很清楚,這次的事情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真是自己走了狗屎運的緣故。如果換了一個人來當這個欽差,那麼在孔四貞和傑書的聯手干涉下,那麼自己就算想和李率祖同歸於盡都難如登天了,一個搞不好,說不定現在自己就得和李率祖互換位置、輪到自己被打入囚車押往京城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說你和貪官污吏斗不對,只是說你的方法不對,太粗暴也太不講究策略。”王煦也怕過於打擊盧胖子的信心,又拍着盧胖子的肩膀說道:“以後再有象李率祖這麼魚肉百姓的貪官,你為民請命的時候,記得一定要給我來一封信說明情況,我在朝廷上能幫忙的當然盡量幫忙,不能幫忙也能給你一些經驗方面的指點,免得又象這次這樣,事情越攪越大,李率祖沒能被繩之以法,你自己還差點陷進去。”

“多謝總憲大人,總憲大人的救命之恩,下官沒齒不忘。”盧胖子趕緊打千道謝。

“你還我還講這麼多虛禮幹什麼?”王煦攙起盧胖子,埋怨道:“真要感謝起來,咱們誰謝誰還說不一定。還有,不要總憲大人總憲大人的叫,這樣太生分了,這樣吧,我字子撰,比你痴長几歲,以後你就叫我子撰兄,我直接叫你三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