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PS:都市龍王,書號:1993977,成為東海龍王,從此大海的寶藏都是我的。)

“京城!少爺,我們到京城了!終於到京城了!”

“盧大哥,京城!我們到京城了!好大的京城啊,我眼睛都看花了!”

白雪皚皚的北京城朝陽門外,業已冰封的運河無法通行船隻,進京陸路大道上,也就擠滿了東來西往的百姓官群。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又有那麼一小撮長得歪瓜裂棗、斜眉歪眼的人特別引人注目,其間一個長得還算俊秀卻又充滿猥瑣氣質的年青人和一個又胖又矮又黑的半大小子聯手又蹦又跳,衝著另一個坐在馬車上、白胖如豬的大胖子又叫又嚷,“少爺,我們到京城了,終於到京城了。”

“叫什麼叫?不就是到過京城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兩個土包子。”盧胖子不屑的罵了肖二郎和方世玉一句,轉向旁邊的劉真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離過年還有幾天?我記不太清楚了。”

“回少爺。”已經被肖二郎帶壞了的劉真也改了對盧胖子的稱呼,恭敬答道:“今天是臘月十八,今年沒有臘月三十,距離過年只有十一天了。”

“好,一路上緊趕慢趕,連風景都沒去看看,總算是提前了十來天抵達京城,值得啊!”盧胖子滿意點頭,

又看看遠處聳立在雪野中那高大灰暗的京城城牆,盧胖子心中也有些蓬蓬直跳,忍不住在心底喃喃說道:“北京城,中華民族勤勞與智慧的結晶,我終於看到你了!可惜,前生今世我第一次看到你時,你已經落到野蠻狄夷之手,我最大的願望,也就是把你從前清蠻夷手中拯救回來,我能辦到,一定能辦到!而且在這之前,這一次來京城,我要把你攪一個天翻地覆,讓強佔你的那些蟎清韃虜不得安生……!”

“少爺,以前我覺得廣州城、昆明城這些就算大的了!”肖二郎的大嚷大叫打斷盧胖子的喃喃低語,“可是到了北京一看,小的這才知道啊,和北京城比起來,昆明城市和廣州城簡直就象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少爺,你要說那天你當上了這北京城的知府老爺,一年……。”

“你又來了是不是?”盧胖子金魚眼一鼓,怒道:“再敢說一句淋尖踢斛火耗銀,我叫方世玉把你扔到路旁的水溝里去!”

“小的不說,小的不說!”肖二郎大吃一驚,趕緊捂住嘴。見盧胖子臉色放緩,肖二郎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其實小的是想說,少爺你如果當了北京的知府老爺,一年收人頭稅,瞞報個萬兒八千丁口還不是跟玩似的?這一個丁口三錢銀子的人頭稅,十個丁口就是三兩銀子,一百個是三十兩,一千個就是……。”

“方世玉,把肖二郎給我扔到水溝里去!”盧胖子忍無可忍的喝了起來。

“好勒。”方世玉歡天喜地的一口答應。

“少爺饒命!”肖二郎慘叫,趕緊又去捂嘴。可惜動作還是晚了一點,方世玉肥厚大手張開,一把抓肖二郎的腰帶,單手就把肖二郎舉到了天空,嚇得肖二郎是雙手連搖,殺豬一般慘叫,“少爺饒命,饒命!小的不敢胡說八道了,再也不敢了——!”

“放了他吧。”盧胖子當然不會真讓方世玉把肖二郎給扔進水溝里,及時喝止,又敲着肖二郎的腦袋爆栗罵道:“混帳東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教你多少遍了,怎麼老是記不住?最後警告你一次,這裡是京城,不是咱們大理府,有些話和有些事不能亂說,再有下次,把你扔進永定河裡喂王八!”

“是,是,小的記住了。”肖二郎連連點頭,彷彿真的已經完全記住一樣。

“記住了?這話你說幾遍了?幾時記住過?”盧胖子又罵了一句,跳下馬車,吩咐道:“你上車去,把我放在車廂里的書本什麼的整理整理,該打包就打包,馬上就進城了,我下來走走,活動一下腿腳。”

肖二郎連聲答應,爬上馬車鑽進車廂,整理起盧胖子在路上買來閱讀學習參考又扔得滿車廂的書籍來——比如象什麼秦檜傳、趙高傳、口蜜腹劍李林甫、嚴嵩父子罪行錄和來俊臣小記之類陶冶身心、勵志勉人的有益書籍。盧胖子則下車背手步行,不斷左右張望,欣賞京城冬景。

乘着這個機會,劉真兄弟好奇的向盧胖子問道:“少爺,平西王爺讓你在過年前趕到京城,本來我們時間還算充足,你怎麼一路上緊趕慢趕,一定要提前十來天趕到京城呢?”

“沒辦法啊,我這次進京,除了按例陛見之外,還要幫着平西王世子辦一件差使。”盧胖子隨口答道:“要辦差,就一定得辦好辦漂亮,要想辦好辦漂亮,當然要先摸清楚情況,然後才好對症下藥。所以沒辦法,我們只好在路上趕緊點,給進京以後爭取點時間了。”

劉真恍然大悟,趕緊大拍馬屁,連說少爺高明。話雖如此,不過盧胖子自己還是感到十分遺憾,為了趕路,盧胖子這一路上可是錯過了尋找什麼戴梓、顧炎武當幫凶走狗的大好機會,今後還有沒有機會把這些人才籠絡入手,可真的就說不準了。

步行間,一路之上,盧胖子少不得要親眼目睹一番前清時代的悲慘社會,衣衫襤褸的漢人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皮包骨頭,或是沿路乞討,或是乾著最粗重也低賤的工作,雪原之中隨處可見凍僵餓斃的漢人百姓屍體;而蟎清八旗的兵丁貴族和賣國求榮的漢奸們則個個鮮衣怒馬,衣着華貴,或是乘車,或是騎馬,趾高氣昂,囂張不可一世,對漢人百姓動則破口大罵,拳打腳踢,甚至還有將乞討百姓打得頭破血流者。盧胖子看得咬牙切齒,怒滿胸膛,卻又無可奈何。

“盧大哥,這裡不是京城嗎?”這樣的情景,就連頭腦不好的方世玉都不解了,忍不住向盧胖子問道:“既然這裡是京城,怎麼會有這麼多叫花子?簡直比我們肇慶還多。”

“圈地,這些都是土地被搶走的百姓。”盧胖子淡淡答道。

“什麼是圈地?”方世玉滿頭霧水的追問道。

盧胖子咬咬牙,尋思是不是應該在這種地方把圈地的事情告訴方世玉——這小子可是個典型的愣頭青,最沉不住氣。但就在這時候,一個皮袍男子領着幾個戈什哈攔住了盧胖子的去路,頗有禮貌的行禮說道:“請問這位大人,可是雲南來的曲靖知縣盧一峰盧大人?”

“我就是,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盧胖子疑惑問道。

“果然是盧大人。”那中年男子露出些喜色,忙向盧胖子打千說道:“小人於憶,乃是秘書院大學士班布爾善府上家奴,奉我家主子之命,在這朝陽門外已經等了盧大人兩天了,我家主子想請大人到家中一敘,望大人千萬不要推辭。”

“班布爾善?不就是康小麻子那個跟着鰲拜混的堂叔么?他怎麼會請我去他家?還派人在朝陽門外等我兩天?對了,班布爾善是怎麼知道我這個七品芝麻官的?還知道我長什麼模樣?”盧胖子大吃一驚,頓時產生無數疑問。驚奇之下,城府已經修鍊出來不少的盧胖子趕緊油滑的答道:“原來是於管家,失禮,失禮,但下官只是一個七品小吏,從未與班布爾善大人有過聯絡,不知大人如何得知下官姓名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