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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世子到——!”

伴隨着興安府衙役的一聲長喝,一大群身着一品二品官服的清廷大員魚貫而入,打頭一人年近四旬,國字臉醬黑麵皮,頗有幾分威嚴,正是大漢奸耿仲明長孫、耿繼茂長子、現任大清靖南王世子耿精忠耿小漢奸!其後的,還有着正一品的福建總督兼兵部尚書祖澤溥祖部堂,從一品的福建水師提督施琅施靖海,正二品的福建總兵孔元章孔軍門,從二品的福建巡撫劉秉政劉中丞,官職最小的也是從四品的慕天顏慕府台!

相比起這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咱們穿着正七品官服還跪在後堂正中的盧一峰盧胖子,無論是從官服品級來說,還是從相貌威儀來看,都實在是猥瑣寒酸得太可憐了。以至於尚婉欹被耿精忠拉着坐到正中的右側之後,也忍不住心中暗暗一樂,“你這個死胖子也有這種時候?說起來,你這個死胖子好象還是第一次向老娘下跪,先練練吧。”

“盧大人,昨兒個郎中給你用了鎮神開絡的葯,你現在好點沒有?”慕天顏怕盧胖子還象昨天那樣發瘋說瘋話,先湊上來低聲問道。

盧胖子不答,只是可憐兮兮的看看慕天顏,又看看在場的一二品大員,下意識的萎了萎身子,臉上的可憐害怕表情更盛。那惶恐可憐的模樣,就連尚婉欹看了都有些納悶,“這死胖子真被嚇着了?上次他在我父王面前的時候,好象沒這麼膽小猥瑣啊?”

“盧大人,我的話你聽到沒有?”見盧胖子不說話,慕天顏難免有些着急,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現在好點沒有?”

還好,遲疑了半晌後,盧胖子終於輕輕點了點頭。慕天顏鬆了口氣,忙指着在場的大員說道:“盧大人,你不用怕,這些位大人,都是來問一下那天晚上在楓亭發生的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靖南王世子,這位是福建總督祖大人……。”

好不容易給盧胖子一一介紹完了在場的大員,慕天顏正要繼續說話,盧胖子肥臉上的眼淚卻滾了下來,哽咽着磕頭說道:“卑職曲靖知縣盧一峰,叩見靖南王世子,叩見各位大人。世子,各位大人,卑職總算是見到你們了,卑職還以為,已經沒法子再見到你們了……。”

說著,盧胖子竟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高坐着正中的耿精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轉向尚婉欹說道:“世妹,那天晚上,真是這個沒用的大胖子把你救出來的?”

“就憑這個胖子?”尚婉欹極沒良心的哼了起來,說道:“是他身邊的四個家丁把我從賊人手裡救出來的,他那幾個家丁中有幾個會武藝,又忠心,把他和我推上了馬逃走的,這個胖子當時嚇得連腿都站不穩。還有這個叫二郎的家丁,雖然不會武藝,可是很忠心,背後中的彈就是為我和這個胖子擋火槍受的傷。——這個死胖子,一點用都沒有!”

“死丫頭,你這可是太忘恩負義了,我只是叫你把我適當說得膽小點,可沒說讓你把我貶成這樣!”盧胖子心中有氣,可是又不敢表露出來。

“我就說嘛,這小子那有那樣的膽量?”耿精忠自信的冷哼一聲,旁邊的其他官員則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盧一峰,我來問你。”施琅迫不及待的問道:“十月二十六那一夜在楓亭,你們是怎麼遭遇的伏擊?敵人都是那些?說得越細越好。”

“回大人,那天晚上是這樣的,我們的隊伍停下來吃飯的時候,卑職因為胃口不好,沒和大隊一起吃飯,幾個家丁為了等我,也沒吃飯……。”盧胖子知道以那天晚上的混亂情況,李天植的隊伍里肯定有人能乘亂逃出戰場,所以在這個環節沒敢說假話,只是儘力的介紹了一下當晚大隊中毒的情況。末了,盧胖子又抹着眼淚說道:“也虧得卑職好人有好報,好心收留了幾個窮途末路的賣藝漢子,他們也講良心,硬是把卑職和小格格給救了出來,不過他們三個為了替我們爭取時間,留下來斷後,現在生死不知……。”

說著,盧胖子又恬不知恥的掩面大哭起來,似乎想起那一夜的危險情況,就害怕得不得不以痛哭來減輕心理壓力一樣。施琅則趕緊追問道:“那些黑衣人在襲擊你們的時候,你可曾發現他們的真正身份?”

“施軍門,卑職當時嚇成那樣,那來得及辨別他們的身份?”盧胖子哽咽着答道:“卑職只是聽他們喊,喊什麼殺什麼來着?”

“殺韃子。”爬在擔架上的肖二郎補充道。

“那些黑衣人真這麼喊?”施琅激動得騰的一聲站起來。

“我好象也聽到了。”尚婉欹插話道:“那些黑衣人好象是在喊殺韃子。”

“絕對沒錯了,是台灣鄭逆的軍隊乾的!”施琅樂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向耿精忠和祖澤溥等人說道:“世子爺,部堂大人,可以肯定是台灣鄭逆的軍隊了,只有他們才會喊這麼大逆不道的口號!依末將看來,應該立上表朝廷,請求朝廷允許我們出兵報復!”

耿精忠和祖澤溥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並不作聲,那邊福建巡撫劉秉政則怯生生的說道:“世子爺,祖部堂,下官以為不然,從盧大人的描述來看,小格格隊伍之中肯定是有內奸,在晚飯之中下了毒,毒倒了大部分的護衛士兵才動的手,而這支隊伍全部是小格格從廣東帶來的,台灣鄭逆很難安插內線。至於喊什麼大逆不道的口號,十有八九不過是虛張聲勢,故意嫁禍或者轉移我們目光。”

“劉中丞,這點末將不敢苟同。”施琅振振有辭的說道:“台灣鄭逆為禍沿海,在平南王爺的軍隊中安插內線十分平常,而且除了鄭逆的軍隊之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襲擊平南王爺的隊伍?所以依我看來,這事必然是台灣鄭逆的罪行不假!”

“娘的,金老先生還真沒冤枉這個狗漢奸,果然是朝思暮想就想着怎麼斷絕華夏的最後一絲血脈。等着吧,看老子怎麼坑死你!”盧胖子心中暗怒,嘴上則怯生生的說道:“施軍門,卑職斗膽插一句嘴,那天晚上襲擊我們的人,真不是台灣鄭逆的賊軍,因為到了後來,那幫賊人自己表露身份了。”

“什麼?!”施琅勃然大怒,吼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施軍門你沒問卑職啊?”盧胖子委屈的答道:“施軍門你只是問卑職遇襲當時有沒有發現賊人身份,並沒有問卑職過後有沒有發現賊人身份啊?卑職知道施軍門你棄暗投明舍鄭成功投我大清,為我大清屢立大功,對你一向敬重有加——你怎麼問,卑職當然就怎麼回了。”

“你……!”施琅氣急,反而無話可說。尚婉欹則偷偷暗笑,暗罵死胖子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