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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華瑟,現在在哪裡?”我抱着她,跟她一起哭,恨恨的詢問那女人的去向。

“華瑟嗎?她本不是人類,是遠古鮫人,漂亮哥哥,你知道嗎,早在她小時候入山門時,我便知道了,她是鮫人。崑崙派的門規第一條,便是非我華夏族人,入門必誅。只是,我念在她與路爾交好,將此事瞞了下來,可她又對我做了什麼?呵,既然如此,我也需要再惦念同門之誼,你猜,我對她做了什麼?”小舒兒忽然抬眸看向我,那眼中的邪氣讓我一怔。

“你做了什麼?”

她勾唇一笑:“她的具體身世,是阿梧告訴我的。原來,她母親是人類,被摩崋強暴後,生下的她。為了報復她那鮫人老爹,她竟然勾結起族裡的奴僕,做起來買賣鮫人的勾當。此事,被我告訴了摩崋,摩崋,便尋了上去。”

“摩崋仙君?她竟然是摩崋仙君的女兒?你這不是反倒幫助他們父女團聚了?”我感到奇怪,小舒兒這麼做用意何在?

“團聚?哼,”小舒兒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一個月前,我找了個合適的時機,綁了她的線人,威逼利誘後,讓那鮫人引她去了海邊,將當年之事誘她說了出來,讓路爾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而她,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還放出崑崙派的玄鶴令,想讓山門之中來人再追殺我。既然她想引崑崙派的人來,那我便讓他們瞧瞧她到底是個什麼。於是,我對她施了幻術,讓她以為自己提前成年,化成了魚尾。而我,在幻術成功之後,便將她交給了她的一鮫人買家。”

“後來呢?”我聽她細細道來,起了興緻。

“後來,那些人當然是預備像對待普通鮫人那般對她,活取肉食之,以求青春常駐,容顏不老。可是,真不好意思,我的幻術,撐不了那麼久,就在他們準備取肉時,幻術消失了,她的魚尾重新變成了腿。那些人,沒見過人魚化作美人,都跟瘋了一樣的去摸她,就在這時,我解除了對她靈力的壓制,讓她恢復了功力。”小舒兒笑了,笑得嗜血,那神情,讓我不由得心頭一跳,竟然對她生了些懼意。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恢復了功力的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那些凡人的。就在她屠殺那些凡人的時候,玄元,出現了。他大怒,欲壓華瑟回山門受罰,哪知華瑟這蠢貨,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鮫人,惱得玄元對她動了真格。接着,摩崋出現了,跟玄元來了好一通的口舌之爭,最終,摩崋落敗,他攪碎了華瑟的丹田,廢了她的金丹,將她帶走了。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我也沒想到,摩崋能對自己骨血,下這麼重的手。再後來,我讓上官迦越,將收錄我跟華瑟對話的錄音筆,交給了玄元。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只是打碎丹田毀了修為帶走?這可遠不及你所受之苦!”我不滿的說道。

“呵,若只是這麼簡單,又怎麼對得起我的大師兄?阿梧,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摩崋結識了一個叫天命道人,痴於煉丹的修士。摩崋修鍊了千年,方才渡劫,還渡劫失敗了,另謀他法成了散仙,他是做夢都想渡劫成為真正的神仙!那個天命道人告訴他,只要他能尋來鮫人皇室血脈,假以時日,經過各種試驗後,他定能為摩崋煉出渡劫成功的丹藥。想必現在,那華瑟,不知道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試藥煉丹,要受何等摧殘?漂亮哥哥,你在焚蒼派耳濡目染了這麼些年,你師父的手段,應該是最清楚的了,我只能告訴你,這所煉丹藥,可是渡劫所用,天命道人,手段絕對比你師父,兇殘百倍!哈哈哈!”她突然放聲大笑,笑得有幾分癲狂,毫不掩飾對華瑟的恨意。

“漂亮哥哥,是否覺得,我太殘忍?”她看向我,眨了眨眼。

我搖了搖頭:“我的小舒兒做得對極了,只是,這阿梧是何人?你可不要被她利用了。”

“利用?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我這條命,說起來,還是她給的,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喝酒!”她舉起了杯子,不待我說話便仰頭一飲而盡。

見她不想再說話,我也不願逼她,便一杯接一杯的陪着她喝,直到意識模糊,醉了過去。

待我第二日醒來,小舒兒已經走了。她為了留了字條,讓我暫時不必尋她,她還有事要做,不想把我牽扯進來。

我去了錦辰集團,看到了上官迦越,想到了舒樂昨天說的話,大概,她是看着這張和她大師兄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想通過另一種方式,讓自己心裡好受些吧。

既然如此,我便再幫小舒兒做得更多一些。

於是,我回了文家。

文映華,已經被連番打擊氣得卧病在床,將事務都交給了他的子女和秘書打理。

那文纖,基本可算是個無用之人,每日就會去找上官迦越鬧,什麼事也做不了。

至於文顥,他的體內,只有那流浪漢的魂魄,被我嚇了一嚇後,離家出走了。

一個月後,他被警察抓了,原因是,他殺了八個人。

那八個人,都是跟他一樣的流浪漢,是精神不太正常的瘋子。

原來,在他離家出走後,他找了一家屠宰場,每日,都有流浪漢經過,去那堆割下來丟在一旁不要的污臟內臟中,拾取出一部分來吃掉。

他認為,他們活在世上,邋邋遢遢,被人嘲笑,受人擺布,遭盡冷眼,還不如死了乾淨。於是,沒當他看到有流浪漢來時,便誘騙人家進屠宰場,將人殺害,再分屍丟棄。

狗改不了吃屎,即便給了他新的身體又如何?他最終,還是辜負了小舒兒的善意,成了一個殺人犯。

文家少爺的這個案件,轟動全市,就算文家在鼎盛時期,想壓下來,也不可能,更何況,現在的文家,早已今非昔比。

於是,文顥被判了死刑,文映華,被活活氣死。

文家,無人主持大局,最終被上官迦越全權收購了。

經歷了這麼多,文纖,也瘋了,被上官迦越安排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曾經輝煌了百年的文家,就這麼敗了下來,再也崛起之日。這一切,該怪誰?何嘗不是他們自己的貪心所致?

要不是文映華人心不足蛇吞象,妄圖吃掉上官迦越,文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