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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小心的順着牆邊往大師兄去的方向摸去,這麼大的宅院,外宅居然沒有一個僕從走動,待他們進入到了內宅,發現這裡面又是另一番的光景了。

不同與外屋的灰暗陰森,這裡面處處透着溫暖,連氣溫也比外面的要暖上幾分,從正屋外的長廊開始掛滿了紅色的燈籠,一直延伸到屋檐下,整個院子里竟然照得亮亮的,顯得很喜慶。但,詭異的是,長廊盡頭居然種着幾株桃樹,初冬的季節,那花兒居然反常的開滿了整個枝丫,沉甸甸的一片桃紅,映襯得整個院子發著光似的。然而,這裡依然沒有一個人影。

小舒越發的覺得這地方奇怪了,雖然目前看來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但又處處都透着不妥,她說不上來,但直覺告訴她這裡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無害。看起來這戶人家是有喜事的樣子,可屋裡屋外沒有一個人影穿梭走動,安靜得異常,就連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師姐,我們回去吧。”路爾有些慫的拉拉她的衣袖。

小舒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小子在開什麼玩笑?進都進來了,大師兄也還沒找到,她可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三歲扯了師叔伯的師父傳下來的養了百年的火參果去餵雞,五歲把丹房裡的聚氣丹全換成了巴豆磨粉制的丸子,讓整個山門的初入門弟子瀉了個半死,六歲把三師伯的仙鶴身上的羽毛拔了個精光,來年就把那可憐的仙鶴烤了,八歲趁着自己師傅睡覺剃光了他的頭髮鬍鬚,讓他一個月都沒出過門,九歲更是離譜,聰慧過人早就學會了障眼法的她居然施法在了自己二師傅身上,讓一輩子沒吃過葷的老人家破了戒,羞憤難當之下差點一頭撞死在山門上!還有斑斑劣跡就不用數了,她也就差把山門翻個底朝天了!總之!她不能把自己師兄丟在這個破地方!

正要沒好氣的說話,她便看到一直關着的屋門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屏住呼吸。

那人身着黑色長褂,腳上是一雙這種年代早就沒有的黑色錦緞布鞋,走在地上沒有絲毫聲音,五官雖端正卻透着死氣,面無表情神色僵硬,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眨也不眨,竟是很快就走近到了他們身前。

看着這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小舒和路爾緩慢的向側面移動,兩人身上皆是貼着隱身符,尋常人是不可能看見他們的,但是也需要避讓,否則也就撞上了。只是,二人還未挪動幾步,那人竟是在離他們不足一米處生生止住了腳步,硬是收回了踏出一半的腳,那僵硬的姿勢讓小舒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他們被發現了?和路爾無聲的對視一眼,兩人心裡都大愕,小舒還算鎮定,用眼神示意他安心,這可是師傅畫的隱身符,這人不可能看見他們,但路爾臉都白了。這也不能怪他,這人走近後他們才發現,此人皮膚透着灰敗,沒有一絲光澤,眼神里儘是殺意和警覺,頭僵硬的左右擺動,鼻翼一直在一扇一扇的吸氣,嗅着四周的空氣。只見他突然轉過頭,眼睛直直的看着小舒和路爾!一直僵硬無表情的嘴角,竟是慢慢的向兩邊扯開!

小舒自從這人出現,就總覺得心突然被提起來了,雖然知道這人不能看見他們,但她總覺得自己跟湊到虎口的羔羊一樣,想逃走,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如果不是想找大師兄,她身上貼着隱身符,還有一群師弟通過玄光鏡看着她,身邊還有一個路爾,估計她早就躥到一邊躲起來了,才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站在這兒。

這個人身上的氣場好奇怪呢,到底是哪裡沒對呢?小舒一直在想着,始終沒明白,直到這人眼神直直的落在她身上,把她盯了個透心涼,令她從頭寒到腳的一抖!她才想明白哪裡不對勁了!這裡燈火通明,可是,這個人沒有影子!不止他沒有影子,這個宅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沒有影子的!

眼前的奇怪男子,那邪乎的笑容在那僵硬的臉上越來越放大,路爾獃獃的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抓緊了小舒的衣袖。她也沒好到哪裡去,現在已經是從頭涼到腳,邁不動步子,心都快停跳了,似乎只要她出一口氣,那心便會從她胸腔里跳出來!

突然,那人竟又把頭轉了方向,好像並沒有看到他們。他邁開了步子,一步一步的,緩慢的向他們的旁邊走去。二人幾乎都快撐不住了,心跳如鼓,似乎胸腔都要爆裂開了,周身卻是冰冷的,路爾更是出了一層冷汗。

一步,一步,一步,他緩緩走近了,似乎並沒有發現二人的存在,小舒和路爾提起的心終於是咚的一下放了下來。那男人終於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了,明明就短短几秒的時間,卻讓他們感覺無比的漫長。兩人驚魂未定的對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果然那個怪人還是看不見他們的。

就在那個怪人的背影離他們不足一米時,他卻突然回過身來,伸出的手上還帶着腐朽的氣味,那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向小舒抓去!

她都來不及驚叫,本能的一掌將路爾推了出去,收腹彎腰,險險的避過從她小腹前揮過的手。那長長的黑色指甲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她可以肯定那一下若是落在她身上,能把她的腸子都掏出來!憋了許久胸腔像要炸了一樣,她長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走!”

被她推到身後的路爾嚇壞了,跌坐在地上後迅速的爬起來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過頭大喊:“師姐你撐住!我去搬救兵!”

快速的往後急退幾步,拉開和那怪人的距離,她才能好好的大口喘了幾口氣,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臉也黑了,從小到大都是她欺負人,什麼時候讓自己這麼狼狽過。

“你是誰。”小舒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右手自腰間一抹一揮,一把銀色的長劍已經拿在她的手上,如果有同門中人在這裡,一定認得這把劍,這是山門的鎮山法寶之一的溪月。

那怪人只是盯着她,眼中閃爍着精光,不同於一先的僵硬無神,嘶啞的聲音如同地獄中傳來一般:“我等你很久了。”

她眉頭一皺,不安湧上心來,這是什麼鬼地方,先離開再說,想着便自袖中彈出一張符來,念着口訣往自己胸口一拍,沖那怪人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剛剛掏出來的,是從師叔那裡偷拿來的瞬移符,可她,現在還在原地

還來不及做出下一步動作,她感到一陣暈眩,溪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手掉在地上,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像是喝醉了一樣辨不清方向了。她迷茫的使勁兒眨巴了下眼,眼前一片模糊,思維也開始不太清晰了。但,她並沒有失去意識,只是,似乎感覺不到周圍的東西了,想邁開腳步,卻連腳都抬不起來。

她能聽到有人說話,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她能看到眼前有人影晃動,但她看不清是誰,似乎墜入了一個被隔離開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了,迷迷糊糊間眼皮也一搭一搭的,昏昏欲睡,卻也睡不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胳膊傳來一陣刺痛,她能睜大一些眼睛了,眼前的景物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能依稀看見了。

她的師弟們都來了,不知道何時,大家已經都擠在一個狹隘的小樓梯上,她被師弟們環在中間簇擁着往樓上移動,透過彎彎扭扭的樓道縫隙,她能看到最下面樓外的師弟們正在跟一群灰色衣服看不清臉的人打鬥。而失蹤了有一會兒的大師兄,也正在樓外,跟那個奇怪的男人纏鬥着。

在被那怪人的指甲劃傷了肩膀後,大師兄就地一滾,往後飛快的退到一眾師弟身邊,招呼眾人:“快退!上樓!”眾人不再戀戰,快速擊退那群灰衣人,退身回到樓上。那群灰衣人和那個怪人並未追上來,好像是不能進來這個樓里,眾人也暫時的緩了口氣,都往樓頂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