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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僜的軍營內,六個五台山的和尚被朱僜抓着鐵槍給打了出來。這些和尚不至於這麼不濟事,他們起碼也和茅山五子是同一水準的修鍊者,但是朱僜說的話太兇狠了,他們不跑也不行。

朱僜看着他們快步離去的身影,歪着嘴巴咒罵起來:“他娘的,狗屁天下百姓,關你家大爺我屁事?有能耐的就加入老子的軍隊,我帶着他們打天下,那些廢物死光了也好。。。狗屁,我朱僜還能積下功德?狗屁的功德。老子殺人放火,喝酒吃肉玩女人不知道多麼快活,和你們一幫和尚學什麼?我能成佛?見你娘的鬼。”

他大聲的呵斥了一聲:“你們再敢來僜爺我的地盤叫嚷,我就帶兵去燒了你們五台山。”

一個胖大和尚回頭看了看朱僜,無言的嘆息了一聲。六個和尚可憐巴巴的拖着自己的禪杖,撫mo着被朱僜槍桿打出了肉包包的腦袋,連連搖頭的走遠了。一個和尚嘀咕着:“那老瘋子,死活就要我們來幫他做說客,這小子可是被天上白虎星君的白虎煞氣在娘胎裡面就沾染了的,典型的凶神惡煞,我們和他講佛經?他會聽才怪。”

另一個和尚嘀咕着:“阿彌陀佛,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不過,我們這次下來了,卻是白費力氣。”

那個胖大和尚耷拉着腦袋:“張瘋子也不看看我們的能耐,就要我們強行出頭。唉,他要是能找到那些真正的修道大派的人出手,保證這仗就打不起來了。沒奈何,沒奈何啊。。。命數已定,這天下硬是要受這麼一場兵火,我們最多就是讓百姓少受點苦罷了。”

一個額頭上有着一點紅痣的瘦和尚連連搖腦袋:“師兄,哪裡去找那些修道大派?我們五台佛宗,傳說里也是一個很大的門派了,但是我們誰真的碰到過五台佛宗的人?就在一座山裡,誰見過?再說那峨嵋劍派,我們都知道峨嵋劍派乃是修道界勢力最大的一個門派,可是又有哪位道友認真的見過他們中的門人弟子?”

六個和尚連聲嘆息,腳步如風,瞬間去遠了。

而此刻,朱棣的軍營內也闖入了七名老道,這已經是朱棣的大軍圍住了前面的城池,準備攻打的第二天了。當頭的那個老道身穿一件硃紅色的八卦道袍,長得是團團一身正氣,而短短的黑鬍鬚卻又給他帶來了一身的威風和煞氣。一路上數百將士硬是就是不能阻攔他們,就看着七個老道腳步一旋,身體就在空氣中忽隱忽現的衝進了朱棣的中軍大帳。

朱棣看了看帶頭的老道,突然大笑起來:“張天師,洪武十一年,我們還見過一面,今日怎麼想起來找小王了?來人啊,擺宴席接客。。。哈哈哈哈,張天師乃是貴人多事,今日突然到來,定然有要事和小王商量,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的談才好。馬和,還不快點擺酒宴。。。呵呵,張天師,這邊請,行軍倉促,倒是沒有什麼好飲食,還望不要見笑。”

帶頭的張天師滿臉的無奈,他抓鬼驅邪乃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碰到朱棣這種用軟繩子綁人的人,他可就有點說不出話頭來了。極其熱情的朱棣把七個老道指使得團團轉,在大帳內分主賓坐好後,酒宴瞬刻間就送了上來,朱棣舉起酒杯,殷勤無比的勸酒。

張天師茫然的喝下了三杯老酒後,這才咳嗽了一聲,拱手說到:“王爺,這次老道過來,乃是。。。”

朱棣露出了一絲冷笑:“天下蒼生罷了,天師放心,本王絕對不會縱兵禍害百姓的。本王承諾,只要沒有必要,本王絕對不攻城陷地,就算要,也一定不會用那些坑害百姓的手段,天師滿意了么?”

張天師連連點頭稱善,稽首到:“王爺如有此心,則神明定當護佑。。。然老道這次來,實在是受人之託,懇請王爺收兵,還天下一個太平世界。就算王爺想要勒令兵馬不禍害百姓,但是刀兵一起,天下震動,流民盜匪定然增多,君不殺伯仁,伯仁為君而死,這也是一份罪孽啊。”

朱棣手中的酒杯無聲無息的化為了粉末,他輕笑起來:“天師此言,對朱棣太不公平。朱棣如果收兵,則莫非要朱棣伸出脖子,讓京師的那幫大臣砍殺不成?天下百姓的傳言,想來天師也都聽到了,朱允玟對本王如何,想必不用本王多說吧?朱棣對國對民忠心耿耿,鎮守北疆不敢有一絲倦怠,而朱棣重病之時,朝廷做了什麼?”

朱棣‘嘩啦’一聲撕開了自己上身的錦袍,露出了一條陳年的但是又經過了新鮮加工的凄厲傷疤,喝道:“朱棣重病之時,朝廷竟然派錦衣衛殺手刺殺朱棣,本王王府被燒,四個世子府被夷為平地,上千下人慘遭毒手,莫非朱棣還要忍耐不成?削藩,藩王乃是先皇所定,他朱允玟有什麼資格削藩?尤其藩王都是宗室宗親,他卻逼得數位叔父引火*,這莫非就是為君之道么?”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朱棣站了起來,很沉痛很沉痛的說到:“本王不能坐待奸臣逆黨來砍掉頭顱,因而只有奮起義師,興兵靖難,以求天下一個太平,還朝綱一個清凈。。。如果張天師認為本王無禮,朱棣人頭就在此,還請取去。”

朱棣把腦袋伸到了張天師的面前,自己揮手拔出了‘碎玉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喝道:“張天師,本王頭顱在此。”說完,他把腦袋狠狠的往前一伸,手一拉動,脖子上已經流出了血來。

張天師等七名老道是被朱棣一番表演弄得目瞪口呆,連連宣讀道號的他無奈的說到:“無量壽佛,老道也是受人所託才來此勸說,既然王爺有不得不起兵的苦衷,老道又能說什麼?老道告辭,還望王爺看在天下黎民性命的份上,不要做得太過火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張天師他們七人同時化流光遁走,其速快極,瞬息不見。

朱棣緩緩的站直了身體,看了看身上那條深紅色的傷疤,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厲風這小子還是有點腦筋,把本王這條傷疤加工一下,看起來倒像是最近數月才受的傷了。。。唔,馬和,傳令下去,立刻開始攻城,不要管城裡人的死活,他們要麼開門投降,要麼就給我把城給屠了。”

馬和應命,大步的走了出去。大帳內風聲隱隱,那個頭頂光禿禿的老修士已經到了朱棣面前,他看了看張天師他們剛才座的位置,笑道:“王爺,那就是龍虎山的張天師?”他的手隨手在朱棣脖子上抹了一下,頓時血收傷愈。

朱棣收起‘碎玉刀’,冷笑着點頭:“可不是,正是張天師一系。傳說他們龍虎山有排山倒海的法力,今日看來果然不俗,本王屬下將士,居然絲毫拿他們沒有辦法。。。浮雲仙長,不知道可有辦法對付他們?”

浮雲淡淡的笑起來:“小事一樁罷了。我看他們精通符法、遁術,但是對於真正的金丹大道似乎有了些偏移,除了那張天師,其他的六人根本就連金丹都還沒有養成,實力一般罷了。唔,只要小心他們的符法就好,畢竟他們的符法也是正宗傳授,威力不小。。。呵呵,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啊,王爺不用擔心。哪怕浮雲我無法對付他們,浮雲的師門還有無數高手,隨時可以為王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