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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黃昏,修界的天地間一陣異動。原本陰霾的天空突然透出一簇耀眼無比的光芒,以這簇光芒為中心,層層相爆,宛若無數競相怒放的花朵,春意盎然,欲與天地比高,欲與即將到來的黑暗試長短!綻放在天空中久久不散的異象彷彿瞬間就點亮了所有人心中的希望,就連醜陋的烏雲也像受到了驚嚇,開始風起雲湧地騷動起來!?

“好強大的魔族氣息!是哪位大人下界巡查了?”某魔族長老望着天空喃喃念道。

“反常必妖,妖必興!肯定是我妖皇重生了!”某妖族大能眼裡閃着貪婪的目光。

“這一天終於來了啊!生死抉擇的時候……”某仙族隱世的老祖宗此時仰天長嘆。

“哎呀媽呀!快跑啊!妖魔來啦!”某些剛剛踏入修行界的菜鳥撒腿就跑……

整個修行界都在議論着,探討着,人們奔走相告……如末日浩劫一般……

天,要變了嗎?

剛剛聚齊的龍族四大長老驚異萬分地向引起異動的地方疾馳而去,是龍族聖地內的祠堂!祠堂的上空突然出沖一道黑色的光柱與那異象遙相呼應,整個聖地都被其籠罩在黑幕之下,十分詭異!

飛得最慢的當屬身受巨創的紫竹長老,心懷叵測的他此時的心裡忐忑萬分,一切因己私慾而起,他只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絕對沒有半分迫害靈川雪的意思!這是要遭天譴嗎?龍族貢在那裡的老祖宗怒了?

同樣忐忑的還有在紫竹長老前面的四長老龍小欒,她只不過是想小懲以戒,讓那個高高在上的小聖女吃點苦頭,知道自己將其囚禁在祠堂內的小侍女已經被她處死,所以龍長老在大長老和三長老趕回時,她並沒有將此事告知二人,還想着一會兒商議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其放出來,哪想到這就出了事!

大長老樊興和三長老宇軒的面色沉重,首當其衝地疾馳到了祠堂上空。好強大的妖魔之力!難道是祠堂內龍族英魂得道成妖成魔了?為什麼其中還夾雜着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是神力嗎?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四大長老猶豫不前之時,祠堂內突然傳出了一聲高亢的龍吟,古老而悠遠的意志聲透蒼穹:

“龍之傳承,以靈為尊,萬物有靈,吾為靈心!召之則來,揮之不去,靈啟即至,春心護我!生!生!生!”

掛在天空異象之朵好像聽到了召喚,妖艷的花朵突然化成一道金光,衝破重重的黑暗,遁着黑色的光柱便落入了祠堂之內!祠堂之內神聖之光乍起,耀眼的光芒散發著驚天動地的神力,不知道是在毀滅着什麼,還是有什麼東西重生了……

靜謚!

龍族四大長老都沉溺於剛才那古老而悠遠的意志之音里不能自拔。

龍族傳承無跡而啟,是千年來沒有過的事情。龍族春心四十九式,原以為只是個傳說,卻也在這天降異象之時驀然天啟,卻又以魔力為引,是福兮?是禍焉?誰能知!

此時的靈川雪卻茫然不知外面發生的事,她此時正在接受龍族的傳承之力。

天地間古老的焚唱如空靈的幽引,異象中飛至的金光此時已經幻化成了一條金龍,瞬間便鑽進了雪兒的體內!片刻間,與靈川雪融為一體的龍瀚甲像要被生生剝離了一樣,發出了怪異的帛裂之聲!

剛剛恢復神識的靈川雪慌了:“開什麼玩笑,本姑娘還指着這件神器泡美男、游天下,最不濟也可以自保是不是?怎麼能說壞就壞了呢?龍瀚你丫的成心找抽是不?”

已經浮出體外的龍瀚甲並沒有因為靈川雪的咒罵停息,而是發出了更為刺耳的撕裂之聲!部分錦服的碎片已經開始紛紛墜地!這時雪兒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起來。

被靈川雪在心裡抽過百八十遍的龍瀚此時早就脫離了龍瀚甲,與那條天降金龍在靈川雪的體內隨着梵唱遊動,雙龍所到之處,無數符動盡啟,七七四十九個周天過後,春心四十九劫已然暗藏於內,只待有足夠的靈力觸動,便會逐一天降而來!

隨着古老焚唱的落幕,那僅剩的可憐錦帛的龍瀚甲,再次和可兒的身體完全契合,變成了清涼的美少女戰士典型護甲!素色還是素色,龍紋還是那條金色龍紋,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那貼近可兒心脈之處的龍頭上,多了一雙血紅的龍目,如紅寶石一樣鑲嵌在那裡,堅韌地護住了可兒的心脈,成了龍之生命本源!嘆息間,畫龍點晴之處,四溢的華光點亮了金龍生命之燈塔,使整個龍瀚戰甲如游龍戲海一樣有了神靈之氣!

懵懂的靈川雪並不知道體內的變化,她只知道自己神不由己的情況下,學了那本魔書中的基本吐吶之法身體便不再疼痛了。好不容易蘇醒,卻又發現周身被厚厚的青黑之氣纏繞,還沒弄明白為何如此異象,天空中便劃來一道金光,將身上的衣服霹得脫體而去了!

“龍瀚是龍瀚甲的器靈啊,如此變化肯定是龍瀚所為!丫的想造反嗎?脫我衣服!”氣急敗壞的靈川雪想到此處,剛要找龍瀚算帳,卻又覺得額頭一痛,一個金色的傳承印跡便刻在其印堂之上,衣服又復回還了!

靈川雪的靈眸眨了又眨,腦海里的念頭幾乎轉了山路十八彎才想明白,龍瀚這是怕了我了,又給我換了件新衣服?

如此荒謬的念頭剛一傳到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老龍那裡,他便氣急攻心,噗的一聲吐起血來,這丫頭的腦袋裡裝的都是草嗎?換個衣服如此驚天地動,那要是沒事就換衣服,這天地間的萬物還用不用活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可是我全部神力和離心全部妖力的結晶啊!都被你吸了去!這得休養個多少年才能恢復?

同樣氣若遊絲的大妖皇韓離心也想吐血,可是因為他只有命魂,想吐那東西也沒有啊,最後只能極盡鄙視地望着伏在識海里不遠處的老頭傳達怒意。

“你丫的會說話不會說?這小丫頭的腦袋裡裝的除了你就是我,你才是草,你們全家都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