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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展信

庄親王......

南喬手上頓了一頓,挖了一點兒潤膚的hua蜜,在手心輕輕rou着。~

上次芊芊低調地去了王府,被留下過了兩日,回來之後只向南喬和陳氏悄悄說自己得了位於琉璃廠附近一間古玩字畫鋪子、一間西洋珍玩鋪子的所有權,並說明她原來那個在保定服shì她月余的劉嬤嬤和她的丈夫再次被王爺送給了她——劉嬤嬤負責貼身照顧她的衣食住行,而劉管事則替她管着那兩間鋪子。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閑話,如王府內如何,福晉待人怎樣之類。

真沒想到這樣的時刻,庄親王會親自來道賀。他這樣做,到底是證實了南喬所放出去的那個芊芊身世版本呢,還是想要表達對康熙硬壓他一頭的不滿?

管他呢......反正無論如何愛新覺羅芊芊抑或柳芊芊從今往後只能是董鄂芊芊,板上釘釘的事兒,無法改變了的。

庄親王自然是用不到她出面接待的。

南喬細細地按摩了僵硬的臉頰,對着鏡子擺出一個標準的愉快卻矜持的笑容,準備繼續去應對那些身份尊貴或不那麼尊貴的貴fù人嬌小姐們。只是,她還未動,就見粉蘿再次走了進來,回稟道:“小姐,康親王世子和側福晉董鄂氏一同來了。”

南黎?

好么,這位怎麼說也要去接一接的......順便看看她用心經營感情的對象,那聽起來如風雅才子一般的康親王世子崇安。

南喬也不再磨蹭,笑容中多了幾分真心,起身走了出去。

崇安大約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儒雅mí人。雖然長相俊秀,但就連微笑的神情也有些清冷的意味,或者說好聽點兒,是卓爾不群。這樣的人,多數只對自己關注的東西表現出在意,比如說對待身邊的人:合他心意的,便是如珠如寶;否則便會讓人覺得冷酷絕望......

南喬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想,自己想這些做什麼。眼看南黎感情經營的不錯,她也只需替南黎高興就好,而他身邊的其他女人,她又不認識......

“南黎姐姐”南喬沒有忘記拉着這次擺宴的半個主角芊芊,一同喊了南黎後,南喬仰望着若無其事地站在南黎身邊比她高了好大一截的崇安,嘻嘻笑着問道:“姐姐,這就是姐夫了?”

南黎紅了臉,偷瞄了崇安一眼,見他沒有不悅的樣子,才暗鬆一口氣,介紹道:“這是康親王世子;世子爺,這兩位都是我三叔父家的女兒,這是南喬,這是芊芊。”

崇安先是打量了一眼芊芊,說了一句“果然是個美人”後,就轉向南喬,含笑道:“你是那個雙生扣了?聽說你人物畫畫的別具一格,我能有幸欣賞一下么?”

聽到“雙生扣”這三個字,南喬心中惡寒了一下。這一個當年她玩笑間取的別稱,雖然在她所出的畫冊上一直用着,但知道她是畫畫的,還真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三個字......

“姐夫謬讚了。”南喬笑答:“南黎姐姐知道,我這人懶的很,除了那些換錢的畫冊,其他也沒有幾幅作品了。額娘收藏起幾幅,哥哥那裡有幾幅新的,姐夫要看,讓姐姐向額娘那裡去說,或者您直接找我哥哥就是。”

“恩。”崇安點頭,又用惋惜的目光看着南喬道:“你有天賦,真不不應該去畫那些哄小孩的東西......一個格格,何至於眼中只有銀錢。”

......

南喬很無語。

她沒錢的時候,家中窮得看不起病好不好她若沒有吉祥的布偶如意的畫冊撐着,董鄂家會有現在的景象這崇安......當真是個貴公子啊

“姐夫說的是。”南喬也沒有心思與這樣的人做爭辯,“虛心”受了教。

“那你們聊,我去找南英說話去。”

待崇安貴公子遠去,南黎才尷尬地挽上南喬道:“他......你別介意。”

“我知道。”南喬隨着她一同緩緩走着,笑道:“我若是生在王府,說不定也會看不到銀子的重要的。不過,他這樣厭惡經濟,日後只怕要便宜姐姐你吧?嘻嘻......”

當世子成了王爺,他這樣萬事不問的,而那個正妻只怕都撐不到他成王爺的時候......這樣一來,很用心的南黎豈不是將過的很幸福?

南黎不置可否,淡笑道:“我經營hua海,先一筆錢便是替他買了塊墨。雖然不怎麼好,但他卻是把玩了好一陣子,也能容忍hua海的存在了......”

所以說南黎很用心啊......

南喬心中感嘆着,口中說了些家常話。

沒一會兒,就接連聽見唱傳的人興奮的喊聲:跟在康親王世子之後,十三福晉帶着湊熱鬧的燕寧來了;十六阿哥連同十七阿哥十八阿哥一起來了......

甚至,連陳家也來了個小輩做代表,依稀是大表哥還是什麼的......

這樣的熱鬧,讓人歡喜,也更讓人心累。

晚上,當白日的喧囂遠去,她終於不必再向誰微笑時,南喬懶懶地靠在沙中,打開李言的信。

李言這一次沒有回來,只是派人送了賀禮,並給南喬的一封信:

“......讓我猜猜,你看這封信之時,已是三日宴請之後的夜晚吧?有沒有笑到累?雖然累,但我們的喬喬一定是有完美表現了?”

好吧......前世的她很少參加宴會,但凡有推不掉的,她也能完美應對......南喬看到這裡,扯動了一下嘴角。

“京城的貴人圈子,其實很小。上次參加南英婚禮之時,已是被不少人圍着追問婚事了;就算是那沒問了,也多會投以異樣的眼光;而更有年長者,會語重心長地勸慰說,就算不喜歡女人,但內宅總是要有個擺設的,傳宗接代也不容馬虎......”

南喬彷彿看到李言苦笑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讓他們誤會了也好,至少這樣一來,沒有誰會願意將自己嬌貴的女兒塞給我這個不正常的受苦守活寡......當然,也有眼中只有利益的妄稱尊長的,拒絕起來也不用客氣,倒是讓我省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