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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應下了十七小正太的比試,南喬再也提不起勁兒來,怏怏地回到鋪子里上了樓,見陳老還沒有走,正與陳氏說的正熱乎,只好收拾心情,向兩人行了個禮,然後乖巧地依在陳氏身邊。

“夫人,就這麼說定了,回頭一定讓寶柱幫我老頭子也打上一件!”陳老呵呵笑道:“我也不要這麼長的,只要一半長度就好。人老了,還是這種軟和的椅子坐起來舒服!”

“過不幾日,就給您送過去!”陳氏也跟着笑道:“再說,陳老您雖然叫做陳老,那是我們對您的尊敬,可不敢說您老!”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眼看到了晌午,考慮到鋪子開業當天,陳老也沒多耽擱,就起身告了辭,帶着陳興醫走了。

“喬喬,餓了沒有?我已經吩咐杏花帶着幾個小丫頭回去了,飯菜一會兒該送過來了。”送走了陳老,陳氏拍了拍南喬,笑道:“晚上額娘再給你做頓好吃的,慶祝慶祝!”

南喬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餓,坐起身道:“那個小傢伙真是十七阿哥?他跟我們家有親么?”

陳氏頓了頓,嘆息一聲,道:“額娘也不是故意瞞你的。他是十七皇子沒錯,也是跟我們有親,他的額娘是宮裡的陳貴人,也是我的妹妹......只是,她是高貴的嫡女,而你額娘我,只是個連生母的面都不曾見到的庶女罷了。”

見南喬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又嘆了口氣,道:“你年紀還小,還不明白這些,以後等你長大了,也許就能明白了。額娘這輩子,也不巴望那些有的沒的,只要能守着咱們這一家四口,小日子紅紅火火的,也就足夠了......”

陳氏話里的意思,南喬也明白,不就是告誡她不要妄圖巴結皇家,離皇家的麻煩遠一點么?她也想啊!關鍵是那個小正太不肯放過她!想到小正太死拗到底的那股勁兒,南喬又頭痛起來,裝作困頓,窩在沙發上,抱了個布偶,再不肯起來了。看小說就到~

她幻想中的簡單的小日子,就這麼離她而去了么?

人一沒了精神,自然就不想動彈,午飯也只是為了不讓陳氏擔心,草草地吃了幾口。南喬就這麼窩在沙發上,將自己的腦袋放空了,什麼也不想。中途李言也來過一回,知道了比試的事情,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安慰她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推說她是與他學過幾手罷了,那十七出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總不會一直纏着她......

這只能說,李言還不了解這個“執着”的小正太,忽略了他的韌性,才有了後面發生的許多的事兒,差點兒......恩,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南喬鬱悶了好半天,直到晚上鋪子打烊,聽得李秀回稟當日的營業狀況時,這才有了絲精神。一句話說,他們鋪子的開業當日的收入,比預計中要好的多。

按照布偶的體型,標價各有不同。最大號的,價一百二十兩;其次的,價五十八兩;再次的,價十八兩;再次的,就是原本準備的最小型號的價八兩銀子一個,最後才是拳頭大的,只需二十文。

“老爺,夫人,少爺,小姐,”李秀拿着賬本,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興奮,笑道:“今日超大號布偶一個賣出九個,除去燕寧小姐點的三個,共得銀七百二十兩;大號的布偶共賣出五個,共得銀兩百九十兩;中號的共賣出三十七個,得銀六百六十六兩;小號的賣出五十三個,得銀四百二十四兩,最小的那種賣出五百五十個,得銀十一兩整。共計:兩千一百一十一兩,再加上有些客人不要找零,所得賞錢共十四兩。粉黛等那些丫頭也各有賞錢,但奴婢沒有將其收上來......”

“賬本留下,你先下去吧。看小說就到~”李言道:“她們都辛苦了一日,賞錢都讓她們留着吧。至於秀子你,自己去支五兩銀子。除此之外,府上今日所有人各賞銀一兩,小紅受了傷,多領一份,其他花車表演的丫頭,和石頭、嚴寬,也多領一兩,明兒老爺會親自發給你們,現在都下去吧。”

“謝謝老爺賞賜!謝少爺賞賜!”幾個小丫頭一聽,都高興起來,魚貫出了休息室,都是再也忍不住地歡呼起來。想她們都是賣了死契約的,就算是主人家不給工錢也是無話好說的,但現在,她們一天就得了一兩銀子的賞賜!她們賣身的身價才幾兩?

“秀姐姐,你說剛剛少爺許的是真的么?真會給我們那麼多錢?”有些小丫頭還有些不信。她們聽說過富貴人家,幫主子做事,會有幾個大錢,幾十個大錢的賞賜,但這回可是一兩銀子,值一千個大錢呢!

“放心,我們少爺說話算話,老爺也不是小氣的人。”李秀也很高興,說道:“今兒咱們賺了錢,又都出了力,所以才會賞賜頗豐,以後都好好乾活,虧不了你們的!”

又有丫頭仰頭興奮地道:“要是每天都有這麼好的生意就好了......”

再說丫頭們全部都走了之後,寶柱才顫顫地拿起了賬簿,翻了一遍,又翻了一遍,直至賬本被等不及的南英搶走,才抓住李言的肩膀,哆嗦着嘴唇問道:“言哥兒,我們真的賺了兩千兩銀子?兩千兩?不是兩百兩?”

“是呀,言哥兒,是不是秀丫頭算錯了?”陳氏左手緊緊捏着手絹兒,右手不自覺的抓住南喬,也忘了注意力道,將南喬抓的生疼。

而南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抓過算盤,噼里啪啦地撥打起來。

李言與南喬對視一眼,微笑着給寶柱和陳氏斟了茶,才溫和地道:“伯父,別忘了我們還投入了上千兩的成本呢。賬本我看過了,秀丫頭算的沒錯。但是伯父,我們這是第一天,人人都趕着新鮮,過兩天新鮮感過去了,生意也就淡下來了。”

“可是,可是......”寶柱還是不能相信。開業之時,他一直都是懸着心的,因為李言鼓搗的那些花車啊、玻璃啊的那些,他一直都覺得浪費了。以他的想法,開業了,放掛炮聽個響不就齊了?

還有價錢。他也是和陳氏認為的一樣,一百二十兩一個的布偶,不能吃不能用的,真的會有人買么?這價錢也太高了!在他眼裡,這不過是給小孩子的玩意兒,怎麼會有人捨得花費這麼大的價錢!

“伯父,你看這個懷錶,”說著李言將燕寧送給南喬的懷裡拉了出來,示意寶柱看,道:“它不過就是能看個時辰,卻也值幾百兩,那是因為什麼?稀罕!我們賣的布偶也一樣么?伯父,以後生意冷清了,我們說不定還要降價的。”

這一天的營業額,就把成本給賺回來了,還多出不少,這讓李言和南喬也都感覺有些無法置信。不過他們都是清醒的人,知道這不過是一時的火熱罷了,以後仿的人多了,布偶不再稀罕了,鋪子的生意自然就是冷下來。

因而,李言這才變相地勸說,給他們打打預防針,以免以後落差太大,幾人又都受不住。

經李言這麼一勸說,寶柱冷靜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對李言道:“論起做生意,言哥兒是有家傳的,比我這平生第一回的,還是有見地多了。我不如你呀!”

“伯父,這是怎麼說的?”李言揚眉笑了笑,道:“我也不過是出出主意能成,沒有伯父在前面主持,我也做不成事兒!”

這時候,一頭扎在賬本和算盤上去的南英也興沖沖地將個算盤用力一摔,興奮地道:“阿瑪,真的是二千一百一十兩!天啊!”

他這誇張的一聲大叫,讓屋裡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房間里其樂融融。

幾人樂了一會兒,李言又笑道:“今兒的生意,我從頭到尾都在看着,那最大的那個型號,除了燕寧小姐點走的,其他幾個,幾乎都是富人模樣的男人買走的,他們還要求包裝漂亮,應該不是自己把玩,而是要趕着新鮮,用於送禮的,這個不說。”

“其他的,又以最小的二十文的那種賣的最多,咱們今日散出去了一千個,竟然還能賣出去五百多個,不是說這種最受歡迎,而是因為這個價錢,普通的百姓之家都出的起。我看許多婦人帶着小姑娘,在中號小號那些徘徊很久,想必那個價錢對於她們來說還是有些貴了。”

李言喝了口茶,才繼續說道:“我們當然不能現在就降價......我們應該在超小號和小號中間,再出兩種大小的,價錢就定在兩百文和二兩。伯父,您覺得呢?”

寶柱道:“我沒有什麼意見,都聽你的。”說完。他十分感覺地拍拍李言,道:“言哥兒,對虧了有你。謝謝了。”

“阿瑪,”南喬笑着問寶柱道:“鋪子賺了錢,大哥哥不也有份的么?為什麼還要謝謝呢?”

“喬喬說的對極了!”李言沖南喬豎了個大拇指,讚歎道:“伯父,您要說謝,我們都應該謝謝南喬,沒有她想出來的新鮮花樣,我們賣什麼!”

這話說罷,眾人又是將南喬好一陣誇,又是一陣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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