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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故事有趣一些,單論畫工,還是不成的。yzuu看小說就到~”南喬隨口謙虛幾句,有一句沒一句地與陳興醫聊着天,一邊注意裡面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緩慢過去,產房中偶爾傳來陳氏壓的低低的呻吟聲,聽的南喬心中緊緊揪着。也許陳氏是因為怕家人擔心才壓抑着,但聽起來卻更讓人難受,還不如大聲叫出來

好在陳氏沒沒有呻吟太久,南英前腳剛回到家,還未來得及詢問情況,就聽見產房響起一聲嬰兒響亮的幾聲啼哭,很快接生的婆子將粗略包裹的襁褓抱了出來,喜道:“恭喜老爺,是個小公子”

寶柱接到懷裡喜滋滋地抱着不撒手,南喬掂着腳想看一眼也不成功,只好對那婆子道:“不是雙生子么你在外面磨蹭什麼,趕緊進去伺候着呀

那婆子哎呀一聲慌忙進去,南喬走來走去地嘀咕道:“一點兒都不敬業”

那麼陳老樂呵呵地檢查檢查新生兒的健康情況,聞言安慰她道:“第一個孩子生產的順利,那第二個孩子一定出不了意外,你就等着小傢伙們叫你姐姐吧。”

南喬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站在門口等待。

果不其然,大約過去了五分鐘,第二聲啼哭從產房內想了起來,南喬趕忙沖了進去,向著陳氏問道:“額娘,您怎麼樣了?”

可憐第二個娃只因為晚出生幾分鐘就備受冷落,接生婆恭喜的話還沒出口,就見寶柱和南英繞過了她,衝進裡面圍在了陳氏身邊,關切地看着陳氏。

“我很好。”陳氏疲憊的臉上現出一絲滿足,道:“兩個孩子都好么?”

“都好的很,都像我”寶柱喜道。

陳老在身後咳嗽一聲,道:“還是讓老夫給夫人看個脈。yzuu看小說就到~有備下的參湯也端來一碗。”

南喬忙給陳老讓出位置,吩咐杏花去取參湯。

產房外,李言也到了。他接到了陳氏生產的消息,又見在四阿哥這兒也待了有一陣子,該議的差不多都議了,就告辭回了家。看見兩個嬰兒,一個由陳興醫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個還在接生的婆子手中,就上前道:“把孩子給我吧。李青,去給兩位嬤嬤每人封上五十兩銀子。”

兩個婆子一聽這數目,都眉開眼笑地向李言說起吉祥話。她們弄不清楚李言的身份,只當他也是家中之人,其中一個討好地道:“兩位小少爺一看就隨了您,俊俏着呢。”

李言也不解釋,只待兩人拿了紅包,笑道:“今日家中必然忙亂,恐怠慢了兩位嬤嬤,來日再請嬤嬤們吃喜酒。”

兩個婆子拿了銀錢,聞言也都識趣地告辭而去。

見兩個婆子被人領走了,陳興醫上前道:“李大哥,外面天冷,可不能讓嬰兒待太長時間,咱們將嬰兒送進去吧。”

李言瞧見產房內眾人擠在一起,就道:“送到耳房吧。那兒是兩個小傢伙以後的住處,這會兒應該收拾妥當了。”

待陳氏喝過參湯沉沉睡去,陳老也表示其身體狀況一切正常,眾人再次想起兩個小傢伙時,兩個小傢伙已經被事前定下的奶娘接了手,又細細地包裹了,正躺在溫暖的房間中呼呼大睡。

看着小傢伙們安靜地吐着泡泡,幾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一樣的粉紅的皺巴巴的皮膚,一樣顏色的包裹......南喬看了好意會兒也沒有分清楚兩個嬰兒有什麼差別,於是皺眉問道:“哪個是大的,哪個是小的?”

這一問,寶柱和南英都傻眼了。他們雖然看過了第一個,但此時兩個嬰兒躺在一起,又都是難贏,根本分辨不出啊?南英試探地道:“要不咱們現指?指到哪個,哪個就是大的,反正兩人也只差了幾分鐘。”

李言笑笑道:“左邊的是大的,左耳上有個拴馬樁,小的長在右耳。”

“拴馬樁?”南英聞言趕忙扒開兩個小傢伙的耳朵一瞧,果真如此,當下嘖嘖稱奇道:“這兩個小傢伙,是不是知道哥哥我買了匹好馬?才一出生就惦記上了”

南喬白了他一眼,道:“哥哥你就放心吧,你的黑雲他們一定看不上呢,等他們長大了,姐姐我送他們更好的”

喜添貴子,而且一添就是兩個,這讓一家人都樂的合不攏嘴,下人們統統加了薪水,連帶着吉祥鋪子也舉行了買一贈一的活動,準備大肆慶祝三天,只是南喬才高興了一日,便有些心思不屬了。

“喬喬,我這一次下江南,不到工程完畢,怕是不能回京......”李言有些憂心地看着南喬變幻的臉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捨不得。昨天晚上,四阿哥將康熙的話與他轉述了一遍,又將朝堂上任命他為徐潮副手的事情說了,兩日後便要押運第一批十萬兩銀子出發去江蘇。

但不捨得也要捨得,一年半過去了,他才是一個七品的筆帖式,經這預算一事,四阿哥雖然算是看重他,但如果他推脫不去江南,難免會留下“私心太重”或者“不願吃苦”的印象,而且,他如果在這工程上沒有出半點力,讓康熙怎麼賞他,怎麼提拔他?

混不到康熙或四阿哥身邊的位置,他現在連康熙的面都見不到,一個筆帖式再好,也是沒有資格要求更改戶籍的......

南喬心中也明白這些,只是痛恨這時代沒有網絡,沒有電話......她笑了笑,道:“公務要緊,更何況關係到咱們的將來,我不攔你,只是,你要小心些。”

南喬想了一會兒,擔憂地道:“我雖然對政治不太懂,但也知道你這次提出‘預算’這個詞,定是擋住了不少人的財路,我害怕有人會因此報復你。原來以你的身手倒也不錯,可是現在......紅綾一個小姑娘都身據什麼‘內功’,你一個小官又沒有護衛保護,我有些擔心你的安全。”

李言寵溺一笑,道:“喬喬,你個小傻瓜......這是現實生活,又不是武俠小說,內功是有,但並沒有小說中描繪的那麼誇張,只是力氣大一點,耐打一點而已。你若不信......恩,我和紅綾比試給你看看。”

南喬訝然道:“真的?紅綾可是能震碎瓷杯的”

“放心,我就算不及她,也不會差太遠的。”李言自信地道。

“那就比比看”南喬讓梔子找來紅綾,到外院南英與李言習武的那一處小場地中,央求着紅綾道:“紅綾姐姐,你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厲害你若打贏了,新院子中,我讓阿瑪給你做一間大大的練功房”

紅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走到場中穩穩地站定,氣勢也隨之一變,流露出一種凌厲來。

她不想弄明白南喬為什麼讓她和李言比試——對於自幼學武的她來說,局限在一個小院子里無所事事,手腳都活動不開,這種快要生鏽的感覺讓她感覺十分難熬。

上次她見到五號大人,希望能夠調走,又被狠狠地批評一通,說是主子十分看重這小姑娘,讓她認真點兒......一個小姑娘,又有什麼好看重的?紅綾心中不忿,卻也無處發泄,整日里憋的難受。因而南喬求她與人比試,她半點也不推辭,心道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活動活動。

南英聽聞李言和人比試,也趕過來助陣。見對手是個丫鬟,南英詫異地道:“喬喬,你讓李大哥和她一個丫頭比?我賭李大哥一定贏。”

低一級的人果然看不清楚高一級人的深淺。南英連紅綾身負武功都瞧不出來,看來他想要考武舉,要下的功夫不是一星半點啊......南喬沒有理會他,道:“看看再說。”

南喬看的很認真。

李言的功夫似乎又進步了,應該是學習了新的某種武術,與他熟悉的跆拳道完美地揉在了一起,行動間更敏捷了些......而紅綾似乎習的就是小巧騰挪的功夫,比李言更加靈活,偶爾與李言掌對拳,也像是互有損傷......

難道所謂的內力,真的只是輔助?想起印象中那些“飛花傷人”、“神鬼莫測”的武功,再看看紅綾只是與李言打了個旗鼓相當,南喬不由地搖了搖頭。

南英一見兩人動手,詫異地問:“妹妹,你這丫鬟真是隨便買來的?我也要買幾個”見南喬不理他,又難得看到如此精彩的對決,南英自然不會錯過學習的機會,當下凝神細看起來,不時地跟着比劃幾招。

不說場外之人是看熱鬧還是看門道,場中紅綾見自己雖然表面上佔了上風——李言打她不着,只是在防守,像是她壓着李言打似的,但紅綾自己清楚,再這麼下去,自己一旦力氣耗盡,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拳腳功夫不是她的強項——紅綾輕吒一聲,推開幾步,唰的一下從腰間抽出腰帶抖開來,卻是一條軟劍,再次上前。

紅綾有了趁手的武器,攻擊凌厲起來,一條軟劍被舞的看不到影子,於是李言很快就縮手縮腳地不敵,十來個回合後跳出場外,極為乾脆地拱手道:“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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