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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這個世界中,海洋是構成世界的主體。

在已知的領域中,三個已知的大陸像是小船一樣漂浮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

大陸的最北側,是冰封大陸,艾米諾兒大陸與冰封大陸隔鏡之洋遙遙相望,其間,船程6天5夜。艾米諾爾大陸是整個世界的核心,在它的東側是同樣位於鏡之洋的湛藍島。

湛藍島是中立系魔法的大本營,並擁有代表魔法源泉的魔法水井。雖然委屈的被人們稱為島,實際上,湛藍島的面積非常大,它與面積第三的蘭法西斯大陸相比,相當於蘭法西斯大陸的80%。

蘭法西斯大陸位於艾米諾兒大陸的西南側,距離中心大陸有9天10夜的船程。

據可靠記載,在艾米諾兒大陸的西側,咆哮洋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島嶼,甚至有大陸存在,而且據一些不完整的資料反饋,那個大陸甚至比蘭法西斯的面積還要大。

只是,咆哮洋猖獗肆虐的風暴阻擋了一切求知的yu望,而且也給那個大陸帶來了種種神秘感。神聖教庭為了告誡旅人不要踏上這條不歸路,給這個未知的大陸起了一個很恐怖的名字--“惡魔島”

《大陸地圖記事》

第二卷第1章碧藍海路

漆黑的夜,沙若一個人偷偷的爬了起來,看看對面的林雨裳還在熟睡,踮起腳尖溜了出來,順手把門輕輕帶上。

天空中,星星都在閃閃發光,紅色的月亮在薄雲中穿梭。

“梅爾卡諾--”她低低地念了一句,一小團熒光出現在她紅潤的小手上,眼前亮了。她小心翼翼的向船的尾部走去。

這兩天,船一直向東行進,開始的時候,天氣不是很好,總是陰陰的。沙若早聽說海上看日出,十分壯麗,可惜幾次出海都沒有機會。昨天夜裡看天上繁星點點,今天應該有一個很好的天氣,所以早早的爬起來看日出。

剛剛走到船尾,東邊的天空已經發白,船尾那裡似乎坐了一個人,斜靠在船幫上,兩隻腳很自然的搭在了船舷的外面。

“誰?”即使是踮着腳尖,還是被那個人發現了。聽聲音正是沙若這幾天一直躲避不及的大青山。

最近幾天,沙若不大喜歡見到大青山。

在沙若眼睛裡,這個大青山簡直就是一塊大木頭。不僅僅大青山是木頭,就連機智百出的艾米在林雨裳的口中也是一塊大木頭、木頭一大塊。有時候,林雨裳和沙若單獨聊天的時候,怎麼也想不透這麼優秀的男孩子竟然一點都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雖然帝國國都很多男孩子與艾米和大青山相比在很多方面都差很多,可是在恭維女孩子方面,簡直可以做他們的老師了。什麼帝國邊防小磨石,充其量是帝國一對爛木頭。

雖然一直很討厭那些油腔滑調的男孩子,雖然一直很喜歡艾米那種在千軍萬馬前揮灑自如談笑風生的氣魄,雖然很欣賞大青山默默無聞的掩飾着自己驚人的實力以及他穩重的作風,但是如果是跟木頭在一起,則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這也很難怪大青山和艾米,艾米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和爺爺以及池寒楓長大,而大同小異的是,大青山的經歷竟然也是如此。純粹男性的家庭結構,導致了兩個男孩子實際上很怕和小女孩接觸。尤其是大青山,看到沙若的時候,眼前總是漂過那隻白皙微翹的小腳,以及咬在嘴裡的那種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感覺,不知怎麼回事總是羞羞的,抿抿嘴唇,一般就立刻轉身逃跑。

女孩子與男孩相比,總是會早熟一些,沙若雖然一直在教庭中長大,除了這次去艾米帝國國都接觸了一些男孩子外,基本沒有和其他男孩有過接觸。但是她現在卻真的知道,自己對大青山有了別樣的感覺。尤其是自己把家裡世代相傳的護身符借給了他……誰知,他又不還回來……

那次親密的接觸,沙若不敢告訴林雨裳,她更不知道如何跟大青山提起這件事情,好像有一種……一種……“自己潔白的小腳應該是不會給其他人看的,如果連這都做了,無論如何我是不能嫁給其他人的”感覺。

大青山立刻回頭,看不清是誰,從走路的腳步聲中,隱約聽出是沙若,他的臉紅了,站起來就往船艙里走。

“嗯……陪我……我們一起看日出好嗎?”沙若像蚊子叫一樣低低地說,說完就立刻暗罵自己:見鬼了,我叫他做什麼?

不愧木頭的稱號,大青山像木頭人一樣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沙若也慢慢地坐在了大青山的旁邊,小心翼翼地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心,撲通撲通的跳動着,沙若使勁定下神,很快就感覺到,原來旁邊這個人的心也在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着。

遠處,天空漸漸泛白,白色由遠向近逐漸推移,黑色的海面也慢慢變成深藍色。

先是天變白,接着變藍。沒有什麼風,薄雲在藍天的映托下,象是綉刺在天邊的白紗。

海邊天際,慢慢透出一縷金紅色,接着遠處的白雲邊緣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金色越來越多越來越重,遠處突然露出了一牙紅色,接着好像是努力掙扎一樣,這牙紅色緩緩上升,天空、大海、浮雲就連近處的船弦上都被這牙紅色所覆蓋。

幾乎是一瞬間,金紅色的太陽從海平面躍然而出。

初升的太陽,不像中午的太陽那樣霸道不可直視,此時,它就像一個乖寶寶的小手一樣,是那種嬰兒一般的粉紅,似乎可以將它看透似的。

在很短的幾分鐘內,嬰兒般的太陽已經變成了成年的太陽,光芒驟然變的強烈起來,映射着一切,沙若眯着眼,微微抬起手在眼前擋着陽光,手指縫隙間里透着淺淺的紅潤。

大青山看着眼前這抬起的小手,偷偷從懷裡掏出了護身符:“還你的護身符,謝謝你。”邊說邊遞了過來。

剛才還想着這個東西,現在沙若卻慌了手腳,抬手阻擋:“不用,送給你”。潮濕寒冷的海面上,兩隻熱乎乎的手碰在了一起,沙若嚶了一聲把手縮了回來,大青山的手不尷不尬的懸在半空中。

“你是傭兵,更需要一些,等你不做傭兵了,再還給我吧。”說完,沙若站起來低頭走向了船艙,最後一句話似有似無的從船艙里漂了出來:“即使遠在千里,我都會祝你平安的。”

大青山用左手輕輕的捂着右手,剛才碰到沙若手的地方隱隱傳來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臉上通紅一片。

很多事情,並不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樣會迅速扯掉黑色的面紗暴露在人們的面前,一種莫名的感情,在所有人甚至是當事人都不是很清楚的狀態下,默默的滋長着。

船在繼續航行着。

海面上,剛開始兩天總會看到漂浮着巨大的冰山,有兩個船員輪流坐在桅杆頂上的吊斗里,24小時關注着海面,以免船撞上冰山。

後來,冰山越來越少,只是偶爾有浮冰在海面漂過,海水的顏色也由淺色變深接着再次變淺,看來離陸地不是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