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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你的綉活是越來越漂亮了”小婉一臉羨慕地

自身女紅差得一塌糊塗的小婉每當見到這等精緻的綉品,就十分的欣羨,不是她不想學,而是這個活計和她犯沖,曾經練過一段時間,綉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說來也是鬱悶,好歹也是擺弄過十字繡的人,在綉東西上面竟然糟糕得一塌糊塗。

“夫人,”

紫鵑顯然是知道小婉以往‘戰績’的,她輕笑道:“其實你的手本來就巧,稍加練習,肯定繡得比奴婢好,只是你哪有時間靜靜地坐在那裡?”

小婉搖搖頭也笑了,她確實是沒有時間靜坐在那裡,捧着活計一針一線的綉,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的……有時間倒不妨搞一下十字綉,不過這東西恐怖在這綉品泛濫的時代沒什麼大錢途,也就是聊以自*罷了,想到這裡,她的心思也淡了。

“夫人,夫人,”

雪雁急匆匆地進入房間,“老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在書房裡不出來。”

“怎麼回事?”小婉訝然。張陵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在家裡、學裡和衙門裡,除了一些原則上的事情之外,幾乎與人無爭,為什麼會如此生氣?

而且……他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怎麼可以動氣呢?她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是張松,張松從外面回來後,不知道跟老爺稟報了什麼事情,老爺這才生氣了。”雪雁說道。

“讓張松過來一趟。”小婉氣了一會兒也就罷了,她清楚張陵,也相信張陵,還是先聽聽張松說的是什麼再說。

不一會兒,張松被雪雁帶進來,一臉的忐忑。

“說吧,是什麼事情?”小婉沒有怪他,畢竟有什麼事情向主子稟報,也是一種忠心的表現,若是欺上瞞下反倒是個麻煩。

見小婉和顏悅色的樣子,張松的心也放回倒肚子里:“回稟夫人,是這麼一回事……”

張陵受傷後,因為受了些內傷,而且腦部也受到震蕩,所以這兩天就在家歇着,可王守拙回去之後,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忽然就把這修築碼頭和道路的事情交給其他人負責了。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不在其位,自然是不謀其政,可這讓人寒心啊,張陵不過是休息幾日,而且工程事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這麼做分明就是摘桃子,難怪張陵生氣——這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可這是王守拙啊,以二人的關係,何至於做出這種事來,真是讓人情何以堪。

小婉坐在那裡沉吟了一會兒,向張松揮揮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張松離開後,紫鵑道:“夫人,那位王大人也太不地道了吧?老爺和夫人幫過他多少忙,這麼明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沒什麼。”小婉淡淡一笑:“你們各忙各的吧,我去看看老爺。”

來到書房外,看到房門還露出一條縫,小婉微微一笑,看來張陵並沒有太大的失落感,她在門外停下腳步,輕輕地敲了兩聲。

“婉姐,進來吧。”屋裡傳來張陵的聲音,倒不像是生氣的模樣。

“我沒事。”

張陵看小婉進來,拽了把椅子在對面。

“有些鬱悶了?”小婉坐下笑問。

張陵點點頭。

“交情歸交情,你獻策也好,做事也罷,為的是大唐,為的是報皇上的知遇之恩,和他王守拙不過是因緣際會,偶爾相交罷了。所謂‘家國利益’,要看個人如何考慮,王守拙這次不過是一次試探,其實對你無損分毫,倒顯得他小氣。”小婉勸慰道。

“從山陽到長安,又到滄州,難道我們之間的交情還比不上小人的饞言?”張陵氣道。

“對付小人的饞言只有兩樣,一是智者,二是時間。很顯然,王守拙算不得是智者,而且現在也沒有足夠的時間,阿陵,平常心對待即可。”小婉淡然道。

張陵尋思了一下,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理他作甚?”

小婉搖搖頭:“也不能這樣說。”

張陵翻了個白眼道:“難道我讓着他點兒也不對?”

“讓歸讓,但是一點兒反應沒有反倒讓他覺得你心懷鬼胎,適當地表示出一些火氣還是必要的。”小婉笑道。

“有必要嗎?”張陵皺着眉頭。

“有必要,這是官場上的生存法則,既不能一味的忍忍,也不能意氣用事。”小婉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張陵皺眉問道。他這個人不太習慣勾心鬥角,所以頗感苦惱。

“你現在傷勢未愈,頭昏噁心,需要長時間的休息,既然王守拙覺得你有必要休息,那就休息個夠,告假”

小婉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自從來到滄州,你都是沒日沒夜的操勞,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去靜養一段時間,也算是給自己放假。”

“你就不怕丟官?”張陵笑道問道。

“有什麼可怕的?”

小婉傲然道:“我的老公可是最優秀的,淮陽王不是還想讓你擔任軍職嗎?這樣就可以繼承公公的遺志了”

“呵呵,還是婉姐知我”張陵大笑。

作為將門之子,雖然他擔任的是文職,可一顆武將之心從未息過,乃父張須陀一生憂國憂民,圍剿各地義軍是他平生最大恨事,又不得不為,他最大的心愿卻是為國駐守大門,張陵很小的時候便立志成為父親那樣的武裝,可以說淮陽王的建議是給了他一個馳騁的舞台。

王守拙沉着臉坐在書房之中,張陵的反應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他覺得自己出了一記敗招,純粹是損人不利己,但現在箭已經發出,縱然後悔也無濟於事。

“老爺,在想什麼呢?”王夫人來到他身後,輕聲問道。

“看你做的好事”王守拙勃然怒道,將張陵的告假書信拍在她手上。

“這是什麼?”

王夫人打開看時,怔了一下說道:“張鴻漸還是很知趣的嘛”

“哼”

王守拙瞪了他一眼:“這是以退為進啊。看似忍讓,其實是示威。這若是被人知道,必然說我王某人沒有容人之量。”

“那你不准他的假不就行了?”王夫人問道。

“不準?我憑什麼不準?”

王守拙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手上的活已經被我分出去了,衙門裡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他現在‘重傷’,既然是重傷,當然要好生休養了。”

王夫人聞言也是啞然,這‘重傷’的藉口貌似還是她提出來的,但現在反倒成了對張陵有利的理由,總不能讓一個‘重傷’的人帶病上崗吧?

“那怎麼辦?”王夫人也沒有了辦法。

“准假”

王守拙無可奈何。

…………………………

“穿別人的鞋,讓他們光着腳哭吧。”

這是小婉說的話,讓張陵笑了好久,也消去了所有的顧慮。

衙門的准假文書一批下來,小婉和張陵就乘車去廣安寺,那是距離海邊的一座不大的寺院,前兩年香火冷淡,這些年隨着百姓的日子好過,香火也漸漸興盛起來,連廟裡的金身都重塑了,原本一個個飢民似的和尚,也漸漸地骨肉豐滿,有幾分慈悲之相。

廟裡的主持方丈惠海是一位修為頗深的高僧——這個‘修為’指的可不是佛法,而是內功,尤其是在氣功治病方面頗有獨到之處。

雖然現在已經是秋天,天氣已經微涼,但在海邊並不覺得特別寒冷,而且海邊那帶着淡淡咸葉的空氣,也對病人非常有幫助,雖然張陵已經恢復了大半,這過住在這裡確實令他感到舒服——因為帶着一大幫子了,他們在海邊租了一個院子,略為收拾便住了進去。

當然,住到這裡除了休養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治療傷勢,雖然那位老大夫一直說張陵年輕沒什麼問道,可以慢慢恢復,但小婉等不起,而且內傷這東西很麻煩,若是恢復不了,就像在身體里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這個狀態她可不放心將他送到戰場上去。

就和普通的病人一樣,張陵每天都要接受惠海的內氣推拿治療,這一次的傷勢確實很重,如果不是他也有內功的底子,這一次受傷說不定真的會廢了。

接受內功推拿治療還有一個好處,一開始只是為了儘早的治療傷勢,不過到了後來,張陵發現,老和尚的推拿方法對關節、筋肉有一種很好的松馳作用,如果每一天鍛煉完再回來推拿一遍,那感覺真是無法形容。

一天,老和尚推拿結束之後,突然問道:“張施主的內傷已經痊癒了吧?”

“呃,多虧大師妙手回春,在下已經覺得舒爽多了。”張陵矍然一省,避開了慧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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