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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在下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自信在賭術上頗有造詣,沒想到在山陽這個小地方竟然也藏龍卧虎,今天吳某將這一千兩銀子擱這,倒要看看先生有沒有手段將它全數拿走”吳克強傲然說道。

高啊

小婉暗挑大指,這種連捧帶激的方式才最為厲害,如果對方稍有些傲氣和貪心,想不入轂都很難,小婉心裡冷笑,今天本小姐還就是要捨身飼虎......呸是舍銀子飼賭徒了

她微微笑道:“吳先生賭技高強,在下是佩服的,今天正好切磋一二,請吧”

早有侍女重新換上了一付牌,然後又換過一付骰子,在雙方驗完牌後,吳克強忽然道:“龍老闆,能否麻煩你幫着洗牌派牌?”

“樂意之至”龍劍棠和羅中宣也沒有走,聞言之後欣然從命。

龍劍棠一邊洗牌一邊問道:“底金多少?”

吳克強笑了笑,無所謂地道:“隨便,無所謂,”他看了小婉一眼道:“許先生不是要趕船嗎?我看一盤就一百兩銀子好了,速戰速決如何?”

說完,就將一百兩銀子推到桌子中間。

“沒問題”

小婉也將五錠大銀推過去......剛開始在外面賭的時候,贏的多是些散碎銀兩,但在這裡面,都是二十兩一錠的大銀。

龍劍棠開始洗牌,然後砌牌,每人發了兩張後,道:“二位如果有加註的,現在請開始。”

小婉看了看手裡的牌......是一副雜七,贏面不是很大,對面的吳克強臉色就跟那白板一樣,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小婉也沒指望能夠從他臉上看出端倪,就算是有什麼表情,那也絕對是裝出來的。

略為想了想,小婉又將一百兩銀子推上桌子中間,道:“那就先加一百兩吧。wzdff貼吧手打團”

很平淡,也很不在意,反正這一千來兩都在那兒擺着,而且還不是她的本錢,心裡唯一的負擔不是輸贏,而是擔心沒辦法宰這正如賭坊一刀。

吳克強笑了笑,也跟了一百兩銀子,笑道:“許先生果然是儒生氣質,不像我輩俗人,一身銅臭,在下也邯鄲學步了”

小婉淡淡一笑道:“來賭坊都是為了追逐銅臭而來,先生也不必妄自菲薄”說著,又加了一百兩。

吳克強也是怪,緊跟着也加了一百兩,不慍不火的讓人琢磨不透。

“看牌吧。”小婉看向吳克強,他沒有反對,雙方同時亮牌。

小婉是一付雜七,吳克強卻是一對板凳,這第一句卻是小婉輸了。

贏得痛快輸得也爽利,這倒手之間已經去了三百兩,小婉的神色便有些悔意,那個吳克強卻是見機得快,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龍老闆,請繼續洗牌發牌。”說著又推上一百兩銀子。

這個時候再說‘不’字就有些不上道了,小婉似乎有些無奈,也有些不甘,跟着將一百兩銀子推了上去。

龍劍棠現在淡定的很,反正輸贏都與他無關,嘩啦嘩啦的洗牌砌牌,然後給雙方發牌。

小婉微微掀開牌......紅六點、白六點,她眼中微微閃過一絲慌亂,甚至沒有觀察吳克強的神色,便匆忙的推上五百兩銀子:“加註五百兩。”

吳克強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淡淡一笑道:“許先生果然大手筆,在下跟了。”說著他也將五百兩銀子推到桌子中間。

小婉的哈哈笑了兩聲道:“吳先生的手筆看來比我更大呢,我就這些全都押上了......六百兩。”

說完,將旁邊剩下的銀子兩都推了上去。wzdff貼吧手打團

龍劍棠距離小婉較近,看得出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只是藉著動作掩飾住了。那個吳克強笑了笑,道:“我跟,再加六百兩。”

小婉強笑道:“吳先生,你這可真是借地主之利來強壓我了,明擺着我的資金不如你雄厚了”

吳克強微微搖頭道:“不見得吧?許先生可是善財難捨?”

“罷了”小婉一咬牙:又取出了六百兩銀子推上去。

吳克強的臉上露出得色,他啪的一聲亮出底牌,卻是一付人牌,確實是大牌,不過......小婉淡淡一笑,也亮出兩張牌......一張紅六,一張白六,十二點天牌。

“不好意思,吳先生,我的天牌恰好吃定你的人牌。”小婉淡淡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吳鐵強的臉色驀地變得雪白。

“賭桌上,一切都有可能。”小婉微笑道:“今天承讓了,我還要去趕船,以後再請指教”

賭場中所謂的翻雲覆雨,就在剛才小婉還輸了三百兩銀子,轉眼間就賺了近兩千兩銀子,這起伏跌蕩的感覺,對心臟還真是一個比較嚴肅的考驗。

剛才發牌的時候,小婉在發現自己的牌是一付天牌的時候,便覺得有百分之六的贏牌比率,而吳鐵強分到的兩張牌中,恰好有她記住的一張......八點,就算第二張同樣是八點,也不過是個人牌,至於其它......根本不足畏懼,所以他才做出種種假象,讓對方無法對自己做出真實的判斷,而且還誤認為自己是色厲內荏,所以吳克強幾乎將手中的賭資全都砸下來了。

這一跤摔得夠慘,以至於那個吳鐵強整個人都坐在那裡發獃。

那個秦宗羅卻是陰險地一笑,站起身砰的一聲將茶杯摔在地上,房門被人從外面呼的一聲撞開,四條膀大腰圓的保鏢出現在房間里,手裡還拿着鐵尺、鐵鏈、棍棒等短武器。

“秦掌柜,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龍劍棠和羅中宣臉色微變,他們倒不擔心性命之事,只是莫名其妙地挨頓皺,可就難堪了。

“呵呵,二位老闆如果要走,請儘管隨便,不過,許先生請留下”秦宗羅陰陰一笑道。

“秦老闆,你這是賴賬還是輸不起啊?如果此事驚動官府恐怕對你不利吧?”小婉問道。

秦宗羅嘿嘿冷笑,道:“你可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我賴帳又怎麼了?我輸不起又怎麼了?至少我現在在這兒就是強者,這個世道,只有強者才有最終的發言權。龍、羅兩位老闆是個聰明人,就算出去報官,恐怕也是徒勞往返。”

“哼現在的賭場可是越來越下作了,連霸王賭也開始流行了。”小婉淡淡一笑站了起來......就在她站起身的同時,雙手在桌下一抹,四隻骨牌連續飛出。

只聽到四聲慘叫接連響起,那四名保鏢左手握着右手腕呼痛,手上的那些家什也噼哩叭啦掉在了地上,就在其他人一愣神的時候,小婉急掠到秦宗羅身前,左手成鷹爪形,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咽喉。

“......”一時之間,秦宗羅只有倒氣的份兒了,小婉冷冷地道:“別掙扎,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安全”

微微微鬆手,吩咐道:“命令你的手下將所有銀子裝好,然後拿到外面,並且租一輛馬車過來......四千兩,很沉吶”

“告訴你......你會後悔的”秦宗羅說道。

“我也告訴你,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地按我說的做,現在就會後悔”小婉的手上瞬間出現一隻骨牌,猛地捻出去......啪的一聲,骨牌正擊中一名保鏢的膝蓋,他痛叫一聲,撲嗵倒在地上。

這一下,那幾位正要移動或者拾取武器的保鏢愣住了,一隻骨牌能有多重?一條大漢被小小骨牌擊中,竟然發出痛叫,這確實讓他們猶豫,而且現在老大就在小婉手裡掐着,更讓他們投鼠忌器。

“姓許的,除非你離開張家,躲得......遠遠的,否則天底下沒人能夠救得了你”秦宗羅咬牙切齒地道。

“你還真是提醒我了,有這四千多兩銀子,我天下大可去得”

小婉微微一笑,向那幾名保鏢喝了一聲道:“還不快把銀子裝好?”

一名保鏢趕忙出去叫車,另外幾名保鏢趕忙裝銀子,小婉向還未出去的龍劍棠和羅中宣說道:“龍老闆、羅老闆,這正如賭坊是個黑店,待會兒我們一齊走,別叫他們暗算了,不知道意下如何?”

“使得,使得多謝許先生”兩個人自是忙不迭的答應。

秦宗羅本來想反駁,但處於這種形勢之下,也是有苦難言,不足為外人道,心裡也自懊悔,有些操之過急了。

不多時,那個出去找車的保鏢已經回報‘車已找好’,銀子也已經裝好,小婉也不客氣,就掐着秦宗羅出了房間,一直來到貴賓廳外才鬆手。

“秦老闆,配合一下,咱們也算是好聚好散,再聚不難。”小婉鬆手手,秦宗羅哼了一聲卻沒有再發作。

一則他距離小婉距離太近,怕再度受到攻擊;二者卻是因為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行事,會壞了正如賭坊的名聲,甚至驚動官府......不怕是一回事,驚動可是另一回事。

一行人不尷不尬地穿過人群,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最吸引人的還是兩隻裝銀子的箱子,都在猜測裡面裝的是什麼,唐初還沒有錢莊這種買賣,做生意只好有現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