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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仙人指路’!”

“錯了!‘蘇秦背劍’可不是用在這兒,王鵬,你若是用‘犀牛望月’就比較合適了,因為這個動作幅度比較大。”

“老師,我這招‘倒踢紫金冠’怎麼樣?”

......

“官人,這夏老師怎麼教孩子們練武,這要是傷了孩子怎麼辦?”剛走到牆外的王夫人唬得面容變色,扶着王守拙的胳膊......不知不覺中有點兒練鷹爪功的跡象。

“小孩子嘛,熬熬筋骨也是好的。”看妻子一臉緊張擔心的模樣,王守拙一面砌詞安慰,一面不動聲色的控制胳膊上的肌肉,讓自己在鷹爪的控制之下,儘可能舒服一些。

“練武?”旁邊接待他們的李氏不禁輕聲笑了笑,“王大人,王夫人,你們誤會了,他們是在踢鍵,不是在練武。”

“踢毽?”王守拙夫婦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踢鍵和武功招式有什麼關係。

“是一種用公雞的尾羽製成的羽毛毽,踢起來很有意思。”李氏笑着介紹道。

“李嬸,外面你要買的貨來了。”一個僕人跑過來稟報。

“又是一個沒眼色的,我這不是有事嘛?先讓夥計們查收一下。”李氏生氣地看了那個僕人一眼。

“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你有事就先忙吧。”王守拙說道。

張氏糖坊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大的院子,前面是鋪面,後面是倉庫和住房,空地還有不少,小婉當初買的時候也是佔了個便宜。後來重新整修了一遍,在大院子里又隔出一個內院,這是女眷居住的地方,外院是倉庫和夥計、張忠他們的住處。

王氏夫婦來到內院門口,裡面倒是不呼三喝四的了,響起一陣陣笑聲和叫好聲,王夫人總覺得心驚肉跳的,伸手就要推院門進去,卻被王守拙一把拉住,然後將院門輕輕開了一道終,兩個老大不小的人,竟然也玩起‘偷窺’的把戲,不知道傳出去會不會有辱斯文。

只見院子里幾個小孩子站成一圈,其中還有兩個高個的——正是小婉和小青,幾個人正在踢那個羽毛毽,一個個動作瀟洒,可不正是暗合武功招式。

王守拙看了一會兒,暗暗點頭,這個羽毛毽的活動可以充分活動全身各個器官,不僅起到鍛煉作用,還可以通過這種運動,增強孩子們的團隊意識,如果傳授得當的話,還有一定的技擊效果,一舉數得,果然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活動。

“這個小妮子,讓她陪鵬兒和茹兒上課,她倒在這裡玩得歡實。”不知什麼時候,王夫人的鷹爪功已經收了起來,臉上是一付吃不着葡萄劉葡萄酸的模樣。

“夫人,等一會兒我們也跟夏小娘子討只羽毛毽玩吧?”王守拙揉了揉胳膊,輕聲問道。

“那個......不太合適吧?”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合適的?”王守拙有些不以為然,但轉念一想,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有了,讓鵬兒去要嘛,就說他們拿回家玩兒。”

“嗯,那還行......哎,他們進去上課了。”王夫人這回沒意見,忽然,她輕輕推了丈夫一把:“他們進去上課了。”

看着小婉將孩子們帶進屋裡,夫妻二人跟鬼子進村似的,腳下無聲的進入院子,來到上課那間房的窗戶旁邊。

屋子裡,小傢伙們一個個小臉紅朴朴的,王鵬、王茹和小青都是氣喘吁吁的,而張陵和虎頭虎腦則氣息平靜,他們都是練武的底子,這點兒運動量實在是不算什麼。看着那兩雙興奮的眼睛,小婉覺得自己要是開個幼兒園或私學什麼的,也可以賺個爆滿。

“好了,大家坐好,現在繼續上課。”小婉開始講學生們的注意力拉回課桌上,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掃了窗外一眼,卻絲毫沒有停留,說道:“現在開始複習上一課的內容。誰能背誦?”

幾隻小手齊刷刷地舉起來,雖然一個個似乎都很着急,卻沒有一個出聲的。

小婉滿意的點點頭,道:“王鵬,你起來回答。”

“是。”

王鵬刷地站起身:“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

“不錯。你知道八句話的意思嗎?”小婉又問道。

“知道!”王鵬響亮地回答。

“那你解釋一下前四句的意思嗎?”小婉問道。

“可以。生育子女,若是只知道養活他們,而不知道教育他們,那是做父母的失職;老師教導學生,不僅僅是傳授知識和技藝,更重要的是教導學生做人處事的道理。使學生能夠與人和睦相處,做事有方法,活得健康愉快。因此對於學生一定要嚴格要求,不能懈怠,這樣才能嚴師出高徒。”王鵬挺着小胸脯,聲音洪亮。

“回答的非常好!王鵬,你先坐下。”小婉立即給予極高的評價,然後又看向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麼需要補充或不同意見的?”

“沒有。”下面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個小子,難得有認真的時候。”看到兒子如此出息,王守拙捻須微笑,王夫人心裡也是嘖嘖稱奇——小傢伙平日上課,屁股就跟長了刺似的,沒有不動的時候,現在卻老老實實,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難道安靜一次。

“好,我們現在學習下一節,大家跟我一起念,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小婉示意大家把課本打開,然後跟着她一起念書,屋裡頓時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王守拙輕輕拉了王夫人一把,二人來到聲音不虞被屋裡人聽到的地方,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不進去看一看?”王夫人詫異道。

“如果我們進去,就只能看到她們穿的是什麼衣服,行的是什麼禮,哪有現在看的這麼真實?”王守拙笑道。

“官人說的是。”王夫人點頭道。

屋裡的小婉也陡然間心情鬆快下來,剛才王守拙等人一來到窗戶旁,她便感應到了,現在總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