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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點明看卜去黑了此炮瘦了此,龐大的身軀有點縮腦拱接到快馬報信,得知孟覺曉已經離京,算好自己在碼頭上等着。

張家酒坊在蕪湖的分廠經過一番籌劃,終於正式出產白酒了。靠着蕪湖這個大碼頭,貨物北運的效率提高很多,獲利前景極佳。

從一個小縣城的富戶作坊,轉變為一個全省有幕的商號,這一切變化都源自於孟覺曉。不僅僅是釀酒的技術,關鍵還是那些經營理念。雙贏的概念現在已經深入了張光明的思想中。

得知孟覺曉在金陵城的六首壯舉,張光明開心的幾天都沒合上嘴,見誰都是笑呵呵的。他是真心為孟覺曉高興,要不是蕪湖這邊的廠走不開,張光明早去金陵看孟覺曉了。

船靠碼頭時,碼頭上已經是一片喧鬧的景象。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有人舉着橫幅上書“江南之秀連中六元”的字樣,在歡迎孟覺曉。

站在碼頭上等候的,不僅僅有張光明。還有蕪湖縣的縣令程曉。狀元郎回鄉,同為進士出身的程曉,自然不會疏漏了官場上的禮數。

孟覺曉網跳下船,張光明上來便是一個結實的熊抱,兄弟倆一番親熱後,這才與前來歡迎的程曉以及蕪湖本地的伸士見面。孟覺曉是江南省的解元,又是狀元,江南省的父老,皆有榮光。出來迎接一下,這是自然的。

一番客套後,眾人離開碼頭,一行人直接到縣衙里去,酒宴已經備下。好一番熱鬧的和慶祝後,孟覺曉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場合了,應對自如。酒宴之後,孟覺曉還是沒能站着離開,眾人實在是太熱情了,孟覺曉心裡也有事情,但凡有人敬酒,都是豪爽的接下。縱使再好的酒量,也經不起人多。

酒宴之後,孟覺曉在江邊的院子里休息,一番好睡之後起來時,天已黃昏。

獨立江堤上,聽着江濤拍打堤岸。看着殘陽如血的西天。風吹起衣袂,也吹亂了頭髮。孟覺曉就這麼獃獃的站了很久,一直到天漸漸的暗下,張光明找到他時,看見庄小六和兩個侍衛站在十步之件。

“臭小六,三弟這是怎麼了?”張光明能看的出來孟覺曉有心事,又不好直接問孟覺曉。

“回大官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公子要去河間府上任。”

“什麼?被貶了?”張光明聽了心中一驚,狀元外放的先例,從來沒聽說過。都是直接干翰林院編修,運氣好的還能進內閣做事情。這些日子孟覺曉在金陵城的事情,張光明也沒少打聽,得知這個結果。首先便想到茅調元這個內閣首輔的身上。

“一定是茅相做的手腳,個老東西!老而不死是為賊也!”張光明憤憤不已的罵了一句,聽的兩個侍衛目瞪口呆。不過兩人只是相視笑了笑。

“大哥來了孟覺曉笑着回頭,邁步走過來。

“三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張光明聽着急的,狀元被外放,外人看來,這就是被貶了。

“瞎說,留在京城不過是六品官,放到河間府是四品,你說是被貶了還是破格使用?再說了,河間府是什麼地方?如今朝廷的商業稅這一塊,半數以上來自河間府監管的北地貿易司,我還兼任着貿易司總辦的職務呢。皇上把我放在這麼一個地方,是看重我,希望我能夠做出一點樣子來,扭轉這幾年北地貿易稅逐年減少的危機。”

孟覺曉這麼一解釋,張光明更着急了。瞪着眼睛道:“這更不能去了,眼下做大宗買賣往北地去的,哪一家商隊不是有背景的。遠的不說,就拿蕪湖酒廠新出廠的三百壇酒,就是一個人拿着楚王的名帖來,縣令陪同着上門硬性採購的。這這批貨,酒廠就賺了個辛苦錢。這三百壇酒,轉運到北地,那就是十倍的利。楚王尚且如此,京城裡的那些貴胄們,哪有不學看來的?”

孟覺曉吃驚了,沒想到張光明連這些都知道,不禁好奇的問:“大哥哪裡聽來的這些?。

張光明得意的笑了笑道:“三弟有所不知,最近我和焦孟商議着,直接到河北去開分廠,這樣一來就少了運輸上的麻煩。為這個事情,沒少向來往的客商打聽消息。你沒看見焦孟好奇吧?年後他就跟着商隊去了河北,按照你交的那一套,先在大名府站住腳,爭取跟官服掛上鉤,看看有沒有開分廠的可行性。”

張光明這個,話,瞬間深深觸動了孟覺曉的神經。這天下的聰明人真是不少,自己提出在蕪湖開分廠,他們直接想到了這酒最大的客戶在北地,為舟不到河北去開分廠呢?關鍵的一點,孟覺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分廠和商戶開到哪裡,不就意味着能就地打探消息么?

如果張家商號能夠擴展成一個全國性的商號,那就意味着這是打造一個巨大的情報網的可能性。一個現代人的思維,情報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今後的今年內,孟覺曉都會在河間府,那麼京城裡的一切事態,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這意味着很多很多。

“大哥,我的事情你不必憂心,你看看這個,不許說出去啊。”說著孟覺曉摸出皇帝賞賜的玉佩,還故意側過身子擋住,不讓別人看。張光明湊近了一看,頓時嚇的腿都軟了。這玩意太有殺傷力了,張着嘴巴張光明就合不上了,好一會才才低聲急道:“快收起來,我保證不對外說。”

“大哥,我給你提一個對大家都有好處的建議孟覺曉笑着開始誘導張光明。

已經習慣了對孟覺曉言聽計從的張光明,立刻眼冒精光道:“怎麼,又有什麼發財的路子么?。

孟覺曉笑着點頭道:“現在還不好說。就是一個設想。”

“說,趕緊的說!”張光明連聲催促。孟覺曉這才不慌不忙的說:“我覺得,張家商號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在京城紮根。在我朝,想底人買賣有沒有官場根基差別大大“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不是脫不開身么?忙完這一段,我親自到京城去開分號。”張光明聽了連連點頭答應,孟覺曉又笑道:“僅僅有官場上的關係還是不夠的,城狐社鼠之流,也要搞好關係。我希望張家商號,將來能成為天下第一的商號,距離這個目標,現在還遠的很啊,我的好大哥。”

孟覺曉這麼一刺激,張光明頓時渾身血都熱了,一臉憧憬的搖頭晃腦的說:“這一輩子,要是能有那麼一天,真叫不白活了。”

“呵呵,小弟做官要奔着首輔去,大哥做生意,也要奔着天下第一去。這是你我兄弟今天定下的目標,日後一起朝這個目標努力吧。”孟覺曉這番話,極具煽動性。張光明聽着不由一拍大腿道:“說的好啊!”

張光明信心十足的樣子,似乎那一天就在眼拼了。

“好了,說點買賣上的事情吧,我還真的有個賺錢的路子,只是賺的是女人的錢,不適合大哥親自出手來做。不過,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大哥合作的人選,待我北上之日,從蕪湖渡江之時,便是揭曉此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