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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能言的姚甜甜等的就是這句話。

方才齊老大夫和老酒鬼他們的對話她都停了了一清二楚,齊老大夫說起的他家讒狗被宰殺,以及在牛家聞到的同樣的味道,都是多麼好的切入點啊。可惜的是,她只能眼睜睜的聽着,卻插不上話啊。

就在姚甜甜急得不知道如何傳遞自己的意思的時候,齊老大夫終於替她說出了想說的話來。

老酒鬼聽了齊老大夫的話,將信將疑的盯了他一眼,又低頭盤算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走到了姚甜甜的身邊,扶着她坐起來,然後在她背上連點幾下。

頓時,姚甜甜感覺自己的身上一松,各種僵持着的機能都瞬間活了過來。但是,相應的她腹中的絞痛也如影隨形,疼得她額上的汗水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順着鬢角滴滴答答的滾落在衣襟上。

老酒鬼對於姚甜甜的這種狀況,似乎是早有準備,他趕緊盤膝坐下,雙手抵在了姚甜甜的背上。

頓時,姚甜甜感覺到了一股溫潤的暖流撫過了她疼的挪了位五臟六腑,疼痛感一下子輕了不少。姚甜甜身上的壓力一輕,嘶啞的嗓子終於能發出聲音來了,“多謝老酒鬼前輩相助。”

“老酒鬼慚愧啊,讓姚東家在我眼皮子底下中毒,當不得要東家這個謝字。”老酒鬼自責的繼續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請齊老頭看看,解開了這毒是當務之急。”

就在老酒鬼運功給姚甜甜支撐的時候,齊老大夫也沒有閑着,他撈起了姚甜甜的手腕,閉目凝神的細細品斷着。

“脈象似乎更怪了,有點像中了斷腸草之毒,又有點不像。”齊老大夫打算了姚甜甜和老酒鬼的對話,斟酌的說道。

姚甜甜早已經從葯香老少年嘴裡知道了自己中毒的情況,現在又見了解毒的山月桂就在桌上,而今多識廣的齊老大夫卻只認出了斷腸草,對於山月桂這種毒花無動於衷。

這充分的說明了這種毒藥在這個時空是多麼的不常見,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不能再浪費下去了,必須盡怪的巴話題引過去才成。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姚甜甜嘶啞這繼續說道,“那花好漂亮啊,我之前怎麼沒看到過啊,從哪裡拿來的啊?”

“哦,東家說這個啊,”虎妞捧起了那盆頂着清雅的白色小花的山月桂,急步走到了姚甜甜的面前,嘴裡解釋着,“齊大夫說他在牛家和風雨樓酒樓都聞到了這種花的味道,在咱這兒又聞到了,怕是和東家中毒有關,酒,酒鬼前輩這才去外面找了來的,想必是從風雨樓拿來的吧。”

“不是從風雨樓拿來的,”老酒鬼沒有計較虎妞不情不願的‘前輩’稱呼,更正道,“風雨樓只有一盆這樣的花,我擔心拿走了就驚動了他們,所以又跑了一趟趙家,在趙老爺的書房裡這種話有十多盆呢,我拿了這盆來,應該暫時不會被人他們發現了。”

是趙家?!真的是趙家!還真讓葯香老少年給說著了,連最是見多識廣的齊老大夫都不認識的花,趙家竟然有十多盆呢,這次事件的最後大BOSS昭然若揭了啊。

一面在心頭思量着,姚甜甜的另一隻手裝作無意的落在了潔白雅緻的山月桂的小花瓣之上。

“姚東家不可!”齊老大夫馬上驚叫了起來,他趕緊一把扯開了姚甜甜落在山月桂花瓣上的手,“此物或許和寧縣多人中毒有關,姚東家的毒還沒有解,不要隨便的碰觸它!”

伴隨着齊老大夫的驚叫,姚甜甜的心底響起了葯香老少年器擊敗壞的聲音,“庸醫,真是個庸醫,明明解藥就在眼前,他卻視而不見!你不要理他,趕快吃了花瓣解毒再說!”

姚甜甜沒有理會葯香老少年的咆哮,她對着齊老大夫扯了扯嘴角,慘白的臉上綻放了一抹虛弱的微笑,“我曾經聽人說起過,毒物之間也是相生相剋的。齊老大夫,不知道這話對么?”

“姚東家好博學,我師傅確實也說過類似的話。”齊老大夫對着姚甜甜豎了豎大拇指,讚歎了一句。不過,很快的,他看着姚甜甜不肯收回去的手,臉上又變成了一片沉思的之色,“從常理上來推薦,姚東家誤服了斷腸草,應該是斷斷沒有了生機了的。可是,現在看姚東家的脈象,該是有什麼東西克制了這斷腸草的毒性的。”

姚甜甜聽了齊老大夫的分析,臉上的神色更加高興,她虛弱的說道,“聽老先生這麼說,我這毒市有相剋之物的,是一定能解的了?這盆花送來的真是及時啊。”

齊老大夫謹慎的搖了搖頭,緩緩勸阻道,“這相生相剋也不是絕對的,並不是所有的毒物都有相剋之物,天下至毒之物甚多,姚東家中的毒更是離奇,我們不能做那些沒有把握之事,還請姚東家莫要任性。”

“我中的這毒,我自己的心裡很清楚,齊老大夫應該也是清楚的,”姚甜甜的臉上馬上變成了一臉的哀戚,悲切的說道,“我和牛老爺他們不同,若是不能及時地服用解藥,我怕是撐不到天亮得。如果老大夫您也沒有確認的解毒之法,我願意嘗試這以毒攻毒之法。”

姚甜甜說的可憐,老酒鬼更加的愧疚,他也長長的嘆息着佐證到,“東家的情況確實不能再拖下來去了,如果,如果能有八成的把握,也值得一試啊。我,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東家她……”

老酒鬼哽咽着說不下去了,大壯、祥子、虎妞和棗花幾個被他這麼一說,也都着急的留下了淚來,大壯更是‘噗嗵’一聲跪倒在地上,請求道,“請齊大夫打發慈悲!”

“這,這,這,”齊老大夫看着眼前的大壯和一屋子哭泣的眾人,急得連連跺腳,搓着雙手,無奈的說,“不是老夫見死不救,實在是沒有這份把握,怕是讓姚東家的病情雪上加霜啊!老夫我是救人的大夫,不能做那殺人的劊子手,我不能……”

“齊大夫放心,一切後果,我自己來承擔。”姚甜甜打斷了齊老大夫的話,快速的說完,伸手捻起了一朵山月桂的白色花瓣,飛快地放入了自己的嘴裡,稍稍咀嚼了一下,趕緊的吞到了肚裡,生怕有人出手阻攔了她。

祥子等人雖然希望齊老大夫能出手救了姚甜甜,也懇求他試一試那個以毒攻毒的法子,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姚甜甜行動這麼迅速,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吞食了這種不知名的花瓣。

大家心中着急,呼啦啦的都圍了過來,虎妞扯着姚甜甜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齊老大夫在更是一臉的着急,趕緊撈過了姚甜甜的手腕,細細的辨別起她的脈象來。

別人着急,姚甜甜卻是心裡有底的。

姚甜甜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屯下了山月桂潔白的花瓣之後,就閉上了眼睛,感受着略帶着晨露芬芳的劇毒花瓣從唇齒間滑過,然後通過喉嚨,滑入了腹部,如同一股清涼的及時雨,澆熄了姚甜甜五臟六腑的翻滾,平息了她所有的苦痛,塵埃落定!

姚甜甜身子一陣輕鬆,老酒鬼和齊老大夫兩人就都知道了,一個是通過脈象,一個是通過她身上逐漸平緩下來的氣息。

“謝天謝地,東家大好了!”老酒鬼收了雙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由衷地說道。

“姚東家的勇氣讓老夫佩服,這種花真的能解了姚東家中的毒哪,萬幸,萬幸!”齊來大夫也摸着腦門子上的汗,慶幸的說。

“東家真的沒事了么?”虎妞第一個沖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姚甜甜的神色,不敢置信的說道。

“讓大家擔心了,”姚甜甜的身子雖然還很虛弱,但是面上紅潤了不少,她輕鬆的笑着,話裡有話的說道,“這次算我運氣好,齊大夫聞的出這種奇怪毒藥的味道,酒鬼前輩才能及時地找了來,是他們救了我的命啊。”

“東家真是福大命大,”祥子慶幸的說著,眼睛轉了幾轉,斟酌的說道,“方才聽齊大夫說東家中的毒和牛老爺中的毒有些相似,既然東家的毒可以用這種花瓣解開了,那牛老爺得毒是不是也可以用它解了?”

齊老大夫本來也是在思量這件事的可行性,聽了祥子的話後,他謹慎的說道,“姚東家中的毒和牛老爺的毒雖然有共通之處,但是還不盡相同,用藥之事,老夫不敢妄下斷語,畢竟是人命關天的,稍有差池就是一條人命啊。”

說完這話,齊老大夫稍稍一頓,才又繼續的問道,“不知道姚東家事如何中的毒啊?”

這是個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只不過方才他着急救人一直沒有顧上問罷了。現在姚東家的毒誤打誤撞的解開了,齊老大夫為了牛老爺那個相似的毒,這才開口問出了這麼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