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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大富,咱是不是喝高了?那月亮咋看起來是圓的?”

“呃......”田大富打了個呃,聽勞有坤一說,也仰起頭看掛在東邊天際的那輪明月。

“坤哥,那月亮咋有三個呢?”田大富愣了愣,隨即搔搔頭皮大着舌頭反問。

“你們倆行了吧?啊?誰讓你倆喝那麼多的?走了半天居然還在這裡溜達!”

結束喜宴後又幫着拾掇了一番的勞嬸與田嬸兩對母女見各自的男人還蹲在大樹下的石礅上賞月,好笑之餘忍不住出言唾道。

“羞不羞!看人家阿曜可有半點醉意,你們倆倒好,嘴裡嚷嚷着要灌他個不醉不休的,自己倒醉上了。”勞嬸瞧着自己漢子跌跌撞撞地熊樣,忍不住再度出口糗他。田嬸畢竟比勞嬸小上好幾歲,自是不好這麼說。只是跟在田大富身側不停地偷笑。

“你這婆娘......呃......好生無趣,咱男人喝點小酒......你還......呃......還這麼羅嗦!”勞有坤酒勁一上來,也顧不得自家婆娘會不會翻臉,梗着脖子大着舌頭沖勞嬸吼道。聽得勞嬸又好氣又好笑,想想多久沒見自家漢子這麼牛氣衝天的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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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水瀲絞了個濕熱的布巾,貼到林司曜額上,“真的不難受嗎?”看着他被人一杯又一杯地灌下不知幾斤燒刀子,看地她心裡直抽疼。

“沒事。”林司曜搖搖頭,真的喝不下時,他自是會藉助內力將酒勁逼出體外。只是,這繁花鎮上的村民還真能喝,預備的高粱酒喝完了,還願意自掏腰包,拿出各家各戶儲存着過冬的燒刀子。

含笑地看着為自己忙裡忙外的小女人,趁她拿着布巾擱在自己額上的小手還沒收回去,林司曜順勢一扯,就將她撈到了懷裡。

“呀!”蘇水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嚇了一跳,慌忙一抓,就拽住了他的胸襟,他的外袍就這麼被她給扯鬆了。就這麼扯着他鬆散的胸襟,蘇水瀲放也不是,抓也不是,瞬間羞紅了臉,咬着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瀲......”林司曜嘆息間,輕柔地扳過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

蘇水瀲抬起飛滿紅霞的臉,雙肘抵着他厚實的胸膛看着他。

“別怕。”林司曜抬手撫上她羞燙的臉頰,沿着她的眉眼鼻唇細細描繪勾勒。直至食指點上她艷絕柔潤的雙唇。隨即以自己的熱唇代替食指,輕輕吮住......

“阿曜......”蘇水瀲無助地喚着他的名,顫抖的聲音似是哽咽。

“水瀲......別怕......不許怕我。”林司曜一遍一遍聞過她的彎似柳葉的雙眉、長似扇葉的睫毛,高挺秀氣的鼻尖,再度襲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無聲傾訴着對她的深深愛戀。悸動中又似有隱隱的不確定,誰都可以懼他怕他,唯有她,他不允許。於是在喘息中帶着控訴的低喃,一遍又一遍響徹在她耳際。

蘇水瀲自是明白林司曜如此說的用意,只是......呵......這個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擔心自己會因為他曾經是殺手而懼怕他嗎?若真是懼怕,又怎會決定與他共同落戶繁花鎮?又怎會願意嫁他?

蘇水瀲顫抖着身子,任林司曜抱她起身,輕柔地將她放在在灑了一鋪子桂圓、大棗、花生等吉利乾果的拔步大床上,幾乎烙得她脊背生疼。含羞地從背後抓出了幾把乾果挪到床沿,並替林司曜也收拾出了一個足以躺下他一人的空位。惹得林司曜低笑連連。

蘇水瀲還來不及詢問他在笑什麼,就見他退下了全身衣袍,覆上了她嬌小的身體。

“傻丫頭,我現在還不需要躺你身邊。”林司曜點了點她的鼻尖,咧着嘴寵溺地笑說了一句。

蘇水瀲呆愣了幾秒後,吶吶地吐出一句:“阿曜,你笑起來真好看。”

林司曜聞言,劍眉上挑。好看?男子的外表可以這麼來形容嗎?不過,她說是就是吧。隨即,也不再理會她,徑自低頭品嘗起身下女人香甜的滋味。

她,終於是自己的了。與她唇舌交纏之際,林司曜滿足地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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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似是聽到了公雞的第一次打鳴。該是寅時末了吧?蘇水瀲掙扎着起身,揉揉酸疼的腰腹,以及那略感腫痛的下身。

忍着全身的酸疼,羞澀地越過躺在外側、正呼吸綿長的林司曜,藉著微弱的燭光,拉出床底下的木盂,輕輕避到更衣間小解。隨後就了無睡意了,索性披上了不知什麼時候擱在置衣架上的外衫,小心地挪到窗邊,拉開了一角窗帘。窗外,天色已經有些朦朧泛白,皎潔的彎月卻依然掛在西南上空,偶爾傳來幾聲雞鳴狗叫,繁花鎮的黎明似是要拉開帷幕了。

回頭看看桌上燃着的一對龍鳳呈祥蠟,都只剩下了最後一小截。嘴角微彎了彎,來到圓桌旁,執起桌上的木挑子,將燭心輕輕挑了挑,隨着一陣輕微的噼里啪啦聲,燭火瞬間又旺了起來。

看着這重新串得極高極旺的火苗,蘇水瀲有些恍神。如今的她,已是一名新婦了呢。俗稱:嫁娘新婦需早起,為公婆洗米煮羹,為夫君燒水凈身......那麼,自己該去廚房準備早晨了吧?蘇水瀲想到要燒熱水為林司曜洗臉擦身,就禁不住臉頰飛滿紅暈,哦!天......她一想起昨晚上他在她身上營造的瘋狂,她的臉就似火燒雲一般的發燙起來。

“想什麼這麼出神?”林司曜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被環身而上的雙手禁錮到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

“阿曜!”尚未回神的蘇水瀲被嚇了一跳,見是他,才放心地任由他摟着自己。

“這麼早起來做什麼?昨晚上......不累嗎?”林司曜似是不悅地輕蹙眉,攬着她往床上走去。

“我......我是不是......該去燒水做飯?”蘇水瀲有些羞澀地低語。

莫說從前身為蘇家大小姐的她不需要做這些雜碎瑣事,即使成親,以她的出身,也是少奶奶、富家太太的命格,越加無需記掛這些。她,蘇水瀲,從及笈開始,接受的教誨就是兩個字:蘇綉。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她離開了蘇家,也嫁給了阿曜,既非大小姐,亦非闊太太。家裡就他們兩個人,俗語說男子遠庖廚,那麼,下廚的自該是她無疑了。

“呵......還早。”林司曜將她摟上床,擁着她繼續補眠。昨晚上是他有史以來第一個滿足的好覺,讓他不忍清醒。

“可是......”已然沒有睡意的蘇水瀲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司曜一個翻身壓上了她的身子,低頭就吻住了她的雙唇。既然不想睡了,那就做些令他想一要再要的事吧。

“唔......阿曜......”蘇水瀲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好不容易脫離他的熱唇糾纏,大口大口地換了幾口氣,林司曜的雙手早就靈巧地遊走於她敏感的全身,令她不由得地呻吟出聲。

“水瀲......”林司曜四處點燃着叢叢火苗,看着她嬌柔地躺在自己身下,嬌娥輕吟,他的慾望就不止一次地驟大、膨脹。

從未想過,自己會與普通人家的男子一般娶妻生子,更未想過與自己相攜到老的會是如此嬌柔貴氣的女子。他,原本是註定在暗黑處孑然一身、孤獨終老的一介殺神。或許,他該感謝那個下令風瑤閣全體殺手一路追殺自己的無能閣主風清崖吧。拜他所賜,讓自己收穫了如今在自己身下綻放嬌顏的世間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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