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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勾兌完名單,第二天就開始拉了犯人去刑場斬首。儈子手都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宋洛陽對余鏡的處置不大滿意:“既然已經確定余鏡與此事無關。為什麼還不放了出來。”天牢都是犯了大錯的人才去的。早一日放出來,也能讓人安心。

溫婉很無語,老師是不是因為長期不在朝堂,不知道朝堂的複雜了。溫婉見着宋洛陽實在是着急上火,只能將余鏡與五皇子勾結的事情說了一下:“老師,不是我不想將他放出來。而是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就算不關天牢,余鏡也要關到大理寺去。”溫婉可以看在宋洛陽的面子上,幫余鏡洗脫冤屈。但是這結黨營私的罪責,溫婉是決計不會插手的。她跟余鏡可是半毛錢關係沒有,相反,余鏡當初還利用過她。能做到這步,已經是極限了。

宋洛陽張了張嘴,到底是沒再說話了。他久不在朝政,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若是他有事,溫婉必定二話不說,幫他將事情處理的妥妥噹噹,不留一分後患。但是余鏡與溫婉的關係,雖然溫婉沒說,但是看得出來,溫婉很厭惡余境。不知道什麼事,但肯定不會是好事了。

溫婉看着宋洛陽的神情,笑着讓人進來。

溫婉從夏香手裡接過一個非常漂亮的盒子:“老師,這是你最喜歡的茶葉,昨天才到的。我想你手裡的估計也喝完了。”這些年,宋洛陽喜好的東西,溫婉盡所能提供。宋洛陽雖然是閑散人一枚。但是這天下最好的東西也沒落了他的份。

宋洛陽因為剛才的事,有些內疚:“不用了。留着招待給客人。”溫婉最近一段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招待客人也是絕佳的東西。

溫婉輕輕一笑:“客人那邊也留了。這是我孝敬老師的。要不,我呆會讓人送過去。”頓了下後溫婉說道:“老師不用覺得內疚,能做的我一定不會推辭。若是不能我也不會去做。再說,這件事對我來說也不是大事,老師不用放在心上的。這些年。反倒因為我,讓老師跟着受累了。現在我有能力,能孝敬你了,若老師你......”溫婉說道這裡,言語有些哽塞。

溫婉言語的哽塞是裝的。但說的這些話是發自肺腑的。若是沒有宋洛陽,也許她早就死了。而宋洛陽因為她,不僅遇險。家人也差點被殺。這些年來更為了避免被人抓着用來威逼她,見着有危險就避開。溫婉為此一直都很內疚。

溫婉裝難過,也是為了讓宋洛陽消除那點內疚。其實宋洛陽願意找她,證明沒將她當外人。溫婉沒覺得煩,能幫則幫。不能幫就明說,老師是講道理的人,會理解的。

宋洛陽望着溫婉一臉內疚的神情,失笑道:“你這孩子,東西我收了就是了。你忙吧,我回去了。”溫婉要處理政務,肯定是沒時間多聊天了。

溫婉也沒挽留,因為她確實很忙,當下笑着說道:“老師。等皇帝舅舅回來,我空閑了,老師來我這裡住幾天。”

宋洛陽也沒矯情,笑着應了。宋洛陽內心是將溫婉當成女兒來看待的:“成。等到百花盛開的時候,你置辦一桌好酒好菜,就在花下賞景。”

溫婉笑着說道:“成。不過事先約定,酒不能過量。”溫婉是有送好酒給宋洛陽,但是卻讓兩位夫人看住,不能過量。到了這個年齡,就必須要注重保養。若不然,病痛也多。

宋洛陽沒反駁,他知道溫婉是為他好:“成。到時候白世年跟兩個孩子也回來了。一家人也能團聚了。”

溫婉笑着點頭,送了宋洛陽出去。出了書房,宋洛陽擺手:“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會回去。”

溫婉送出了院子,也就折回去了。

見過了余鏡,接下來就得見一下田氏了。夏影當下問道:“郡主,是不是現下就去傳了田氏過來。”

溫婉搖頭:“暫時不急。將田氏傳召過來,必須保證一路上穩妥。我想,田氏的身份肯定不低。這些人說不定會來劫獄。你讓李義布好局,到時候若是真有大批人來救,就能確定田氏的身份。”溫婉現在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田氏就是前朝皇室後裔。

田氏的禮儀固然是好,但也不排除是自小就接受了嚴厲的教育。所以刻入骨子裡。懷疑可以天馬行空,但是現在是要確切的證據。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溫婉的懷疑會成空的。溫婉不希望這次的懷疑又是錯的。怕是李義對她都有意見了。要知道監視一個人,也需要極大的人力物力的。

夏影應聲而去。

溫婉在京城裡的一應表現以最快的速度傳到邊城。

皇帝見着傳過來的消息,搖頭笑道:“這個丫頭真是胡鬧。”一天之內免除十多個大臣,也只有溫婉做得出來。他都沒做過這樣荒唐的事。

孫公公抿嘴笑道:“以前郡主都是很好說話,沒想到郡主還有發火的時候,奴才還沒見過郡主發火呢。”孫公公這話就有水份了。當年宮變的時候,溫婉發火那可是驚天動地。當著許多人的面將十幾個大臣當場鞭死。免除十幾個官員,那已經是小得不再小的事情了。

皇帝輕輕一笑,皇帝還真沒見過溫婉生氣的模樣。就算生氣,也都是偽裝生氣。轉眼就好了。

溫婉這點做得很好。在皇帝面前,基本沒有愁苦的時候。

皇帝正在說笑着,就聽見外面的士兵報說白世年過來了。

現在已經是九月了,天氣開始轉涼了,大戰既將開始。大軍都在做最後的準備。不管是上面的將領,還是下面的士兵都在緊張地備戰之中。皇帝親征,這場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不然,天子威儀何在。

皇帝愛屋及烏。因為溫婉的緣故,對白世年也很寬厚:“讓他進來吧!”

白世年穿着一身的盔甲英姿颯爽,大跨步走進來。對着皇帝行禮完,與皇帝說了一下敵我兩軍的狀況。

皇帝看着地圖,白世年在一邊說著,皇帝頻頻點頭。這張地圖的繪製相當的詳細。這地圖是藉助進入到滿清腹地販賣貨物的商人的手,否則,沒有這麼細緻。在打仗的時候,一張詳細的地圖。那意義有多重大就不消說了。

公事談完了,皇帝讓人給白世年上茶。皇帝抿了一口茶,笑着說道:“如今京城已經由溫婉掌控了。過幾日,溫婉的信件就會到了。你不用為之再擔心了。”白世年雖然沒說,但是皇帝看得出來白世年很是焦慮。眉宇之間的愁緒都揮之不去。

白世年一聽大喜。老婆沒事就好。雖然皇帝一直說溫婉不會有事,但是白世年還是提心弔膽的。現在確定沒事,那就好了。不過白世年立即又問了兩個兒子:“皇上,那明睿跟明瑾現在在哪裡?”溫婉能掌控京城,就證明無事。也不用再擔心溫婉了。只是不知道兩個孩子如何了。

皇帝搖頭:“兩個孩子的藏身之處只有溫婉知道,朕也不清楚。不過你放心,明睿跟明瑾是溫婉的命根子,兩個孩子不會有事。”皇帝說是這麼說,在沒有接到溫婉親筆信之前。白世年是不會放下這個擔憂的。皇帝也能理解,畢竟白世年到現在為止也就這兩點血脈。真有萬一難以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