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溫婉屬於行動派,既然答應了,肯定要做到的。立即吩咐下去。於是,針線,裁剪好的衣裳都準備齊整。溫婉只要按照他們裁剪的模樣縫好就成。

夏影見着溫婉縫得歪歪扭扭的,笑着說道:“大哥兒又給郡主出難題了。郡主都多少年沒碰針線活了。”記得上次做針線活,還是很多年前。然後做得半成不樣,最後郡主竟然還敢將那送給將軍。夏影對此是甘拜下風的。好像記得郡主送出去的那些親手做的禮物,都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東西。

被念叨的白世年,此時已經接到了欽差大臣。王監軍知道自己末日來了。他也不是傻的,他也想跟白世年和平共處,問題是白世年不放過他。這些年一直想着法子擠走自己,他能挨這麼多年已經很不錯了。到現在,他只有做最後的一搏了。但他自己內心清楚,白世年的後台那不是一般的硬。想要絆倒白世年,等於拿雞蛋去碰石頭。他現在是在爭取時間。在這為數不多的時間裡,爭取活命的機會。

欽差大臣到了邊城,有白世年的鼎力合作,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就搜羅了王監軍的一系列證據。白世年就等着欽差抓人,將人押解回京了。

高山過來稟報:“將軍,王監軍想要逃出城。”王監軍的一舉一動,早就早監視之中了。

白世年眼中冷光一閃:“來人,只要王監軍敢跨出城門一步,殺無赦。”當初做下的那些事,就得做好死的準備。為了他的貪婪,當年冤死了多少的將士。

王監軍當年勾結了京城裡的那些貪官污吏,運往邊城給將士用的軍需都是摻了假的。後來因為溫婉的突然插手,風聲太緊他才不敢亂動。再後來白世年上位,白世年可不是戚泉。對着他睜隻眼閉隻眼。白世年行事很彪悍,什麼都是他說了算,王監軍行事也就小心謹慎了。加上皇帝不知道什麼原因縱容了,也熬了這麼多年。可惜到最後還是栽了。

葉詢卻覺得這事必須慎重:“將軍。這姓王的也不可能在最近就與韃子勾結了。定然是早就有所勾結。若是能通過此人挖出背後的黑手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世年一愣,上次的事情到最後也沒一個結果。說不定真是一個突口。轉而下令:“一定要抓活的。”死了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王監軍也是姦猾狡詐的。擺出陣勢要從東門跑,以為他是要逃竄到內陸去。哪裡知道實際上他是要逃亡邊城外,要逃奔韃子去。不過白世年早就防備了他這一手,剛出了城就被抓回來。

因為想要逮出幕後的人,所以白世年先沒交給欽差。而是自己用刑拷打。

一般人是很難熬得過酷刑的,更不要說這種已經習慣享受的主了。還沒上第二道刑罰,就全盤招供了。將這些年收受的錢財等等,全都托盤而出。但是說到姦細什麼的,他還真不清楚:“這些人也找過我,但是我沒答應。我也派人去查了,沒查到。後來這些人用我貪污受賄的事要挾我給他們行方便之門。其實也就是賣糧食給韃子。其他我也沒做什麼。”不僅賣糧食,還賣了不少鐵器等違禁物品。

可是王監軍說的這些人。早就抓到處死了。白世年讓繼續上第二道刑罰,榨出來不少與他同流合污的軍官,還有京城裡的官員。京城裡的那些同流合污的京官大部分都已經被皇帝清除了。還有小部分的。這下也逃脫不了。不過讓白世年很惋惜的是,王監軍真沒有那組織的消息。欽差跟白世年說著要將此人送回京城,交由皇帝發落。

欽差其實對白世年背着他用刑,而且是用如此大刑心裡很不滿。但是因為白世年情況特殊,背後靠山連他這個欽差也是不敢碰,所以他也不敢甩臉子得罪白世年。但是卻將事情寫在摺子里,前因後果都寫得很清楚,倒沒有添油加醋。

白世年爽快地答應了。皇帝是明君,也不擔心到時候會無罪釋放什麼的。讓他回京也只不過是晚兩個月掉腦袋。加上有通敵的嫌疑,王家也要倒了。

白世年其實很不得勁。那股勢力如鯁在喉,讓他不得安生。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竟然如此的嚴密,讓他心下很是憂心。

溫婉忙完了,正在歇息。看見夏影走進來,面無表情地說道:“郡主。楓王府的三公子過了。”這三公子也就是雨桐的孩子。若是能平安長大,定然能承襲爵位,可是現在還沒冊封,就只能是稱為公子了。

孩子才三歲就去了,也真夠可憐的。還有,驟然失子,還不能生育。在這個兒子就是依靠的時代,對方雨桐的打擊,可想而知了。溫婉微微嘆氣,讓人準備禮儀送過去。

夏影見着溫婉嘆氣,卻並沒有其他的話。知道溫婉是不會去了。一般小孩夭折,是不會大辦的。溫婉不上門,也不是什麼失禮之事。

孩子夭折,葬禮辦得很慘淡。而七七過後,方雨桐就重病在床。大夫說著,熬不過多久了。

溫婉的鐘錶作坊跟珍珠場出了成品的事情,彷佛就在一夜之間,傳遍京城。京城裡又有新的談資了。

想當年的琉璃,現在京城裡只要有餘錢的人家都安裝上了琉璃。現在出了鍾,是不是也意味着用不了兩年,家家戶戶也都能用上鐘錶。

這件事傳揚出去沒多久,就有不少的帖子遞到了郡主府。溫婉一個帖子都沒接,全部都以忙為由拒絕了。分股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要將她投入的成本全部收回來。

溫婉之所以放出琉璃的方子,是因為他希望家家戶戶都能安裝上。也不必為嚴寒之時吹進來的冷風所凍。但是鐘錶,溫婉準備走高端路線,限產限量。這樣價格也不會下來。所以,要想回本,至少也得兩年的時間。溫婉這次就沒準備將股撒出去了。

太子眼中閃現出熾熱的光芒,鐘錶作坊。珍珠場,這些哪個不是日進斗金的生意。想想他一國儲君,貴為太子還沒溫婉的日子過得滋潤,天天為錢發愁。太子很想在這兩個產業摻上兩腳。可惜。無從下手。這點讓太子很惱怒,但是卻也沒法子。

祁幕還好,手頭沒太子那麼緊。因為他每年能從漕運之上撈到一筆錢,還有不少其他的進項,倒沒太子那麼緊。再有祁幕見着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好,也熄了繼續擴張勢力之心。皇帝這紅光滿面的,是長壽的象徵。他還是低調的好。只要讓父皇知道他是最好的人選。其他不足為慮。想到這裡,祁幕心頭不安:“翎昸在郡主府如何了?”太子在祁幕眼裡遲早得廢,但是翎元跟翎昸讓他不安心。特別是翎昸,溫婉自己是鬼才,都說名師出高徒,可別教導出一個鬼才出來。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幕僚搖頭:“一切如常。每日早上起來練功,上午學習。下午練功,晚上練字。兩天一次騎射。”其實晚上也不全是練字,晚上練一個時辰的字以後。溫婉給他們一個時辰的自由發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