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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爺爺住過來散散心吧。請記住我:。橫豎保定也沒啥事了呀。”席以箏提議道,席老爺子是想來住的,只是礙於大伯母一家,不好主動開口,但若是席爸席媽開口邀請,他們也不會不同意。畢竟是來兒子家住嘛。

“嗯,回頭讓你老爸去接他。長住短住隨你爺爺自己。”席媽一口應允,“對了,聽你大伯母說你有男朋友了?”席媽想到汪琬如的那番話,說是箏箏已經有男朋友了,還說什麼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對方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房地產大鱷。語氣尖酸地足足能熏倒一屋子的人。席媽並不相信她的話,所以當時也不甚在意,隨口應付了事。然而既然想起來,問問清楚比較放心。

“哪有啊,你也知道大伯母的嘴巴靠不牢。”席以箏撇撇嘴,“她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哈哈,我也不相信。如果你有男朋友了,媽相信你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對吧?”席媽爽朗地笑道,她不了解自己妯娌的心思,明着是贊自己女兒厲害,暗着是希望自己女兒出糗吧。當著那麼多親朋好友的面,話里的語氣可一點都不中聽。

“那是。”席以箏攀着席媽的脖子,撒嬌道。

“說真的,你若真要談戀愛,我和你爸也不會反對,畢竟女大不中留。何況媽相信你一定會兼顧好學業。只是,別被人欺負了去。咱們女兒,值得最好的。”席媽拍拍女兒的手背,半是打趣半是安慰。

“真的沒有啦,媽。大伯母說的肯定是霍氏企業的總裁霍俊對嗎?他是跟着老師來的。他和老師是好友,自是照顧我多些。至於男女朋友,那是完全沒邊的事啦。”席以箏簡略地講了有關霍俊的事,雖然尚不明確他對自己是否有心,但是目前的自己還沒有想到要和他談場戀愛。

“行,媽不就隨便問問嘛!”席媽見女兒真急了,也不逗她了。

接下來幾天,趁着天氣好,席家再次大規模遷徙。從北京最熱鬧的長安街東首搬至人煙稀少的西郊莊園。

本來打算把華憶園的房子賣了的,但一方面是不捨得,畢竟當初耗了一大家子不少心血裝修打造的,另一方面考慮到席以簫年齡不小,沒兩年就要談及婚嫁,何況接任方氏電子後,工作時間長,晚上加班的時候可以住華憶園。請記住我於是就留着給他作婚房。

於是,只有席爸席媽先搬至了遠逸庄,席以箏和席以笛由於上學原因,平時也依然和席以簫一起住華憶園,節假日才回遠逸庄與父母團聚。

留了林伯打理院子照顧兄妹三人,方嫂則被席以箏勸着隨席媽搬去了遠逸庄。原因是她的廚藝比席媽好,也完全可以肩負起兄妹三人的早晚餐。而遠逸庄日後要迎來外公外婆和爺爺,光是席媽一人,沒法鎮住他們對吃食的挑剔。

隨着深秋的到來,北京已經淅淅瀝瀝地飄了幾場雪粒子。遠逸庄的田園豐收了,農戶們已經清理了倉庫和準備好各類收割工具。準備選某個好天氣,進行為期一周的大豐收。

“等稻子、麥子都收了,堆點肥養養,索性開春了再打理藥鋪。接下來幾個月天寒地凍的,還是窩家裡過冬得了。”席爸看着窗外灰濛濛的天空,自言自語着。

“那是,你還以為收了糧食就要下種藥材呢!前期藥廠運營的藥材,箏箏不是都給你準備好了嗎?怕是一年的量都有呢。”席媽熨燙着衣服,笑席爸不懂農事。

“我這不是怕浪費嘛。看着這大片土地閑在那裡,挨過冬天多漫長啊。”席爸搓搓雙手,室內的地暖讓他熱得脫了外套還微微出汗,“要不,改明兒咱也建個暖棚得了。一年四季都不怕斷貨源。”

“得,這事你得和你兒子女兒商量去。反正我是不懂。”席媽橫了他一眼,真是越干越來勁了,整出這麼大個藥廠,還不知道後續能否順利進行呢。好好的退休日子不過,偏生不安耽。

席爸咧着嘴朝自家老婆討好地笑笑,他不是覺得光退休沒事做太無聊嘛。反正自己女兒有藥材種子可以培育,如今又和特行組簽了長期穩定的供貨約定,不怕沒地方銷。就差長期的藥材提供了。等到藥廠的運營上了軌道,他不照樣可以悠哉游哉地過日子嘛。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席家在遠逸庄安家落戶了。當天晚上,請了莊子里承包田莊的農戶們開了兩桌作為新屋酒。玄鐲出品的美味食材配上自己釀製的佳釀,一席人喝了個酩酊大醉。席爸還豪情萬丈地站在圓桌上,發誓要把玄品藥廠舉辦國內最大的中成藥廠,造福百姓。而有幾個喝醉了的農戶,也大着舌頭,喊着來年保證好好打理葯圃,爭取給藥廠提供栽培最好的藥材。一定不讓老闆失望!

哈哈,席以箏笑得前俯後仰。席媽也笑得直抹眼淚。恨不得有個攝像機可以把這一幕拍下來,日後待席爸威信大發的時候放上一放,鐵定讓他立馬萎靡。

新屋酒在亂鬨哄地胡言亂語中結束。收拾完一地狼藉後,席以箏披着外套,倚在自己房前的欄杆上,環顧四合院里一片迎冬的清冷景緻,會心一笑。也許,這一世的人生,勢必圓滿。

在席以箏兄妹放寒假前,遠逸庄迎來了幾位長輩。

方老爺子夫婦貌似打算在遠逸安享晚年了,幾乎搬來了全部家當。席媽率諸位打理莊子的嫂子們收拾了好兩天,才把留給方老爺子夫婦住的套房整理妥當。

“我說爸,你該不會打算把老胡同那套房子賣了吧?怎的把不用的家當也搬來了?也不累得慌!”席媽垂着胳膊,朝悠閑品茶的放來爺子嗔怪道。

“你這閨女是啥話!那些可是寶貝,能不搬來嘛!”老爺子聞言立即吹鬍子瞪眼,“再說了,你媽說你這裡橫豎房間多,風景好,咱們可沒打算再搬走了。老胡同的房子賣不賣隨你。反正房契上的名字留的也是你的。”

席媽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行,你們老兩口就在這安家。橫豎莊子里打發時間的玩意兒多的是,也不怕你們寂寞。”

“咦?不是說親家公也要搬來住的,人來了沒有?”方老爺子隨口問道,玄品藥廠開業那天,外孫女邀請他們都來這裡住。他和老伴商量好了要來,席家老頭兒也想來,不過好似他那大兒媳看上去不是好相與的人,估計是來不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年紀大了,又是一個人,還有什麼想不開的,想住哪裡住哪裡,還看人家臉色不成。好歹席泰目前還是他做主的吧。

“嗯,說是過兩天來。我讓以簫去接他。”席媽給他們兩老削了幾個水晶梨,“爸媽,你們休息兩天,等箏箏放寒假了,帶你們去莊子里那片果林逛逛。好多水果都成熟了,好玩着呢!”席媽想到剛搬來遠逸庄那天,她和女兒去果林溜達,居然隨地就撿了一堆的成熟水果,柿子、蘋果、棗子、杏子等等,只要北方秋天成熟的水果,這裡都能找到。那個設計這片果林的開發商還是蠻有閒情逸緻的。

“我們自己也會逛的,甭管我們。箏箏放假了還得休息,不是說還要去那個東方老師家學雕刻嗎?假期也不得安生。給自己排的也太緊了。”方老太太心疼地說,替自己外孫女兒辛苦。

“她自己喜歡。若是不喜歡的,逼着她都沒用。”席媽無奈地搖搖頭。他們夫妻壓根兒都沒逼過女兒什麼。雖然自從幾年前那次意外後,自己女兒的學習計劃像上了發條似的緊湊,連帶着他們都反省了好幾次,是否是他們逼的。然而,看女兒學得樂在其中,且成果驚人,可說是學啥會啥,也不見得她喊累,也就隨她去了。

“我看箏箏比你大伯家那女兒懂事多了,你瞧你那侄女兒,那天穿得像個什麼似的,哪裡有半點學生的樣子。”方老太太搖搖頭,“而且一點都沒禮貌,見着人也不打招呼。這還是富裕人家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嗎?!我看和那些三流舞女差不多。”別看方老太太平時賢淑溫良,批判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行了,說這些做什麼,人家穿成啥樣和咱有什麼關係。丟臉也是丟席家老頭兒的。”方老爺子滿臉地幸災樂禍。

“丟我啥臉了?”中氣十足的男音從門外傳來,厚重絲絨垂花門帘掀起,赫然是席老爺子。

“喲,親家公來了!熙熙,還不快給你公公斟茶!”方老爺子絲毫沒有被對方偷聽去了話的羞赧,打趣着自己女兒。

“爸,你這是一個人來的?”席媽見他光身一人進門,訝異地問道,“沒打算帶行李過來住兩天?”

“哪能不帶啊!阿簫帶去收拾了。”席老爺子笑眯眯地答道,“你還甭說,我打算就在這裡住着了。”

“成啊,你想住多久都成。”席媽絲毫不介意,反倒希望他們都長住,好互相做個伴。

“聽聽,你這女兒多少會哄老人家開心啊!”席老爺子指着席媽笑着對方老爺子說。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方老爺子臉皮也不薄。

席媽見他們互相打趣嘮嗑,遂加滿茶水後,讓方嫂送上些適合老人家吃的點心,自己則撤回去替席老爺子收拾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