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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真心招待所

張是非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城市。

火車站比上一站龍江還要破舊,終於讓張是非找到了一絲感覺,恩,這裡將是他的戰場,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望了望天空,發現這裡的天出奇的乾淨,遠處的夕陽餘暉仍在,大片大片的暖色調將腳下的水泥板磚也染成了粉紅,腳踩在上面,出奇的踏實。

這裡就是蛇洞山么,我來了,老李,如果勸不動你就直接把你丫挺的揍暈然後抬回去,張是非握了握拳頭,身上眾人的行李似乎已經失去了重量。

一行四人,只有崔先生來過這裡,所以他也就充當了導遊的角色,出了檢票口,張是非又有些愣住的,因為從火車站出來以後,打眼兒望去,這路竟然不是平的

小縣城一般只有一條主要的街道,但是這裡的街道看上去給張是非的感覺卻像是一條台階兒

沒錯,能用肉眼看出的起伏,似乎整座城市就是建在半山腰上,那街道的盡頭,也就是最高點,分明就是一座山沒錯,這街道從火車站開始,直接就撲到了山腳下。

張是非望着那座山,由於距離相當之遠,所以除了一片翠綠外也看不見別的東西,張是非心裡就有些犯嘀咕了,因為,怎麼這山下還有個縣城呢?而且見那山上依稀還有幾排路燈,這要是真打起來的話,會沒有人注意才怪呢?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轉頭對着崔先生說道:“那啥,分頭,你說那個叫什麼燃西的就住在那裡?我x,夠明目張胆的了,這媒人發現?而且,咱們就要在那裡干架么?”

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不,那並不是蛇洞山。”

崔先生領着一行人沿着街道向前走去,這感覺有點像是在爬坡兒,一邊走,崔先生便一邊對三人簡單的降解了一下這裡的地理環境。

原來,這剛出火車站後打眼看見的那座山並非是蛇洞山,而這‘碾子山’也並非只有一座山,崔先生對着三人說道,碾子山之所以叫這名字,完全就是因為這裡的山上盛產一種大石頭,可以用來製作碾磨,而現在他們看見的着一座,叫做崇山園,具體的崔先生也不知道,不過這座山倒沒什麼稀奇的地方,充其量也就是個公園兒而已,山上倒是也有個典故,可是與鬼神無關。

崔先生對着三人繼續講到,這座山上,有一座紀念碑,名字叫做‘東北人民解放紀念碑’,講的是抗戰時期,日本侵略中國,日本炮兵少佑渡邊秀人…………好像叫這名字吧,具體的忘記了,反正就是8個人乘飛機,被派往滿洲里及海拉爾一帶偵察,在碾子山上空因汽油不足,迫降於甘南縣境內五道梁子山溝里返回途中,八個悲催的日本人被當地的老百姓給打死了。

就這樣,東北淪陷後,日本人在那山上立了一座碑,名為‘板倉**士忠魂碑’,可是一九四六年以後,東北解放,老百姓就自發的把這塊兒玩意兒給拆了,並在那碑的上面建起了一個東北抗日聯軍的塑像,並命名為‘東北人民解放紀念碑’。

不過,在十年浩劫的時候,那個東北聯軍的塑像也沒有保住,被一群紅衛兵給鑿了,然後就是改革開放,在那碑文的上面又建了一座解放軍的塑像在上面,一直到了現在。

張是非這是頭一次聽崔先生說起十年浩劫,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問那崔先生:“為啥要把那個什麼聯軍的像給鑿了啊,當初不是他們趕走了日本鬼子么?”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你懂啥啊,這就是政治,明白么?再說了,十年浩劫的時候,管你什麼聯軍,全都是旁門左道,當時就連如來佛的雕像都砸了成千上萬,人都瘋了,這叫破除封建迷信,打倒牛鬼蛇神,家裡不許擺別的,只能擺**,懂么?”

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這還不算迷信?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

“少說兩句吧大哥。”崔先生慌忙對着張是非說道:“心裡明白就得了,多說一點好處都沒有,不過,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到壞的一面,正是當年這場變故,那些人間的妖魔鬼怪全被打跑了,咱們現在才能這麼消停,當然了,這也是咱們這一行為啥會成為夕陽產業的原因所在。”

人總是脆弱的動物,會不自覺的去抵觸一些自己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崔先生對着張是非說,這碾子山可是塊兒寶地,按照風水上的說法,中國有十四條龍脈,東北一條卧龍,屬性為火,這也是東北人脾氣為什麼如此暴躁的原因,這條龍脈從大連出發,輾轉整個黑龍江,最後停留在了哈爾濱,省會之所由此而來,而這碾子山,正處於龍脈的肺部,按五行而論,肺部屬金,按照生理來說,肺部是呼吸的器官,離開了肺,人便活不成,雖然說是龍脈,但其實也只是一條天然形成的氣行軌道,所以,這碾子山區自古以就聚集了靈氣,山清水秀,是仙家修行的好地方,特別那蛇洞山。

崔先生講到了這裡,便停頓了一下,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俗話說的好,無寶不孕龍嘛,這聚氣而靈之地,時間久了,自然也會孕育出許多的天材地寶,劉雨迪,對沒錯,就是劉雨迪,她的老家就是這裡的,而她的祖先,就曾經在蛇洞山的山洞裡面尋得一本古書,也就是我們偶爾間會說起的《三清書》了,說起來這事兒跟咱們還真有很大的淵源,你的師父常天慶,早些年就住在那山洞裡面,機緣巧合,常爺功德圓滿離開山洞之日,也就是劉家的祖先尋得那古書之時。”

聽崔先生這麼一說,張是非到真有些迷糊,感情那大蛇精常天慶之前也住在這裡過啊?而且這裡還是劉雨迪的故鄉,這麼說起來這裡跟他們的淵源還真的挺深的,於是他便嘆道:“怎麼會如此湊巧?”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一邊拿起了一瓶兒礦泉水喝了一口潤喉,一邊對着張是非講道:“真羨慕你還相信巧合,我早就不信了。”

張是非問道:“為什麼?”

崔先生回答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其實,一切都在命運的掌控之中。”

我x,又是命運,張是非頓時撇了撇嘴,命運,報應,因果,這三個詞是他進這行兒一來聽到最多的句子了,曾經易欣星也給他和胖子仔細的講解過這個詞語,只不過張是非現在稍有成就,心裏面底氣也足了起來,他堅信,如果命運當真存在的話,自己也能夠戰勝命運。

我命由我不由天,況且是那無形的,只是存在於人腦里和口中的什麼‘命運’呢?

不過,張是非並沒有跟崔先生糾結這個問題,他覺得,崔先生這個分頭,以前大概是受過什麼刺激,所以才如此的相信命運,其實張是非也相信,但是,他並不迷信,命運給他的東西,他現在回頭看看,便覺得那都是一些歷練,就像過去的十幾天一樣,早晚有一天,他的羽翼會豐滿,然後打破命運不可改變的這個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