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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着型也,這是劉雨迪講給他們聽了,劉雨迪說,他對這些東西也不了解,但有了這本易欣星留下的陣法簡介,要布出一個簡易的陣法,也沒多少難度。

所以今天有大半天的時間給兩人用來學習,兩人聽劉雨迪說的很是複雜,不免有些頭大,特別是李胖子,他根本就沒有聽懂這玩意兒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學習方面的智商簡直就像個孩子。

好在這劉雨迪是幼師專業的,她的耐心很好,見解釋不成於是便想出了實踐的方法,於是他便用粉筆在那小黑板上畫出了一個類似張網的形狀,然後對兩人說:“如果你們不懂的話····那就不要懂了,你們記住這個形狀,說簡單點,這就跟星座圖差不多,也是你們崔哥和老易用過的最簡單的陣法,它的作用就是激發以後能困住敵人一段時間,很適合你倆。”

兩人連忙點頭,然後聽劉雨迪講出了這個陣法的妙用所在,這個陣法的名字挺奇怪,叫做‘捕金落磷之陣’,這陣法整體看上去就好像一張蜘蛛網,一共分十四個點組成,每個點都代表着一樣材料,有分頭的黃紙也有那易先生的木頭樁子,而且自己的手中還要拿着一個起着開關作用的黃紙符,只要將那符丟到陣中就能激活陣法。

劉雨迪講完後就翻出了一個箱子,裡面零零散散的全是一些分頭上次賣他們的道具,劉雨迪指了指這箱子,然後說道:“這裡面就是要用到的東西了,你倆先練練吧,等中午我給你倆送飯。”

不得不說,這劉雨迪還真是溫柔,一席話聽的兩人心裡熱乎乎的,比那只會扣鼻屎訓人的分頭要強上好幾倍,於是兩人便十分感激的送走了劉雨迪,隨後,便從箱子中拿出了那些黃紙之類的東西,然後對着黑板上的樣子照葫蘆畫瓢起來。

一上手後,兩人發現這玩意完全是看上去簡單,但是真要實際操作起來卻難的要命,那十四個點的位置不允許有任何的偏差,要不然的話什麼效果都沒有,倒是會發出聲響,跟放屁似的,然後那些黃紙都會變黑,似乎是報廢了。

鼓搗了兩個小時候,依舊沒有半點頭緒,長時間彎腰擺陣讓李胖子的腦袋都要缺氧了,於是他便直起了腰罵閑街:“嗎的累死我了,真遭罪。”

張是非很顯然也累,但是不做不行,他邊將那些符咒一個個的擺放好,然後站起身說道:“行了,別抱怨了,趕緊的,弄好了,再遞給我一張符,然後變成熊站進去。”

李蘭英邊揉着腰便遞給了張是非一張符,然後又十分不情願的走進了地上的那符陣之中,張是非手裡拿着那張符,然後往李胖子的身上一丟,走你!

噗~~~!那十四章符咒變的一片漆黑,又失敗了。

抱怨是抱怨,但兩人知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所以也沒氣餒,罵了幾句閑街後便又重新開始振作起來,漸漸的,竟然完全投入其中,下午一點左右,劉雨迪來給他們送飯,見兩人神情十分專註,都沒有注意到她,便笑了一下,將飯菜悄悄的放在桌子上,然後便走出了門去。

俗話說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下午三點左右,兩人第一次啟動了這個陣法,聽着陣中的李胖子不住的怪叫自己動不了了的時候,張是非興奮的蹦了起來。

這感覺真的是太棒了!空前的成就感,讓兩人雀躍不已,原來專註着做一件事,成功了的感覺會是如此暢快,但是時間挺緊的,兩人慌忙跑到旁邊的幼兒園裡將成功之事告訴了劉雨迪,劉雨迪望着這倆個好像孩子似的人,也跟着他們高興,一旁的孩子們倒是像看動物似的望着他倆。

劉雨迪對他們說道:“恭喜你倆了,但是晚上依舊要小心,記住你們崔哥說的話,要找到那個妖怪的妖卵結晶才能殺死他。”

兩人此時成功的喜悅還沒有退卻,一時之間竟然有了一種自己穩贏了的錯覺,於是連聲答應後便又回到了福澤堂中去拿晚上要用的道具,李胖子翻着那個箱子,然後問張是非:“拿多少?”

張是非擺了個手勢,然後說道:“一鍋端,跟這分頭不用客氣,哈哈。”

確實,雖然他們不說,但是在他們心中依然留有上次被分頭騙的陰影,這次給丫來個卷包會也算是扯平了,於是兩人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便提着個箱子興高采烈的走了。

劉雨迪在幼兒園中一直看着他們,見他們走了便給那崔先生打了個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邊的崔先生說道:“這倆小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天賦有多強,竟然沒用上一天就學會了陣法。”

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對着電話說道:“可不是么,剛才把他倆高興壞了,啊,對了,你那邊怎麼樣,順利么,有沒有受傷?”

電話那邊的崔先生語氣變得平和了一些,只聽他說道:“沒事,五個妖卵已經搞定了兩個了,不過剩下這三個似乎有點不好對付,他們的智慧簡直超出了我和老易的想象,昨晚居然跟我倆玩兒聲東擊西,一隻把我引走了,然後剩下四隻集體攻擊老易。”

劉雨迪有些擔心的說道:“那易哥沒受傷吧?”

電話那邊的崔先生一笑,然後說道:“沒事兒,你說他們多人性化,估計看老易這傻狍子長的缺心眼兒就像沾點便宜,結果讓老易直接揍死了兩個,還有兩個跑了,我追的那個更聰明,為了活命主動放棄了一隻手。”

劉雨迪稍微放了下心,於是她說道:“沒事就好,對了,用不用我再幫你們算算?”

電話那邊的崔先生說道:“不用,沒什麼事了,我們這邊完全能夠搞定,主要我想抓只活的,因為我老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那你小心吧。”劉雨迪說道,又聊了幾句後,她便掛斷了電話,然後繼續照顧小孩去了。

畫面轉到張是非和李蘭英這邊,兩人現在學會了一樣新的技能,心情大好,見已經快晚上了便直接打車來到了那片即將拆遷的平房旁邊。

如果有點常識的妖怪,再傻也不會大白天出來吧,兩人想着,雖然他倆沒發覺自己也是妖怪,下車以後,張是非便對着那片平房喊道:“皮皮,皮皮!”

之前兩人逃跑的時候太匆忙,沒顧得及那條老狗,也不知道它怎麼樣了,不過既然昨晚它先逃走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畢竟那個叫十五的妖怪不會那麼變態跟一條狗過不去。

奇怪的是,皮皮似乎不在的樣子,不管張是非如何喊,都沒見它出來,也許它是去尋食兒了吧,張是非心中想到。

李蘭英提着那箱子,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得了,別管狗了,趕緊的吧,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早整完早利索。”

張是非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挺挂念那條老狗的,真不知道它現在跑哪兒去了,安全不安全,兩人最後還是來到了那天吃烤串兒的地方,隨便吃了點東西墊肚子,轉眼已經快五點多了,兩人今天可沒有去網吧玩兒的雅興,便走到了那片平房的路邊坐下了,等一會兒沒人經過的時候,便要開始布陣,張是非望了望天空,太陽已經躲到高樓的另一邊,暖黃色的光映照在那些樓房的落地床上,挺耀眼,上班族們也都下班了,經過兩人身邊,多數都是面無表情,也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是這種迷茫才會產生麻木,而麻木又會轉化為許多的符面情緒,張是非忽然想起了以前陳摶那老傢伙說過的話,也許給人造成痛苦的正是自己自己吧,他忽然覺得。

想到了這裡,他點着了一根煙,靜靜的望着那被高樓所遮蓋的天空,慢慢的變暗,夜晚,正逐步拉開序幕,等會兒兩人就要撒網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補到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