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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要不到糖吃的大小孩

這小丫頭還真會得寸進尺

甘遂一言不發,直接又在她耳朵脖子上狠狠啃了好幾口。

白茯苓從小就特別怕疼,當下就疼得眼淚汪汪。甘遂低頭親親她的眼睛,吻去她睫毛上的淚珠,笑道:“你最好儘快習慣我,不然有得是苦頭讓你吃。”

白茯苓閉緊眼睛不理他,心裡組織各種惡毒罵辭把他從頭到腳詛咒了一遍又一遍。

甘遂有些後悔,他還是比較喜歡看她生氣勃勃跟他鬥嘴甚至是算計他的可愛模樣,而不是眼前這副要死不活、消極對抗的樣子。從小到大除了他的娘親之外,他極少理會別的女子,更別說哄她們高興了,他想了想試着扯開話題道:“明天你就要搬到白閣老府上?”

白茯苓不理他,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他知道也不奇怪。

“真沒想到你會是白閣老的孫女兒。”

“你到那邊去我要看你就沒那麼方便了,閣老府裡頭不少老頭子派去的暗樁。”

真是個好消息啊白茯苓心中暗喜,面上依然裝死不理。

甘遂自說自話了一陣,見白茯苓毫無反應,耐心耗盡,歪心又起,低頭就去親她的唇,淡粉色的細嫩唇瓣,他動心很久了,不過鑒於上次的“失敗經驗”,所以他才沒有馬上“下嘴”,現在既然白茯苓一動不動,那正好讓他好好品嘗一番。

白茯苓本來有些奇怪怎麼甘遂忽然不吭聲了,她又不想睜眼去看,她心裡有個幼稚的想法——好像現在一睜眼就要在兩人的對峙中輸了一樣。

等到兩唇相觸,甘遂灼熱的鼻息噴到她臉上,她才知道原來這混蛋竟然又想吃她的豆腐

白茯苓氣極了用力掙扎,一邊扭頭一邊伸手去推甘遂的臉。甘遂原本就不太熟練,她這麼不合作,就更進行不下去了,欲求不滿的結果就是,他一怒之下按白茯苓的手又在她脖子上、耳朵上狠狠啃了幾口。

白茯苓再凶蠻驕橫也始終是個女孩子,而且這十多年來過的都是備受寵愛,人人對她俯首帖耳的順遂日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欺侮,氣急之下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不想在甘遂面前丟臉,咬牙沒有哭出聲,只是渾身發抖,眼淚珠子一串一串落下來。

從沒有女子在甘遂面前這麼哭的,其他人就罷了,在他面前哭天搶地他也不會理會,但白茯苓不一樣,他看見她哭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心裡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撓了一下又一下,火辣辣地痛。

他鬆開按住白茯苓的手,白茯苓二話不說馬上拉起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住了不肯再冒頭。

甘遂連人帶被子把她抱起來,輕輕搖晃兩下道:“好了好了,不過咬你兩口,你哭什麼呢,你咬我咬得這麼重我都沒哭。”

這是什麼鬼話?白茯苓心裡悲憤稍稍宣洩,繼而升起一股荒謬的感覺。

這甘遂,該怎麼說他呢?有時陰險狠辣,城府極深的一副梟雄模樣,有時又會露出一些天真笨拙的孩子氣,裝成海浮石那樣的木訥靦腆德行也惟肖惟妙,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又得他親口承認,她真不敢相信這三個截然不同的人都是他。

她自問看人很有一套,但是開始時都被海浮石騙過了,一個人再厲害,扮演起於自己本性不同的角色,也總會露出些破綻,可是甘遂沒有,他還是小禰的時候,如果不是故意表露本性,她根本不會看出這麼個小孩子竟會是個大魔頭。

也不知道甘遂是怎麼辦到的,也許海浮石與小禰身上的特質都是他性格中的某一面?

不管如何,她與甘遂相處下來,是越來越覺得迷惑了。

白茯苓裹在被子里很快就開始覺得氣悶,甘遂卻全然不覺只知抱着她當小娃娃一般搖晃擺弄。白茯苓忍無可忍,終於自己掰開被子想從他懷裡掙扎出去。

甘遂不肯放人,硬是把她圈在懷裡,見她掙扎得厲害,乾脆連她一雙手臂也抓住了圈起來。兩人身體之間隔着厚厚的被子,不過仍阻止不了彼此越發靠近的心跳與呼吸,甘遂笑着用鼻子頂了頂白茯苓的,調侃道:“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哭。”

白茯苓咬牙切齒,一低頭用前額去撞他的鼻子,甘遂沒想到她竟然蠻悍至此,差點被她撞了個正着,才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再噌噌往上冒。

他騰出一隻手捏住白茯苓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語氣不善道:“別鬧了我對你還不夠好?你老是跟我鬧脾氣,三番四次拒絕我,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對我哪裡好了?時時強迫我、欺負我,還不許我不高興,不許我反抗?”

“是你先招惹我的,待我喜歡上你了,你卻不把我當回事,你以為我是陸英、林平子、楊珩那些傻子?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大哥、平子是我的親人,楊珩是我的朋友,我什麼時候對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了?我招惹你?我不過咬了你一口罷了,你今晚早就什麼仇都報了。天涯何處無芳草,甘大教主、海大盟主,你條件這麼好,一定能找無數個你喜歡又心甘情願的女子嫁給你的,何苦來強求我呢?”這話白茯苓早就想說了,她是真的不明白甘遂對她這麼執着是為哪般。

甘遂一臉陰森地盯着她看,眼神之恐怖讓人止不住渾身發冷,看得白茯苓心虛氣弱幾乎要棄械投降。

“來不及了......我就喜歡你,你最好也儘快學會喜歡我。”甘遂說完了,終於鬆開白茯苓,起身拂拂衣衫,繃著臉推門大步離去。

白茯苓無力地倒在床上,恨得牙痒痒的想再咬甘遂幾口,這人怎麼就這麼彆扭難纏呢?轉念一想,甘遂的所作所為,完全跟個要不到糖吃就耍賴撒野的小孩子一般,只是普通小孩子破壞力有限,頂多大哭大叫施展魔音穿腦折磨一下不讓他如願的大人,但是甘遂他本領太過厲害,絕對有本事硬把糖搶過來吃,把意圖攔阻他的大人統統幹掉。

你告訴他強扭的瓜不甜,他會先把瓜強扭下來,試過了再說。

怎麼辦?怎麼辦?白茯苓欲哭無淚,扯過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滿腦子煩惱問號,一直糾結天快亮了才倦極了迷迷糊糊睡過去。

甘遂如夜梟一般掠過牆頭離開忠國公府,無聲無息落入旁邊的前靖國公府內,這座府邸自從被皇帝收回後暫時還沒有轉賜給哪個大臣親貴,已經空置了半個月有餘。甘遂魔功大成後當即召集部屬,把這裡作為一個臨時據點。

幾個魔教親信屬下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見到甘遂出現,下巴上還多了詭異的傷口,全部識相地閉口不言,眼觀鼻鼻觀心只作不見。

甘遂對他們的表現尚算滿意,交待了接下來急需要辦的幾件要事,就揮手讓他們各自離開,只留其中一個身形瘦小的蒙面黑衣人留在原地。

那黑衣人見其他人都走*了,忽然撲哧一聲笑起來,從袖中取出一塊潔白的絲帕雙手送到甘遂面前道:“師兄,這個你看合用否?”

一邊說一邊眼睛直往他下巴的傷口上轉,言下之意明顯就是......你大概也需要蒙面見人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也聽不出是男是女。

甘遂不接,冷冷瞪了他一眼道:“我給你半個月時間,想辦法把毛家那些喪家之犬挖出來處理乾淨。”

黑衣人有些意外道:“毛家那一千子弟兵雖然厲害,不過主腦都已經全數被抓,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只等毛家上下處刑之後,他們沒了希望,用不了多久就會風流雲散,何必浪費精力去對付他們?”

“讓你去你就去,你的廢話未免太多了。”甘遂不屑解釋。

黑衣人沉吟一陣道:“我以為,你現在最該小心的是宮裡那位......”

甘遂冷哼一聲道:“老頭子的主意我心裡有數,不過就是想穩住我繼續把我當槍使嗎?不管是武林盟還是聖教里,這麼多年他早就埋下了無數釘子,我懶得理會他還真以為我要受制於他了。這老頭子不信任何人,只信他自己,但願楊珩足夠聰明,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會跟黑衣人說這麼多話,顯然是對這個稱他為師兄的黑衣人十分信賴。

黑衣人道:“既然你已有打算,那我也不必多言。”說著抱抱拳也打算離開。

甘遂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他道:“毛家那些餘孽你探查清楚,把消息露給陸英他們,最好由他親自下手。”

黑衣人嘖嘖有聲道:“嬌妻還未進門,師兄就知道替大舅子打算,給他送功勞了?”

“滾”甘遂懶得多言,粗暴地出言驅逐。

“師兄要不要到醉紅樓去見識見識?學點兒風流手段對付你那位刁蠻小嬌妻?”黑衣人十分八卦地湊上來建議道。

這次甘遂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揮出一掌向黑衣人打去,黑衣人早就防備着了,當即順着掌風往後急縱,轉眼就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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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夫君》作者:私房喵,書號:1950213——相公要三好,任你無良也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