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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思德帶着千珍散匆匆趕到的時候,顧晚睛已止住了哭,坐在床邊以溫水給袁授清理傷口。【她的異能是可以止血,但沒有清理作用,以致袁授的後背看上去仍是血肉模糊,讓人不忍多看。顧思德連忙拿出千珍散,在顧晚晴已清理好的地方小心灑上藥粉,直至所有傷處都照看個遍,這豐示意兩個葯撞上前扶起袁投,小心地替他紮好繃帶。做完這些,顧思德見顧晚晴仍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朝袁授微一欠身,蒂人離開。顧晚晴慢慢洗去手上沾染的血跡,重新坐到袁授床前,輕聲問道:“還疼嗎?”袁授趴在床上,笑着朝她搖搖頭。顧晚睛笑不出來,愧疚地低下頭。怎會不疼?就算止住了血,皮肉癒合也需要時間,而她幫忙的效果卻是不大。“都是我的錯。”這句話,顧晚晴說得異能費力。如果是今天之前,她或許還可以輕鬆以對,甚至只會擔心博時秋的安然,可現在,袁授卻是因為她的緣故,遭受了這種痛苦。“是他嗎?”袁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顧晚晴看着袁授隱含失落的目光,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胡亂地點了點頭。袁授輕笑,“我猜也是,除了他,你還會為誰隱瞞我呢。”以後不會了……這句話顧晚晴在心裡想着,卻是說不出口,現在結果已經釀成,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你……”顧晚睛想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傅時秋的存在的,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你會抓到他嗎?”這種時候,再問以前的事已是多餘。“放心。”袁投微微失神地枕着手臂,“我答應過你,會放了他的……”“我不是說這個!”顧晚晴心中又氣又惱,這一刻,她是真怨博時秋的,“你抓不到人的話,要怎麼向王爺交代?”抓人,自然不是簡單地交個人上去就完事,是要把圖紙原樣收回的,可現在那圖紙早就不知在聽里,要袁投怎麼交?袁授怔了一下,而後極燦地一笑,“你在擔心我嗎?”顧晚晴完全說不出話來,心裡揪得生疼,這個笨蛋,這麼點事,值得高興成這樣嗎?“放心。【”袁授的情緒明顯高了許多,“那份圖紙還會再送來的,只要能在中途攔截,復刻一張,就能交差了。”“那人呢?”“到時候只能有勞那些看不慣我的那些仇家了。”袁授狀似惋惜,還嘆了一聲。顧晚睛想笑,但看到他身上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就怎麼也笑不出來了。他從頭到尾都沒再提博時秋,顯然是怕她為難,寧可自己製造證據和犯人。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帳外傳來“大帥”的呼聲,片刻之後帳簾被人掀開,進來的人正是孫將軍。孫將軍的神情依日冷厲,看了眼床上的袁投,這才把目光移向顧晚睛。早在聽到動靜的時候袁授就閉上了眼睛,顧晚睛自然不會去點破,替他輕輕蓋上被子,這才站起身來迎向剁將軍。“有天醫大人在,本帥就放心了。”孫將軍說話時神情不變,態度冷酷,與鎮北王當真十分相似,“責罰世子本帥也是聽命行事,還望世子不要怪罪才好。”說罷他命人送上幾瓶創葯,“這是年前王爺所賜,轉贈世子,希望世子早日痊癒。”顧晚睛並沒上去接那幾瓶葯,由人將葯放至床頭的小桌上,淡淡地道:“孫將軍大公無私,對世子也毫不留情,可見治下定然極嚴,王爺和世子將來還要綺仗將軍開疆擴土,又怎會怪責將軍。”不怪?那是不可能的,這裡的人都是剁將軍麾下的將士,對袁投用刑,輕了、重了,只消他一句話,可從袁授的傷勢上看,顯然施刑者丁點也未留情,也不知這剁將軍就是這個正直的作派,還是他就是袁授口中的“看不慣的仇家”中的一員?不管是哪種,都很難使顧晚晴對他笑臉相向。對於顧晚晴不冷不熱又夾雜諷刺的的回答,孫將軍看似並未在意,也不多說,拱了拱手後離開了營帳。臨行前交代一句:“天醫大人若想離開請儘快,營內實行霄禁,入夜後不可隨意走動。”目送他離開後,顧晚睛又坐到了床前,袁投也睜開了眼睛,“你早點回去,我沒事了。”“我今晚留下照顧你。”顧晚睛拿起孫將軍送來的藥瓶,打開瓶塞聞了聞,應是不次於千珍散的好葯,但她一直懷疑這個不講情面的剁將軍是袁投的敵人,連帶着也就懷疑這葯里是不是另有玄機,就算沒有,別將軍說這葯是“年前所賜。”現在又是年底了,都一年多了,早過期了?看顧晚睛把那幾個藥瓶堆到角落去,袁授奇道:“怎麼了?這葯不好?”而後聽顧晚睛說出自己的顧慮,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又一個沒動好牽扯到後背的傷,齜牙刷嘴地吸了半天涼氣。顧晚睛連忙又以異能相醫,可運轉半天幫助極微,抬手一看,自己手心的紅痣顏色竟又黯淡下來,變成了淡淡的豆沙色。這一情形在顧晚睛剛來這裡的時候也出現過,只不過那時她還沒有發現自己身負異能,現在怎麼?她的異能又用過頭了嗎?顧晚睛的心突地跳快了兩拍,如果……如果在異能將竭時繼續使用,再現顧還珠醫治老太太時的能力枯竭,那麼……她能回到現代去嗎?這個想法,在顧晚晴腦中只是閃了一瞬,而後便被她拋至腦後。就算能回去,又怎麼樣?她不想回去子,尤其是現在。“沒事?”許是因為她的怔仲,袁投臉上也現出幾分忱慮,顧晚晴連忙搖頭,又惋惜地攤開手掌,“看來暫時幫不到你了,得緩兩天”。“我都說沒事了。”袁授死撐,而後將話題引向別處,“孫將軍和我沒什麼恩怨,他這舉動,應該是父王授意的。”顧晚晴猛一皺眉,“是王爺讓他往死了打你?”袁授又笑,“我還沒死呢不是嗎?遺失圖紙一事若在往常,是絕不會讓這麼多人知道消息的,以免動搖軍心。不過現下情況特殊,我們在這裡至少還要駐守三月,決戰應在春天進行,所以不必在此時就將士氣鼓足,不過時日一久,守軍或許會有鬆懈,所以父王讓孫將軍當著眾多將士嚴懲於我……”“殺雞儆猴?”顧晚晴可算是有點明白了。“差不多,不過我這隻雞是只有身份的雞,連我都敢殺,別人就更別說了。”有身份的雞……顧晚睛聽着怎麼這麼彆扭“。“那也不能下手那麼狠啊!”想到他昏迷不醒的樣子顧晚睛就忍不住心疼,“下次綁他兒子來當雞,看他舍不捨得下死手打!,!“他只有兩個女先。”袁授含笑地望着她,“父王也有意讓我娶一個回來,加強他的歸屬感。”顧晚睛呶了呶嘴,沒吱聲。若在以往,這事她也就是聽聽,然後覺得,這正常啊,鎮北王就是一個要利用一切資源的陰險啊,他不這麼做倒奇怪了。可現在,她覺得一陣陣地發堵,剛才差點衝口而出……怎麼會往自個兒子這堆啊,那老混球自己怎麼不娶啊!氣悶,這感覺挺新鮮,因為她一直身體健康,想不健康都不面“怎麼不說話了?”在腹誹劉思玉。這話當然也不能說,所以顧晚睛是在心裡回答的。她的目標轉眼已經從孫將軍的女兒轉移到劉思玉頭上去了,人家說怎樣就怎樣,說嫁誰就嫁誰,有沒有點自己的想法啊?千金小姐不是最討厭這種強強聯姻的嗎?逃婚去啊!哎?這倒提醒了顧晚晴,要不要幫幫她呢?從她肯冒險幫傅時秋看,她……靠!想到這裡顧晚晴驚出一身冷汗。文字首發。她差點忘了,這事全是由劉思玉幫了傅時秋而起啊!後來她把博時秋藏起來劉思玉是全都知情的,現在圖紙失竊,只要腦子正常應該都想得到與博時秋有關,那那那……要是劉思玉哪天不小心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到時候成了全世界皆知的秘密,大家就都知道丟圖紙的那段時間有個敵人潛伏在營地里,行竊人也自然會指向博時秋,到時候,袁授就算交了人上去,也會引來猜疑,甚至會成為那些看不慣他的仇家攻擊他的把柄!顧晚晴一身冷汗後立馬把這事告訴了袁授,讓他知道知情人又多了一個,雖然劉思玉不會蠢得把自己也牽連進去,但就怕萬一,得提防啊!袁授聽完後神情果然嚴肅起來,思索了一陣,沉聲道:“劉思玉向來深居簡出,出門時也有許多下人跟隨,只憑她,恐怕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做這麼大陣仗,還有那暗格,定然也不是由她動手做的。”顧晚睛聞言更為擔心與自責,如果知情的人再多幾個,那袁援這邊就真的危險了。“這可怎麼辦?”顧晚睛緊咬着下唇,冷不防幾根微涼的手指貼了過來。“別咬。”袁授幫着她鬆開牙齒,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滿滿地笑意,“我覺得你不一樣了?”“嗯?”顧晚晴瞪眼,摸上眼角,“不會長眼紋了?我很注意的……”袁授失笑,摸了摸她的臉頰,“晚晴,我真喜歡現在的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