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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顧氏當然不是閑着沒事說這話,而她這話的意思也很快被袁援領會,離開顧晚睛這沒多久,他就穿着世子專屬鎧甲和一些隨身物品被大張旗鼓地送了過來。【

這軍營里孫將軍說得算,誰住在哪自然也得聽他的,送袁授過來原因有二,一是放在天醫身邊方便養傷,二是天醫兼具世子側妃的身份,世子此次前來只是撫軍,並不需要遵從軍營不帶家眷的規矩,既然是一家子,住在一起也就沒什麼了。

葉顧氏自然是高興的,連忙迎上去接東西,袁投歪在單架上裝無辜,目光時不時地飄向顧晚睛的脖子,顧晚睛漲了個紅臉,脖子上他昨晚啃的一個印子還沒消呢,她還特地找了條絲中系養擋上,要不然可笑死人了。

袁援藉著傷勢名正言順地住進了顧晚睛的帳子,葉顧氏自然要挪地方,看着葉顧氏收了幾件隨身的衣服就要走,顧晚睛再大的羞意也沖淡了,扯着葉顧氏不讓她走,又一邊瞪着袁授。

袁援着實招架不住了,也是有點欠考慮,葉顧氏在顧晚睛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比,就算是他,也得掂量掂量啊,當下表示會向孫將軍要求在帳子旁邊再立新帳,給葉顧氏一個溫暖避風離着又近的住處,顧晚睛這才緩了臉色,不過仍是沒鬆口,“帳子搭好了,我檢查合格了娘再去,要是不合格,你就去住!”

袁援還能說什麼呢?當下催着沈良快去和孫將軍交涉,孫將軍別看面冷心硬,但在這些小事上總算是給足了面子,到了下牟,葉顧氏就拎包入住新居了。

送葉顧氏安頓好”少不了又要跟葉顧氏撤撤嬌,得了她幾句取笑後,顧晚睛紅着臉回到帳中,便見褪去鎧甲的袁授斜綺在床邊,見了她,眼中立時現出無限期許。

顧晚睛自然知道他在期許什麼,明明之前還很害羞的”可一旦開了竅,就像色鬼附身了一樣,恨不能所有空閑都要膩在一起。

顧晚睛雖然不討厭,前世也沒少從網絡上接觸過觸壘的東西,但親自上陣畢竟是首次”別看之前她還幾次主動地親他吻他,可一旦反過味來,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反倒難為情起來了。【

“交差的事計戈得怎麼樣了?今天算一天,還有九天,你到時候交不出人,又得挨鞭子了。”顧晚睛倒也不是有意轉移話題,而是這事一直擱在她心裡,讓她十分擔心。

“放心”我都有安排。”袁授簡單地答了一句,而後又眼巴巴地看着她。

顧晚睛只當沒看到,坐到桌前做葯,她這次來也不是干吃飯的,是有任務的”這裡的將士都是自小在北地長大,對南方濕冷的冬天極不適應,許多將士都生了凍瘡,還有一些水土不服得了胃病的”都是她和那些大夫來的首要治療目標。她剛到這裡的時候就有軍醫過來向她彙報過一些將士的情況,她就依着這些癥狀先做些大眾成藥有備無患,這兩天已然成形,要不是出了袁授這事”她早就隨着那些大夫正式下軍營去看診了。

“你在幹嘛?”袁援鮮少閑着,雖然知道顧晚睛也有工作”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此時看她時不時地從一些瓶瓶罐罐中倒出些東西混合,又拌又揮的,像在和面,看着挺好奇。

“做蜜丸。”顧晚睛沒停下手裡的活,從一個瓷罐中把煉好的蜂蜜都倒在盛着藥粉的瓷盆中,而後用沸水煮過的竹筷慢慢攪拌。

看了軍醫們送上來的將士癥狀後,她對這些將士的身體已有了一個客觀的了解,大概是因為身在行伍,三餐難以定時定量,所以隊伍中得胃潰瘍的人特別多,再一水土不服,這就犯病的犯病,沒病的添病,着實給他們折騰個夠嗆,所以顧晚睛現在做的也是針對胃潰瘍的一劑蜜丸成藥。

其實做蜜丸還是有些麻煩的,顧晚睛也是實在空閑這才自己動手,她先把白朮、淅貝、白茸、鳥賊骨、元胡、廣木香、參三七等藥物按比例混合後隔火烘焙,而後研磨成粉,再把蜂蜜加熱熬沸到中等粘稠,才算是做好了準備工作,可以進一步的調葯和葯。顧晚睛現在做的就是和葯,把蜂蜜和藥粉充分攪拌均勻,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需要相當的臀力,如果在在京城自然有人工攪拌機,可在這裡,只能自己動手了。

這些事在前幾年的學習中顧晚睛接觸得極多,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雖然攪拌工作枯燥費力,但趁着這時想想藥方可否還有完善之處也是不錯,漸漸地顧晚睛把精神全投注在拌葯之上,全然忘了帳子里還有另一個人。

顧晚睛做得專註,袁授那邊看得也專註,只不過他看的是人,目光灼灼,又常常洗神,似乎沉浸到一些回憶之中,偶爾見她停下甩甩手臂,便又會心一笑,卻不曾出聲打擾她。

袁援在顧晚睛這扎了營,雖然他行動受限,顧晚睛也不許他隨便亂來,不過總能等到敵人疏忽的時候,甜頭自然嘗了不少,兩人的感情也是一日千里,如膠似濤了。

轉眼三天已過,有顧晚森的照顧加上日子舒心,袁投的傷痊癒得很快,已是能自由起身了,不過還是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以結痴再次開裂。

顧晚睛的藥丸也做了幾批,今天就想拿給顧思德讓他去軍中試試,待顧思德來取藥丸時,顧晚睛少不得詢問個囑,細心的程度讓袁授失笑,“別問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顧晚睛自然是想去軍中看看的,自從學上醫術,她也領悟了那麼點濟世為懷的偉大情操,但是放心不下袁授,在這點上她承認,她重色輕職了。

“擔心什麼,我也去啊。”袁授說著話已經起身,指着角落堆着的鎧甲要顧晚睛幫他穿。

他這幾天是全程p服務的,沒辦法,誰讓人有傷在身呢。不過顧晚睛可不會事事順着他,現在也是,那堆鎧甲至少也有五六十個重,正常人穿着都喘不過氣,何況一個傷員?於是只給他找了棉袍和五色裘皮,袁授本就生得英俊挺拔,穿上軍裝自是英姿颯颯,披起裘皮來也是貴氣十足,但在這鐵騎軍營之中,難免顯得有些文氣,寬大的斗蓬又將他精瘦有力的身軀包得嚴實,更看不出他在軍中歷練多年的本錢,倒像個無所事事來軍中視察的閑散貴族。

監視着顧晚睛同樣把她也包了個嚴不透風後,袁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出發。

這裡駐紮的軍隊有前中後三軍,前軍為先鋒營,中軍為孫將軍所在的主力兵營,後軍則是物資營,其中中軍又分成東南西北四營,顧晚睛所在之處是東營,也是人數最多的一處,東營由八名將軍統領,加上孫將軍的護帥軍,一共九路兵馬,顧晚睛這次去的便是其中一位將軍麾下的精英團。精英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受重視的。

精英團的校尉姓韓,年紀在二十七八上下,生得孔武有力,塊頭比袁授整整大出一圈,不看別的,只看他穿着全套的精鋼護甲還能在挑戰者的長矛下閃避自如,就知道他戰力不凡了。

顧思德這幾天就在這精英團里看病,知道一些趣事此時便說與顧晚睛聽,原來這精英團有一個特殊的傳承習慣,別的團都是三百人整編,而他們團是一百人,一百人的編製,卻養着一百一十名額,有十人是準備隨時候補的,這十人無論何時都可以向正式團員挑戰,挑戰成功後自動接收那個位置的兵晌待遇,正因如此,韓校尉被挑戰的次數最多。而失敗之人則會成為候補,若兩個月下來不能成為正式團員,就會被譴送回原有部隊,想要加入,只能再等明年選拔。

顧晚睛聽着挺有意思,士兵突擊啊?不知道選拔的內容是什麼樣的。她這興緻盎然,難免朝正在比武的校場內多看了兩眼,走在前面的袁投卻一個勁地催她,“一群新兵,有什麼好看的?…”

“嗯?。文字首發。”顧晚睛看向顧思德,“不是從部隊里選的嗎?怎麼又是新兵了?…”

顧思德不是軍隊里的人,但這事也不是什麼機密,知道的倒也不少,“王爺在這裡駐軍已有些時候了,許多百姓都前來徵兵入伍,裡面倒是有些會武藝的,大概有幾個被選送到這裡了。”

顧晚睛點點頭,又追上袁投,笑道:“你眼神還挺好的啊?掃一眼就知道有新兵?原來的人難道你都認得?”

袁授嘿嘿一笑,“我的本事你又知道多少?”

不知怎地,明明聽起來很純潔的一句話,卻讓顧晚睛有點臉紅,袁援說這話的時候大概是很純潔,但此時也福至心靈了,瞄着顧晚睛臉上的紅霞彎了彎唇角,想說什麼,又掃了下四周,忍住了。

兩個人這麼一說話,在通往醫帳的路上就耽擱下來,顧晚睛正為剛才的事自我反省的時候,突聽一聲爆喝,“就是他!我選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