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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相當的緊張,在下界他算是小有點兒頭臉的,但在上界,他只是管委會大城之中的一坨爛泥,對上值時功曹就跟農民工對上派出所長一樣的,就是個聯防也不是他惹得起的。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他也就是賤命一條,只要能豁得出去,未必就不敢將皇上拖下馬,只是見不見得到皇上就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新面孔的初級三十五品見習值時功曹不斷的鼓動着坐下的大衍神陣,浩蕩的官威對着扁舟傾瀉而下。

呂清廣能感覺到這股官威中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盛氣凌人睥睨眾生的強勢氣息,這氣息是來自於見習值時功曹手中的朝笏,也是來自於他的官帽和朝服,甚至來自於他的官靴,然後經過大衍神陣放大加強傳播出來,可歸結到底還是來自於他的內心之中,是他腦海中的信念在起作用。前兩次來的同樣是初級三十五品見習值時功曹,也帶着同樣的大衍神陣還就是這幫散仙而來,也是同樣手捧朝服頭戴官帽身穿官服腳蹬官靴,可是他就沒有散發出官威來。由此可見官威這東西就是一種意識活動的產物而非某個位置某樣行頭所附帶的。不過這東西呂清廣可不喜歡,尤其不喜歡它對着自己,被官威壓迫可不是一種舒服的感覺,即便不會直接受傷,但心靈的憋屈感是實打實的,即使呂清廣是靈力等級比對方高出天大一截的太乙金仙也一樣不能擺脫這股官威的欺壓。

唯一不受絲毫影響的也就慈悲大妖王了。他身上游擊隊的彪悍氣息飄走遊盪。官威根本就壓制不住他。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咧嘴一笑,說道:“嘿嘿,上兩次你表現得太好說話了,想是他們有了別的想法,或者他們自己都相信以前消失的那一隊真的是意外了吧!哈哈哈,這就是咱們自找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不厲害點兒立馬就會被欺壓。這種有組織,而且可以說是組織嚴密的勢力,在裡面兒就是個垃圾都最會仗勢欺人。他們就是靠這個活着的,離了組織他們立馬就現象,屁都不是的東西。”

這話還真說得對呂清廣的思路,呂清廣也跟着哼了一聲。向上翻了一眼,然後對慈悲大妖王吩咐道:“既然是個屁,咱就別在這兒等着聞臭氣了,走吧,去襄陽城頭看看去。”

“好嘞!”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答應一聲,扁舟飛起來,往襄陽城方向飛去。

這邊兒剛一動,大衍神陣上的新面孔初級三十五品見習值時功曹就發覺了,高喝一聲:“大膽刁民,爾膽敢逃遁。速速迴轉,老老實實的稟報一切,否則罪加一等。”吼叫的同時,浩蕩官威追着扁舟而來。

“煩!”呂清廣也來火了,“小甘,轟他們離開。”

慈悲大妖王最樂意聽到這話,他袍袖往外一掃,一股颶風從袖口飛出,罩向追來的大衍神陣,頓時就將大衍神陣攪散。三百九十三名散仙齊齊整整的口噴鮮血,那官威十足的初級三十五品見習值時功曹頓時氣勢全消,驚恐萬狀的呼叫着在風中掙扎,妄圖命令散仙們作為自己的墊背要不惜犧牲各自的生命去救護自己脫險。可是在突然到來的極度狀態下誰也不可能顧得上誰了,自己能穩住的都一個也沒有。

風通常是吹過就過了。吹得東倒西歪亂七八糟的也有,但都是被吹散了。唯有龍捲風往裡卷的,捲起來帶到高空然後將撕碎揉爛得差不多的都拋到遙遠的角落。慈悲大妖王這一袖子捲起的風比龍捲風卷得還要緊,旋轉的風柱緊緊的纏繞,而且越來越緊,一直到天際。到了高空以後大衍神陣就被緊密的打包成了一個大肉球,被拋出去,一直衝過罡風層,扔進時空亂流。他們可沒有童侲的運氣,不可能再有呂清廣來進行大拯救,他們也沒有童侲的仙靈之氣,不可能多少撐一陣兒,被扔進時空亂流之後他們立刻就開始了潰散。第一個潰散的就是官威甚隆的見習值時功曹,從本質上說他本身比凡人強不了多少,依靠的不過就是官位、官帽、朝笏和朝笏,哦,還有一個官靴,這個也相當不錯,見習值時功曹飛行都是靠這個,沒這個不行。官位在平時是第一位的,但在這個時候就屁都不是了,而官帽、朝笏、朝服、官靴雖然能頂一點兒用,但象徵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何況這位見習值時功曹在進入時空亂流時還在張嘴呼叫,呼出的聲音不僅立刻被吞噬,時空亂流的狂暴潮流立刻就從他的嘴裡撲入進,這裡是毫無抵禦的,狂暴的潮流長驅直入,呼啦一下就將他從內撕裂。連一眨眼功夫都沒用到,這位靠官威囂張的傢伙就徹底煙消雲散了,散仙們的抵禦也是無濟於事的,不過稍稍拖延了一下消散的過程,轉瞬之後也就紛紛消散開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連他們的法寶都全部消散潰敗分解無蹤無影了。這還是在被隔絕保護之後相對平穩的時空亂流里,要是在走廊下連接那方無邊無際森冷的時空亂流,他們連這時間的萬分之一都堅持不下來。不過堅持的這不到一炷香時間說起來好像還挺值得自豪的,可實際上卻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堅持唯一的意義就在於獲救,如果不能獲救,他們堅持一炷香還是半柱香還是一千萬柱香都沒有意義。

呂清廣的靈識束一直跟蹤到時空亂流之中,也就他敢肆無忌憚的把靈識探入時空亂流,還能從中絲毫不差的退出來。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幫囂張的傢伙覆滅,看到他們降解乾淨。這是與他的要求並不相符的,他只是讓慈悲大妖王將這些惹人厭的蒼蠅們吹散。讓他們不再跟在自己身邊兒嗡嗡叫就行。可慈悲大妖王這一股風直接就給他們送入了死地,這個有點兒過了,不過呂清廣沒有說啥,這幫雜碎也該有這樣的結局,慈悲大妖王的做法有點貼近擦邊球的極限了,可呂清廣覺得將其算在義務勞動里也說得過去,說大掃除也不是太離譜不是。

上界,管委會大城之中,值時功曹系統的駐地里,太多的雲朵擁擠在一起。天空一片陰霾。幾乎所有上界的值時功曹都會聚在了這裡,能趕來的都趕了來,一時風雲彙集。他們都知道這一次試探的重大意義,如果將這個外來的不安定因素壓了下去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能立刻回到正軌,對上對下都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的,明天將毫無改變的繼續着以往的軌跡,可要是遭受反彈問題就嚴重了,今後指不定還要出多大的漏子呢,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報告稱是意外的,也不是每一次蓋子都能按得住的,如果這個外來的不穩定因素不能被打壓下去,那麼動蕩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這一回,慈悲大妖王的動作要比上一回禁錮慢很多。風離開他衣袖後的軌跡也是淋漓盡致的在空間中畫下了一條螺旋前進的拋物線,然後緩緩的消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