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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貴軍一來來,你們倆和我坐車卜一曳定”必幾位領導,安排好啊,別回頭弟妹嫂子們回頭把問題反映到我這紀檢上來,到時候我可對付不了

粗嗓門的伍辰光從海上明月酒店出去,挨個招呼着同事和部下,這純粹是拿一幫同級的同事開玩笑,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男人有兩個時候最可愛,一種是色迷迷的時候,另一種就是醉醺醺的時候,比如現在,喝得兩眼迷瞪的秦高峰、一臉坨紅的刁貴軍,再加上人本就胖走路晃悠的陸堅定,還有倆位不勝酒力的吳支隊和劉副局,七八個人組成了一個怎麼看怎麼可愛的老男人組合。

聽得伍書記指揮,這陸堅定雖然腳步有點虛,不過這場面可不能交待不來,大聲的笑着應着,把特警支隊的吳支隊長、市局劉副局扶着車窗請上了車,回頭又安排着幾位司心,等奔回伍書記的車前,看着秦高峰和刁貴軍都坐到了書記車裡,這本就是司機出身的陸堅定豈能不知是領導別有用意,上前直奔到駕駛員位置聲說著,轉眼間把司機安排到自己車上,直坐到了駕駛員位置,伍辰光笑了笑問着酒意盎然的陸堅定說著:“堅定,行不行呀?今兒晚上你可喝得不少。

“放心吧,伍書記,我幹啥迷糊,只要一摸方向盤,立馬就清醒了”

陸堅定說話着駕着車起步,還真邪性,這人走路不穩,開車倒穩當得緊,穩穩起步上路,坐到駕駛員位置再看陸堅定,不但車開得穩穩噹噹,這人也安安靜靜,那似才才走路還打擺的樣子。看來伺候過領導的人確有獨到之處,刁貴軍看這架勢,倒暗暗放心了。

這是一次特殊的宴請,下午特警支隊和刑偵支隊兩個單個聯合向梁局彙報了案情的進展,之前的私下交流里,吳支隊長傾向於就此結案,畢竟綁架案已經全面偵破,以現有四個存押嫌疑人的口供的證詞足以形成證據鏈,這一個結論在黨委會上沒有得到更多的反對意見,只不過主持會議的梁局態度很不明朗,甚至於伍辰光書記負責的截訪事件調查情況彙報後,態度依然保持着不明朗,只是鼓勵了大夥了一番,安排了補充證據一番,回頭還特意安排伍書記招待這幾個參會的精兵強將,打着哈哈要搞賞這群勞苦功高的部下。於是就有了這份宴請,伍書記坐東,請了大家一番,梁局也參宴了,不過中途接了電話急急匆匆告辭走人了。

單位里有一多半事不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很多事需要你動腦筋去猜,去想,去揣摩”這麼個不明朗的態度,那想像的空間可就大了。

第一輛車裡,主管治安的陳副局,看着伍辰光帶着陸堅定、秦高峰還坐着特警支隊反劫中心的刁貴軍個人上了一輛車,暗暗的揣摩着,這八成是要有什麼事了。這次出了截訪的非法拘禁事件,明眼人一看就是個燙手的熱山芋,開黨委會的時候誰也不敢接這事,誰也知道處理不好的話萬一留下遺患,惹不該惹的人給你使絆子穿鞋,那可就划不來了,這年頭好容易混個官,誰不理解群眾事仕途事大的道理。最後還是這位從刑偵上升上來的紀檢書記站出來頂上了,不過也只有他頂上來最合適,基層出身的人熟關係廣,年齡又大幹不了幾天了,本人又好大喜功,估計他就不站出來也得被梁局點將。

第一輛里在第一個路口拐彎走了,陳副局揣摩的良久,揣得清已生的事,可想不通即將生的事,比如梁局態度很不明朗,理論上這次特警支隊成功解決綁架案還解救回來的人質,這怎麼著也得宣揚宣揚擺擺功亮亮相吧,可偏偏會上這件事似乎根本就微不足道,梁局着重強調的截訪事件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因為這事給大原城市形象抹黑,更不能有警務人員涉嫌其中的話。如果按常理推測,說這話就是要撇過一邊來個冷處理,可偏偏又對處理此事的伍辰光青睞有加這態度曖昧得就有點讓人看不懂了。

喲!?這是扔出來個墊背的!?要不就是要開始有什麼行動了?”陳副局揣摩到了要點上,心裡暗暗地下了這麼個定義。

第二輛車裡,吳支隊和政委,支隊長略略有點不悅地問着政委道:“哎老張,這回伍書記親自出來挂帥,什麼意思嘛,咱們倆不行呀?”

“得了唄,咱們這級別不到,這事是市委親自過問的,總得有個像樣級別的以示咱們公安局重視呀?”政委解釋道。不過支隊長很不屑地說著:“有什麼呀?還不是官匪勾結欺壓老百姓,出事了是打咱們警察的臉,這事要讓處理太容易,別說特警支隊,就幾個派出所都把他們收拾利索了

“牢騷太多防腸斷啊,老吳,你要再在人前這麼說話,我這政委可就當得有問題了啊。”政委笑着勸了句,支隊長笑了笑扔了句:“這次咱們都沒問題,要出問題,伍書記扛着。”

“那也未必啊,什麼事都有倆個方面,既能毀人也能成*人一這事處理好的話,沒準有人就撿着大便宜了,老吳你想想啊,正義這個角色現在是空缺,誰要能把這個角色演好,誰在這個事件里獲益就最大了

“可能嗎?咱們要站到主持正義的位置,那地方不怎麼辦?站到非正義的位置?你別覺得我是大老粗不懂這個理啊,截訪截訪、越截越訪,這事從鄉鎮到中央一級,就沒有能解決了的。”“所以嘛,,伍書記站出不就正合適嘛,年歲五十齣頭了,這個個置也到頭了,沒盼頭沒想頭的時候就敢冒頭了,”你幹嘛非搶着打頭陣,那有好嗎?”

“呵呵,,這倒是啊,我還真沒政委你想得遠

一個支隊長一個政委聲咬着耳朵,一如既往的投機。到了刀一路口,在井送你、懷是井盛我回家的爭執中,眾輛在夜幕中。

就像一次越走人越少的夜路。雖然是燈光輝煌的城市,很多時候總讓人有前路誰為同路人的孤寂之感,伍辰光看着背後跟着車越來越少,回支隊走了一半車程,只剩下後面跟着三輛車,都已經是空車了,人都坐在自己這輛車上,收回了眼光,向後看了看,一路上的沉默不知所想。或許和前兩輛車上的同事所想如出一轍,此時才開口問着刁主任道:

“貴軍,現在這幾件事都擰巴在一起了,你覺得咱們從哪兒打開局面合適?”

“伍書記,這個我可說不好了,要論刑偵您可是我們的前輩刁主任很客氣,別說和伍辰光比,就身邊這倆位都重案隊出身的他都自知不如,不經意的奉承了句,伍辰光似乎沒覺察到這話的恭維,蹙着眉問着:“宣布的假死訊如何?在這件事扮演不光彩角色的人很多。大部分和平安息息相關。”

“不行”刁貴軍搖搖頭,很誠懇。

“為什麼?。

“遺產繼承第一序列只有三個人。楚秀女、李婉如、楚穎,在沒有李婉如謀害其他繼承人只鑿證據的前提下,誰也無法錄奪她的繼承權,現在假死訊控制在很範圍內,這種情況下,最容易讓人得意忘形,胡作非為,比如沒履行工商註冊和股權變更手續,比如迫不及待地也想把寇庄楚秀女的財產收歸己有,等等之類”而如果我布了這個假死訊,楚秀女又昏迷不醒,那正好是成全了她,她身邊的律師能把這一切給她做得合理合法,我們再要找問題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