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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里咕嘟着白潤的湯色,三五寸長的鯽魚、六七塊手工做就的豆腐,水澱粉勾炎的湯熬到了白潤透亮奶白色,一掀姜撲鼻而來一股夾着淡淡魚香的清新香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簡凡如吃了三百六十顆人蔘果般的舒爽勁道,一臉愜意,回身灑着蔥花,稍稍熬制,襯着手端下的鍋,邊舀邊喊着:

“杏兒”...出來喝魚湯

端着食盤,盛着個碗,從廚房出了客廳,挺着個大肚子的媳婦頗有不便,蹣跚着從卧室里出來,簡凡殷勤地攙了幾步坐到了餐桌邊上,看着媳婦舀着勺抿着,徵詢也似地問着:“怎麼樣?”

楊紅杏輕輕點頭:“嗯,湊合。”

“什麼?湊合?野生鯽魚、手工豆腐、自製的料酒,就這味道我告訴你,大原沒人做得出來,就做得出來,他也沒有這麼考究的食林”簡凡擺活着,這碎嘴得吧着已然成一種習慣,邊看着媳婦喝還憐愛也似的幫媳婦攏攏頭。不料娶得這媳婦缺乏點美食細胞,邊喝邊笑着看每每做完一道就自得不已的老公,貶損着:確實挺考究啊,不但考究,成本還奇高,跑了一天,油錢飯錢人工加起來怎麼也得上千了吧,就釣回四條魚來,,咯咯”

一說這楊紅杏忍俊不禁了,邊喝邊掩着嘴笑,這投入和產出比相差太多了,自從有了寶寶,老公這背逆價值規律的事幹得太多了。家裡的儲藏室里塞得都是撥羅回來的吃食,械林的酸棗、老家的桃桃、石碾的梗米、經年的柿餅以及城裡難得見到了純山蘑、野生木耳,這當得也是簡凡樂此不彼的事,聽着媳婦這麼說,笑着搖頭擺活上了:“這個你就不懂了,食成天然,這是無價的,,昨天的釣了七條,老唐搶走三條,在我的影響下他也開始關心老婆,準備回家給老婆炖魚湯呢,呵呵,問了半天這魚湯怎麼炖呢,”多喝點,俗話說鯽魚腦殼四兩參,這是一道溫潤補鈣的極品,你現在可一個人吃倆人消化,這營養跟不上可是大問題。”

說著又是殷勤地坐到了楊紅杏的身邊,一說到吃讓楊紅杏有點皺眉頭了,以前是簡凡回家一個月少不了兩三趟,自打懷上寶寶,烏龍的婆婆一個月怎麼著也得來兩三趟,說得最多的就是吃,吃得最多的是一天六七頓,聽得簡凡又說這個”楊紅杏臉色稍稍帶着難堪往前湊了湊示意着簡凡看自己:“看我都胖成這樣了,咱不吃這麼多行不?多難看,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哦喲,有這麼位大廚天天給你做,睡了吃、吃了睡,這多幸福吶。”簡凡德色一臉的表情,安慰着媳婦,不料媳婦並不領情,剜着眼故意說著:“拉倒吧,你現在看着我不親,就看着我的肚子親是不是?”

“是啊,那是我此生最得意的第一件作品,我看着能不親么?嘿嘿”簡凡椰偷地看着老婆,準確眼光瞄着老婆的肚子,楊紅杏霎時被逗笑了。

一個吃着,一個看着吃倆個人新的一天就從這裡開始了,剛結婚的時候還經常忙着生意上的事,而現在呢。特別是自己懷上寶寶以後,簡凡除了出去玩基本就是窩在家裡陪媳婦,話說這倆人膩歪得久了,誰也會煩,楊紅杏不止一次埋怨簡凡對生意上關心太少,而簡凡總是言辭鑿鑿,什麼無能而使眾能、無為而使眾為說一通,再要不就是錢能掙完了呀?光知道掙錢不知道好活那是傻”一番辨解之後,最終還是死皮賴臉賴在家裡哪也不去,這時候長了,楊紅杏到也懶得問了,對於簡凡這富即滿的作態到也抱着理解的態度。以前沒房沒家沒老婆還能刺激刺激上進心,而這會兒呢,還真沒有什麼能刺激到他懶散淡薄性子的。

或者從心底里說,楊紅杏倒也不反感這個樣子。

濃濃儼儼清清淡淡頗有回味的魚湯確實也好喝,楊紅杏喝了一碗多半才放下碗,又是簡凡忙着洗鍋涮碗問着中午想吃什麼的話,楊紅杏卻是跟簡凡說著昨天不知道生什麼事了,支隊的刁貴軍、楊鋒、秦隊、6胖子包括已經到四隊當隊長的郭元都打電話問他到什麼地方去了,廚房裡邊洗碗邊得吧着的簡凡不以為然地說著,能有什麼事,還不是有什麼懸案諮詢我這位懸案大師唄。一吹玄乎楊紅杏總是不忘給簡凡潑盆涼水,笑着站在廚房門口貶着:“別吹啊,上次那什麼連環搶劫傷人案,你還沒分析呢,肖成鋼早把嫌疑人提留回來了,拽什備拽!?”

簡凡嘿嘿笑了,那是個意外。大電工區連續生了幾起蒙面搶劫單身女職工,連續傷人的案件,這件六隊轄區的案子久懸不破,最後扣到了重案隊,接案子的郭元久偵不破專門上門請教簡凡,簡凡到也爽快,幫着哥們分析了一翻案情,初步認同是流竄作案的慣犯所為,不過這案子最終卻是被蹲坑的肖成鋼揪了正着,真相出來卻是讓人大跌眼鏡,作案人居然是大電職校的學生乾的,一時間肖成鋼見人就吹噓,這事直接把簡凡的威信一下子拉到冰點了,而且也成了家裡媳婦取笑的料子。

不過簡凡可不在意,擦着碗不以為然地說著:“那是意外啊作案的智商和肖成鋼一般高,我把他們想複雜了”呵呵,這是瑕不掩玉。啊,失過蹄嘛,也是千里馬對不對?”

“切,,還千里馬,你是馬不知臉長”,呵叭

楊紅杏一旁取笑着,正說著的功夫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踱着步子上前開門,簡凡腦袋伸出廚房外看着誰來了,一聽楊紅杏喊陳師傅。趕緊地抹抹手解着圍裙從廚房裡出來,不料不是陳師傅一個人來了,而是屁股後跟着兩三個,特警隊的王堅、重案隊的肖成鋼和平良德,楊紅杏請着師傅坐,不料師傅陳十全卻是招着手吆喝着簡凡:“走走走,趕緊走,昨個找你一天,你可真會玩啊。”

“怎麼了?怎麼了?師傅您老個編外人士,別老把自個當回事啊,我還給媳婦做午飯呢?”簡凡擺着譜,明顯有懶不想去支隊,楊紅杏看樣子倒是有點擔心,弱弱地問着師傅:“陳師傅,有案子?”

“沒案子,不過伍書記給支隊出了個難題,昨天討論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今兒吳支隊專門安排把簡凡叫上一起回支隊今天可是群英聚會了啊,不但咱們這倆編外人士,連離職開私家偵探所的幾位也到場了。”陳十全笑着道。看樣這倆年生活得不錯,禿腦門子顯得臉上的紅光滿面格外明顯,樂滋滋一說,簡凡倒詫異了,問着到底怎麼回事,肖成鋼直截了當,找人!王堅加了一句,六十年前的人。平良德這位警早和簡凡這些人混得熟了,笑着再加一句,你們烏龍的,人家海

“哇,你們說得不是簡什麼驢吧?”簡凡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這檔子事,也就是這檔子事讓他認識的蔣迪佳。不料一說,三四個同來的比簡凡還驚訝都瞪着簡凡,肖成鋼緊張地問着:“耶,鍋哥修鍊成仙了啊,我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