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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唐大頭這個認識半年多的人。簡凡曾經翻查過此人的相關案底最早的案底可以一直追溯到16年前最長的拘禁是在少管所住過一年最短的在看守所蹲過三個月至於被派出所、分局、刑警隊滯留的次數就不好說了估計連他本人也數不清這傢伙屬於大案不犯、小錯不斷的那類人加之又有較深的背景誰也拿他沒轍。

當警察這麼長時候簡凡甚至於在潛意識裡對這號遊走於非法與合法邊緣的人有一種莫名的佩服大原里混得人不少都不過各領幾年而已不是銷聲匿跡成了老百姓就是耍得過火進了大獄能混到他這種程度還能大搖大擺逛在大街上的還真不多。

這種人當然不能以常理度之了簡凡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直來直去的好跟這號江湖耍心機自己也明顯耍不過人家。一念至此。簡凡雙手合十學着道上這些人致敬的樣子連吹帶哄上了:“唐哥您這道行深得很就我們秦隊都特推崇您說您是幾朝元老了這裡頭呀肯定有點不尋常的事站在我這個角度肯定是看不透也想不通的我知道您清楚別的意思沒有今兒就是來求教幫兄弟指點指點迷津。”

唐大頭被逗樂呵了不過這番恭維出自警察之口而且捎帶地把秦高峰帶上了讓他也覺得着實樂呵笑着伸過大腦袋來神神秘秘地問:“你......想救九鼎?哈哈.........”

這傢伙見事很明最起碼不糊塗簡凡心裡暗道了句笑着點點頭。

不料唐大頭臉有難色抿着嘴又搖上頭了吧唧着嘴說道:“兄弟你實話實說我也不藏着掖着反正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小看你你要是市裡省里那位大官爺的公子哥。這事沒準難為難為也能辦了。可你不行就一小警察說穿了連我們這號混混都不如誰也不把你當回事不是別說你就你們隊長也未必行我都得抓腦袋頭疼。我姐夫沒準能辦了可沒啥好處他未必肯出手。再到大原找個能辦了這事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來這裡頭的水有多深誰也不知道我和我姐夫說過這事他也沒整明白反正這裡面的事不少。”

唐大頭神神叨叨地說著面色為難話里玄機不淺簡凡倒沒有經過此類的事只覺得詫異之餘又有點不解不過裡頭的事肯定不小驚聲問道:“唐哥。沒見你這麼吞吞吐吐過呀咱就想知道知道那你說清楚點讓我知難而退呀?”

唐大頭使勁抹抹下頜像個苦思冥想的樣子想了半晌才不太確定地解釋道:“我也是道聽途說啊有幾分真的我也把不太准.........知道九鼎海鮮酒樓不?這地兒處在新老城區交接部當年九鼎實業花了不到兩千萬吧建起了九鼎海鮮酒樓倒也紅火了一陣不過近兩年不行了。可經營不行了地皮卻蹭蹭往上漲要這麼算人家當年花兩千多萬也不賠錢。這不有人看着眼紅么.........從前年年底開始就有家仁通房地產開公司他們盯上海鮮樓這塊地具體什麼個樣子我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擠兌得九鼎不太能幹了逼着他們賣樓賣地本來也差不多了可不知道怎麼著九鼎回頭整了個什麼鹵醬肉嘿鹹魚翻身了。這事就擱下了可誰知道沒過一年又翻盤了這份什麼秘方是他娘假的呵呵......這可逮着機會了。人家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把他往死里整都是輕的。我估摸着呀這法院里告、路上圍着打還有把假日酒店圍攻的都是這傢伙找的事。”

簡凡狐疑道:“這樣都行?那叫什麼仁通房地產他怎麼就敢保證九鼎一定會賣給他呀?”

唐大頭一聽笑着豎大拇指:“呵呵聰明一問就到關鍵上了這是裡應外合一般出事都缺不了家賊九鼎內部也有問題。”

“啊?家賊。”簡凡嚇了一跳。

唐大頭笑着不以為然地道:“他們是民營股份制的四家參股小股東聯合起來擠兌大股東這不很正常的事么?你這樣想這麼大的酒店開支得多大?讓他們一月倆月掙不着錢回頭法院再一判賠償多少一下子就抽得他們沒有流動資金轉不動了別看他們市值三兩個億能拿出幾千萬的流動資金來都是高看他們。”

“噢這是內憂外患一起上內應外合逼着蔣九鼎賣酒樓。然後抽空他的流動資金再逼着他出讓一部分股份然後其中的某一家股東實現控股把蔣家打下去是不是這個意思?沒有那麼容易吧?難道九鼎經營這麼多年就沒點官面上的底子?干這生意誰家朝里也能說上話吧?”

簡凡像是聽明白了大學裡學了幾年的貿易管理好歹今天才用上了這種股份制的民營企業積弊到一定程度總會像火山噴一樣全部出來的。不過聽到這兒。心理負擔輕了點那份方子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

唐大頭拍着大腿一甩手掌:“就是這意思而且還就沒那麼難別看這些有錢人五人六一夜之間被整成窮光蛋的人海了去了大鋼幾十億的資產那不說倒就倒了唄;海紅焦化那老闆多牛兒子結婚請得是央視名嘴主婚今年涉及什麼非法集資不也被抓了;你九鼎這種民營的店根本經不住人折騰法院要判個什麼商業欺詐回頭賠上幾十家的錢賠都賠死他了;就判不下來拖都拖死他了。九鼎這回可是栽到家了紅的黑的都拿他開刀反正不管怎麼說九鼎這次資產肯定是大大縮水了這麼塊肥肉誰下手都不在輕處。

你要問九鼎有什麼能耐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個街頭混混的時候九鼎那老太太就已經是省城名人了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她再厲害也快六十的人了我好像聽說他們之間還有個人恩怨九鼎依仗的後台也倒了她兒子呢是國外回來的在省城還真就沒什麼底子.........弄不清楚這裡面的道道太多呵呵還是咱們這號無產階級好啊。根本不怕有人掂記着咱們。”唐大頭着感慨雖然不一定是個窮人但這仇富心理還是重得很話語里聽得出興災樂禍。

唐大頭侃侃說著這裡頭的看來已經摸得門清了不過這話讓簡凡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才問道:“唐哥您說了半天這個什麼仁通房地產到底什麼來路要說白的手眼通天說得通難道這房地產業還涉黑?”

“哎喲你這話說得現在只要掙錢的行業那家能幹凈了?不說別的就這盛唐沒有幾十號大小伙給你護着攤子你別說掙錢了連小姐的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房地產業更是這樣了拆遷、征地、修樓加上後面售樓要沒有點手段別說修樓你拆都拆不了。仁通是什麼水平你打聽打聽把咱們倆捆一起還沒有人家一根汗毛粗這人的水平最起碼和我姐夫一個檔次甚至還要高手下光拆遷雇的地痞就一兩百號人這大原市裡頭沒有人家拆不了的地方。”

唐大頭掰着指頭侃侃說著看着簡凡不動聲色還以為嚇住了笑着轉了話題道:“別思謀了這些爛事不是咱們插得了手的哥給你找個妞樂呵去啊我看你不會是盯上曾楠了吧?那妞可是個野玫瑰啊一般人她可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