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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乃是當初寧王的府宅,加個故字,便是說明這個府宅已經不復存在了。

蘇悅兒對於鉞國的歷史不了解,對於其上三代的皇室爭執與白家的糾葛,也是知道個一知半解,儘管依稀記得紅玉或是紅綾給她提過一個什麼寧王而且還是死掉的那種,但也是沒在她腦袋裡佔過個坑位留檔的。幸好她頂替了姬姑娘出來,在何叔的話里知道這夏夫人當年本是應該嫁給寧王為妻的,所以雖是不大對的上號,但也知道這是皇親國戚那一撥,應該和悅王差不多的路數。

蘇悅兒不清楚,可大爺卻是清楚。作為白家的長孫,他不但經商有天賦,更是因為要主持白家的大局而被老祖多方教導,所以即便當年的事,有些遮遮掩掩稀里糊塗,但是他還真是門清兒,所以這話一出來,他聽到是故寧王府的人,心底便是一沉,當下就冷笑着出聲疑問:“弄錯了吧?當年寧王府抄家。那一家大小可是死了個乾淨,連小廝奴僕的都一併砍了,怎麼還有餘孽?我家主人說,那寧王府上上下下的屍首可是全擺在了府宅大院里被朝廷里的人查了三遍,並無一個遺漏,一個混淆,這如何又冒的出來故寧王府的?”

大爺的話全然是把太子爺的心裡話說了個透,他那時,尚是個不知事的娃兒,並不知道這事,可大了些便自是聽聞了許多版本,最後乾脆就問了他的太傅。太傅雖有擔心,卻秉着正史之心,把當事的事講了一遍給太子聽,尤其說到那抄家滅門的部分,也是忍不住嘆息了出來。而太子彼時雖只有十五歲,但聽罷後卻說了一句話令太傅對他刮目相看:“樹欲靜而風不止,唯有斬草除根才能絕了後患。”他十五歲的年紀已知道君王之道的獨字篇,更是耳濡目染的將皇上的狠勁傳承了下來,自那後太傅教學的方向也從策論,書籍上往政治,君道上傾斜......

此刻太子爺盯着魏老太監希望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案:“寧王一系,早已絕患,如何冒出來一個?”

魏老太監躬身:“本來也不敢肯定,可是適才老奴瞧見了那霍老大,便覺得也未嘗不可能。”

“說的清楚些!”太子爺有些激動,但此時兵器聲碰撞的激烈。於是魏老太監便說到:“爺,咱們還是先離開吧,免得遇上了麻煩,回頭老奴再解釋。”

老太監說的沒錯,當下大家也便迅速的收拾東西撤離。

才買來的衣服什麼的,蘇悅兒也沒碰,抓了一張床單兩下一包這邊拉着大爺出了房。此刻馬車已經停在樓下,許是吸取了教訓,蘇悅兒一進馬車就看到車廂里還卷吧這兩床被子。四人上了車,馬車便是跑開,蘇悅兒手腳利索的把被子鋪開,大家便湊在一起擺談。

“咱們現在去哪兒?”她和大爺才是歡愛過的,雖是套了衣裳,卻是胡亂湊活,合著五月的天本是不覺得冷的,可許是kao近了北境,天氣要涼一些,此刻又在馬車上,風灌了些許進來,倒覺得涼了些。

大爺瞧見蘇悅兒的手扶到了胳膊上,便知她冷。剛想過去偎着她給她些暖意,卻不想太子爺一甩手一間男子的衣袍搭在了她的身上:“你穿的太少,別涼到。”

大爺有些不自在的言謝,心裡卻是愁着這男子的衣袍。他個子本就高,裝作女子,就十分扎眼出挑,索性他本身容貌像他娘親,女像了些,如今改了改,不會覺得有男子氣,可是若是披上個男子衣服,他便有些擔心太子爺會察覺出來,所以便一把扯了衣服下來直接搭上了蘇悅兒的身上:“妹妹披着吧,我不冷,我天生是個火性人喜歡穿的薄一些,瞧着倒是你需要。”

蘇悅兒自是領會,便笑着說道:“姐姐還真疼人,只是你借花獻佛,卻是讓我得罪了哥哥。”

太子爺看着眼前這麼一讓,便只能當自己馬屁拍去了一邊,於是尷尬之下衝著魏總管把蘇悅兒的問話又問了一遍,當下那老太監答到:“剛才幾位在街市上轉的時候,老奴就去看了幾家客棧,雖說條件不錯,可在鬧市裡,並不見得好,先前安置了大家在驛站,老奴想着明日若是運氣好就能入谷,便乾脆往迷霧谷那邊去探了探。倒是看到一家不大的客棧,雖是略簡陋了些,但也乾淨,咱們這會要避開他們的,去那裡再合適不過了。”

老太監一答話就說了個透,大家這上面沒什麼問的,自然就扯回了先前的話題,於是魏老太監一臉謹慎的說道:“爺,數年前您在宮裡陪陛下遊園的時候,應該是見過那四位侍衛的。”

“是,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宮裡當值,常侍奉在父皇近前,雖不是近身侍衛,卻也有些品級,後來自我見了夏夫人歸來,夏夫人那邊傳來噩耗,這四人就不曾再見,只依稀聽聞,父皇給他們安排了一些事去做。”太子爺回憶着相言,魏老太監點頭:“正是,他們四個被陛下授意去保護郡主,但這事又不能太明。宮裡侍衛出入超過三天的都必須記錄交底,所以最後皇上不得不在一次發怒中,將他們牽連入內,革掉了大內侍衛的身份,遣散出宮,而他們也接了皇上的旨意,保護郡主至死方休。”

老太監說到這裡,太子爺直接轉頭看向了蘇悅兒:“他們是保護你的,怎麼跟了別人?”

蘇悅兒只能一攤手:“我不知道。當初他們是跟着我,我找他們呢,他們也管我不被人砍了殺了的。但是,別的就不幫啊,後來莫名其妙的他們就沒在出現,我還以為他們接到命令不用管我了呢!”

太子爺聞言扭頭又看回魏老太監:“魏總管,你可知內情?”

魏老太監搖搖頭:“陛下沒下過召回的命令,在郡主失去音信後,皇上也曾下令召他們四個問話,可是他們四個也一同沒了音訊。”

“可是他們四個的確是跟了那個任安的,還叫的挺客氣,叫他先生。”蘇悅兒cha言,畢竟她對那種非奴非仆卻有謙恭的感覺一直很好奇。

魏老太監的手交疊在一起搓了搓,此時太子爺輕問:“你剛才說的是也未嘗不可能,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牽扯?”

老太監的身子輕晃了一下這才說到:“是有一點牽扯。這四個人里的霍老大,和其他三個不同。皇家子嗣入學多有宗親子弟陪讀,併兼書童之責,而當時,不僅有陪讀的也有陪武的。陛下還是太子時,無論是親弟弟悅王還是賢妃之子寧王,兩個都是喜好習武的,而太子爺必須修習武學,所以也都一起學習。在當時,三位皇子里,悅王的武學最好,寧王次之,最後才是當今的陛下。而那霍老大其時還是個十歲的毛頭小子,但因着有天資,根骨奇佳被破例挑出來一起習武,一來做為陪武的,二來嘛,也是希望早和皇子們熟悉了,以後更好的近身保護。彼時,他和年紀最小的寧王經常做對打,倒是關係近一些,後來到了成年時,皇子們封王各去封地時,他本以為會跟着寧王走,卻被先皇指定為陛下的護衛。只因為太子的武學差的太多,皇上覺得這個年輕又能幹的人跟着陛下會好一些。”